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8)兩個人
窗子沒有被敲開的痕迹,所以人是從大門進來的。而什麼樣的人,可以自由進入府中院落。何況佛堂里關著的是侯夫人,又是夜晚,絕對不會是男僕。」
寧遠侯瞪大了眼睛道:「女候是說,兇手就是我府上的女子?」
蘇鸞道:「我只是推測。不能確定。我說的都是我根據眼睛看見的,推測出來的。」
寧遠侯道:「女候請接著說。」
「其實侯爺和青冥已經得出了一個最關鍵的答案,兇手不是功夫在身的人。如果是個強壯的男人,我想屋子的血跡也不會現在這樣。畢竟夫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是養尊處優的,別說是個強壯的男人,就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廝,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判斷兇手是女子。」
「那為什麼是兩人?」柏遠召問。
「因為,侯爺請看這裡。」蘇鸞指著牆面上的一片噴濺的血跡,「這裡的形狀,一定是兇手砍斷了夫人的一個主動脈,就是,大的血管,血才會有這種噴濺的形態。但是侯爺你仔細看,這形狀明明應該成扇形,但是到這裡,為什麼斷了?」
柏遠召,仔細的看了那片血跡,然後眸子緊緊一縮,「有個人站在這裡,沒濺到牆上的血跡,被那個人擋住了,血跡肯定在那個人的衣服上。」
蘇鸞點頭,「這樣斷掉的形狀,不是一個人當著,就是一樣東西擋著。可是我真想不出來,憑空會有什麼東西擋在這裡,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一個人站在這位置,擋住了噴濺出去的血跡。」
君青冥道:「那怎麼就是說,是兩個女子幹了這件事。」
蘇鸞道:「那個人,應該只是旁觀,沒有動手,如果動手,地上就應該有腳印。可是從我目前觀察,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的血腳印。我想那個沒動手的,應該是陪著兇手來的。或者是把風的,或者是完全不知情,被嚇傻了。」
柏遠召道:「可是,我夫人那天去女候醫院鬧事,基本上把府中所有身強力壯的僕婦都帶走了,這些僕婦當天夜裡都被我罰了打了二十棍子。應該是行動不便才對,或者躺著養傷,哪裡還有力氣做這件事。」
蘇鸞的眼波流轉,嘴角微勾,「這就對了。」
柏遠召問,「怎麼?」
「所以說,我剛剛沒想通,如果要做這種事,為什麼還帶了一個看熱鬧的人。現在這問題就通了。」
「女候請說。」
「因為那個人行動不便,而另外一個人肯定是攙扶她來的。」
「壞了。」柏遠召一聲嘆。
「怎麼?」蘇鸞和君青冥的目光一同看向柏遠召。
柏遠召道:「因為那些僕婦跟著我夫人找了女候的麻煩,我當夜一氣之下,罰了她們二十棍子,讓人牙子把她們都發賣了。早幾天前人就都被人牙子領走了。不過大過年的,估計還沒來得及去集市發賣。」
蘇鸞道:「后也不用擔心,您忘了,還有一個人呢。她既然能攙扶著受了傷的人來,說明她並沒有被挨棍子,自然就不在被人牙子領走的範圍內。現在應該還在侯爺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