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6）性命為大

  他的如意算盤打那個完美，心裡不禁笑開了花。

  這時候一個嬌嬌軟軟的聲音在一旁想起，「可是，你和我師傅比試，萬一你輸了怎麼辦？」

  孫明閣看了一眼說話的柏嬌兒，他道：「若是我御醫院輸了，那就整個御醫院的御醫，從宮門口開始敲鑼打鼓到『有家醫館』門口，磕三個頭，承認敗了。」

  蘇鸞終於開口道：「那如果我輸了呢？」

  孫明閣笑道：「若是女候輸了，同樣敲鑼打鼓，到御醫院，在我御醫院門口磕三個頭，承認輸了。」

  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玉謙，臉色瞬間猶如蒙上了一層寒霜，「小孫大人，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玖月歸位女候，歸位陛下欽封縣主，你讓身份如此尊貴的人，給你們磕頭？你信不信，回頭，就有人拆了你御醫院。」

  這一刻嬌兒沒有按照常理，也幫著師傅憤憤不平。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玉謙，安靜的猶如不存在。

  蘇鸞一伸手，素手在玉謙面前搖了搖，笑道：「其實這也公平。」

  孫明閣一開始被玉謙那幾句話說的，確實有些擔心，誰不知道梁王的性子，那傢伙發起瘋來，真能去劈了御醫院的牌匾。

  不過又看見蘇鸞滿不在乎的對玉謙擺手，心裡大安。只要這個蠢女人答應了，梁王那裡就不是問題。

  「玖月！」玉謙出聲制止，那如玉的臉龐透出因為惱怒產生的紅潤，越發的顯得他唇紅齒白。

  蘇鸞知道他要說什麼，淡淡的對玉謙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在乎的根本不是輸贏。我在乎的是疫病署里的人，有了一個天上掉下來的活下去的機會。就算我輸了，我去磕頭又如何，如果我磕幾個頭，能讓那些本絕了生機的人活下去，那又算什麼。這天下所有事，珍貴的不是權勢，不是金錢，而是人的性命。」

  蘇鸞本來就是十**的姑娘，身形高挑，但又單薄。她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顯得單薄。但是這一刻，整個衙門裡裡外外最少上千人，卻靜的落針可聞。

  然後就聽見了有些夫人的抽泣聲。然後也不知是誰，用力的喝了一嗓子，「好！好一個這天下正規的不是權力，不是金錢，是人命。就憑這一點，女候你若是真輸了，我們陪著您去給這些御醫磕頭去。咱們賤命一條，不怕丟人。」

  「對對對。」又有人附和。

  這一附和，幾千號的人跟著一起附和，「對對對，就算女神醫您輸了，我們都陪你去。」

  「屁話！」一個粗狂的女子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這些人悲壯的話語，眾人看向一個樣貌普通皮膚黝黑臉上又帶著風吹日才能顯出的土紅色的大嬸。

  「你們都傻了嗎，女神醫，怎麼會輸！這還沒比試呢，你們怎麼就認定女神醫會輸？我看啊，就算有人磕頭，那也是那幫不把我們這些窮苦百姓放在眼裡的那幫子宮裡頭的大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