(776)怕啥

  天,當然是塌不下來的。所以,只有吃飽了,睡足了。才有力氣去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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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三四天,玖月每天早上起來,就去金帳內,查看野先的身體。當然只是做做樣子。因為她還沒見到想見的人。看完野先後,便去長樂的帳篷。長樂的身體在慢慢恢復,但是那毒著實霸道,傷了五臟六腑,怎麼也要兩三個月才能下床。她既醒了,自然有婢女將那天晚上在她帳篷門口發生的事與她說了。

  她也是詫異,不理解,什麼時候自己與玖月的關係竟如此之好了?玖月竟為了給她診治,不惜殺人。太匪夷所思。不過她並沒有為此多動腦筋,因為她知道想反正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反正已經回到了金帳,回到了自己家,只要哥哥不死,她這公主,就無人敢動她。最多就是將她拘禁。拘禁就拘禁吧,反正她連床都下不了。

  而這難得不被打攪三四天,玖月終於也過了一會草原上策馬揚鞭的快意日子。每天那個穿著紅披風身後張揚的跟著一大批天朝士兵女子,在草原上賓士,也成了王庭的一景。

  那些王庭的牧民也是想不到,一個漢地來的小女子,不應該是柔柔弱弱的成天躲在帳篷里,如何能這般肆意的在草原上馳騁。關鍵會騎馬已經夠驚奇了,騎術還那般的精湛。胡人天生一副不服輸的性格。她這樣成天在外頭浪,自然也有草原上的女子看不過,不知有多少王庭的女子,騎馬與之較量。比速度,比技藝,雖不明說,迎頭追上,就想超過。

  那紅披風的女子卻真是從來輸過誰。有人牧民甚至覺得,那女子估計身體里原本就有胡人的血統。否則無法理解,漢人女子怎麼會有這樣好的騎術。

  藍天白雲,嫩綠的草原,暗紅的碩大的披風,在風中獵獵飛舞。如墨如雲的髮絲在風中飄散。只是那披風的兜帽始嚴嚴實實的遮蓋住那女子的容顏。讓人窺探不得。

  對金帳王庭來說,這幫天朝人來就來了,無聲無息的。也就是來的當天,大宰相出面迎接了一下。沒有宴請,沒有座上賓。什麼都沒有。這無疑對天朝來說算是一個不冷不熱的巴掌。

  但是沒關係,你對我不冷不熱,我就想辦法自己熱起來。我殺了你人,揍了你的人,每天還在你的地盤上招搖過市。

  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想殺我?全草原都知道我們是誰,來自哪裡,想翻臉殺人?真要好好想想。畢竟大單于在床上還躺著,還沒死。他的親信,他的羽翅還都在,殺人滅口的事情還真沒想象的那麼容易。

  「難道就讓那個賤人在外頭成天這麼跑?」多傑煩躁的在呼圖雲杉面前轉來轉去。

  呼圖雲杉道:「一切等著那邊來信再說。人在我們地盤,你怕什麼。」

  多傑道:「我怕?我會怕那個賤人?我只是後悔,沒在路上直接殺了她。我只是看她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賤人。懶得動手罷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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