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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婢女表情相同,都是聽了蘇鸞的話,先立刻抬頭看了一眼蘇鸞,又立刻低頭,異口同聲,「不,主子,殿下沒有。」
蘇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放下了手裡的書和筆,極為閑散的姿態對著兩名婢女道:「除了我不願意深究,能在我面前撒謊的人應該還沒有。特別是如你們倆這麼簡單的謊言。說話,怎麼回事?」
阿鴻和阿碧,雖然低著頭,還是用眼神互相對視,依舊不敢開口。
蘇鸞站起了身,「行啊,你們不說。我就去梁王府。他就算現在不在家,但總是要回家的吧。」
兩個小丫頭立刻俯首,同時道:「不不不,主子,不要去。」
蘇鸞頓時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感覺,也懶得再說,隨手拿了件披風,就往外走。
最後還是阿碧,抱住了蘇鸞的腳踝,「主子,主子。是殿下,殿下說不要告訴你。他養個兩三天就好了。他怕你擔心。」
蘇鸞身子有些僵直,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他受傷了?」那聲音緊張的連她自己都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阿鴻看自己的姐妹已經招了,也就沒必要在隱瞞,她看的出主子的臉色不對勁,明顯是被嚇著了。主子一定是想歪了。
阿鴻道:「主子,殿下是受傷了。」
蘇鸞一抬腳踹向自己的屋門,「冬青。」
守在門外的冬青自然早就聽見了屋裡的對話,不過,姑娘又沒問她,她當然可以高高掛起。
君九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冬青,「壞了,女候姐姐生氣了。你慘了。」
冬青面無表情的掃了君九一眼,然後出現在蘇鸞面前,抱拳道:「姑娘。」
蘇鸞問,「他到底傷在哪了?怎麼回事回?查出兇手了沒有?」
冬青簡單明了的答:「傷在後背,不過不是暗殺,是被蘇帥軍法處置了,打了二十軍棍。」
蘇鸞頓時一顆心放了下來,但是立刻又覺得不對勁,「蘇帥打他?還是用軍法?還打了二十軍棍?」
冬青很認真的點了頭。
蘇鸞有些凌亂,君青冥她是知道的,他是不會做違反軍法惹怒父親的事的。
「具體怎麼回事?」蘇鸞看著冬青道。
冬青依舊用那簡單直接的語氣彙報,「青蕊郡主去軍部找殿下。殿下把青蕊公主惹哭了。有百姓看不過去,就在軍部門口鬧騰。蘇帥覺得吵,不滿殿下,就把青蕊郡主抓了,把殿下打了。」
蘇鸞越聽越糊塗。
君九在適當的時機蹦了出來,將蘇青推開,自己站到了蘇鸞的面前,咧著嘴笑的燦爛,「無非是郡主任性,殿下又不好對郡主凶。被蘇帥看見了,蘇帥自然是要把殿下揍一頓的。和別的女孩拉拉扯扯牽扯不清,該揍。」
蘇鸞這是終於聽清楚了,她點了點頭,「確實該揍。」
半盞茶的時間,蘇鸞已經睡在了自己床上,腦子裡總是想著君九的話,拉拉扯扯,牽扯不清。
此刻她腦子裡哪裡還有剛剛為君青冥懸著擔憂的心,內心一個勁的再說,「打的好,打得好。還是親爹最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