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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鸞也笑了，「那些將官，不識字，沒什麼文化。能打能殺，但是不具備高級武將的資質。」

  君青冥眼皮子動了動，「嗯。」

  「那麼，我們就給他們一人身邊放一個讀書人。給他們出謀劃策不就結了。」蘇鸞道。

  君青冥搖頭，「這法子之前並不是沒人提過。那些老粗根本就看不起書生，讀書人到了軍營，也沒幾個能熬的下去。他們往往會被完全孤立，最後自己請辭。」

  蘇鸞道：「你知道武將和文官互相看不對眼的根源是什麼？」

  君青冥道：「一個笑對方酸。一個笑對方粗。」

  蘇鸞道：「不就是彼此看不對眼，那就想辦法讓他們能看上對方。就像是相親一樣。」

  君青冥「噗嗤」一聲笑了，「這怎麼能和相親一樣。到了軍營，常年不操練的讀書人，如果沒有將官的照顧，什麼情況都能發生。就算是意外身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蘇鸞道：「對啊。那我們就想個辦法，讓將官們心甘情願的，要照顧好這些書生。」

  君青冥問，「你說說，有什麼辦法。我在軍營里待了這麼多年，對那些大老粗，說實話，沒辦法。這些人說不通道理。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道理就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你知道玉謙為什麼一進去就天天和人打架。就是這個道理。」

  蘇鸞笑道：「我覺得，除了拳頭之外，應該還有一個辦法。」

  君青冥睜開眼睛，看著低著頭給他按摩的蘇鸞。

  「你忘了。他們最初參軍的目的是什麼。」

  「那軍餉，混口飯吃。如果可以有了軍功那更好。」

  「所以——我說了你別罵我。」

  「你說。我保證不揍你。」

  「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你說啊。」

  「說到底，這些人不就是想過的好些才進入軍營。過的好些。這句話咱們說白了不就是利。軍餉也罷，軍功也罷。其實說到底都是利——你這麼凶瞪著我幹嘛！」

  「……你繼續說。」

  「我知道你聽了不高興，你不想把咱們大天朝將士完全用利益歸類。但是這是動力。你不能否認。愛國是愛國，利益是利益。這並不是魚和熊掌，不能得兼。這兩樣東西完全都可以一手一個握住。」

  「繼續說。」

  「所以如果，這些書生到了軍營，能給這些將官帶來利益。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拒絕？」

  君青冥沉默了。

  蘇鸞繼續說，「我打個比方，我們可以建立一個考評，雙方的。將官與讀書人在一段時間內互評。兩邊都是甲等，那麼給將官升級。單方的好，不行。這樣至少將官為了自己的以後的官路也不會為難讀書人。要讓讀書人滿意。」

  「那麼如果讀書人為難軍中將官？」

  「不會。」蘇鸞答，「因為考評是雙方的。將官也能對讀書人進行考評。再或者，還可以在士兵里抽人進行考評。」

  君青冥坐了起來。他看著蘇鸞，「你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蘇鸞笑道：「生而知之的人，就這點好處。知道的事多。」

  君青冥哈哈大笑，將蘇鸞緊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