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

  蘇鸞想了想，「還真有可能。如果只是他自己，應該早就道他的山門了。但是他帶走了我一個廚子。他輕功了得，但是我廚子不會。」

  妮泰爾特別羨慕的看著蘇鸞，「他居然帶走了你的廚子。」

  那表情就像是，能被他帶走的人，真的事好運氣一般。

  妮泰爾的手指又在地圖上畫了畫，「這麼看，從鄯善直接去越國，比從上京到越國，近多了。怪不得他說，以後說不定會去鄯善看我。」

  「公主我有些話要對你說。」蘇鸞看著妮泰迷茫的眼神就知道這姑娘沒動他的意思。便又跟了一句，「我要和你說個阮公子的小秘密。」

  很快的一屋子的人都被妮泰爾遣了出去。她還不放心，又拉著蘇鸞去了她的寢室。

  兩個人坐在氈子上。蘇鸞看著妮泰爾一臉期待的模樣，她道：「你的身份，和阮公子的身份，你們倆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

  妮泰爾似懂非懂的問，「不可能什麼？」

  蘇鸞有些崩潰，漢語博大精深，讓一個外國人，完全理解話裡有話的意思，真的很難。所以她拉住了妮泰爾的手直接說，「你和阮公子不可能有結果。結果的意思就是成婚，相親相愛在一起。不可能。」

  妮泰爾這回算是明白了，她笑了說，「我從來沒想過和他有什麼結果。我知道你的聰明一定看出來了，我喜歡他。非常喜歡。但是那是我的事，他喜不喜歡我，那是他的事。」

  蘇鸞給噎住了。話說從小沒有受過儒家思想熏陶的孩子真是有趣。想問題的方式，真是和漢人完全不同。這句話被她說的事那麼直接，直接的連蘇鸞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妮泰爾接著說，「他走了也好。很多事我也就不用放在心裡。我可以直接對你說，我喜歡他了。」

  蘇鸞有些理解妮泰爾的想法，那是基於她有著現代人的思想觀。但是妮泰爾這些話，和這個時代任何一個漢人說，估計沒人可以理解。

  明知道不可能，卻又喜歡。為了兩個人在一起不尷尬，所以什麼都不能說。反正喜歡是她自己的事。對方給不給回應那是對方的事。對方離開，反而輕鬆。

  所以，蘇鸞問，「時機成熟時，你準備回鄯善嗎？」

  妮泰爾眨了眨眼睛，頭微微傾斜，像是觀察蘇鸞，過了一會才問，「是不是梁王殿下說了什麼？」

  「你怎麼想到的？」蘇鸞對妮泰爾這樣的人，還是直來直往比較好。

  妮泰爾道：「因為，你把我當成朋友。你肯定希望我一直留在上京，和你做朋友。但是梁王殿下把我當成盟友，他和你想的不一樣。」

  蘇鸞道：「果然，你和殿下都比我自己了解自己。」

  妮泰爾道：「這裡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路過的地方。我的家在鄯善，我並不是被流放不能回家。我的親人都在那裡。所以，我會回去的。我離家幾千里，不只是為了躲避。」

  蘇鸞頷首，她明白了，君青冥說的都是對的。

  「所以，殿下讓我轉達」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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