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說到這,他笑了笑,「這種機會可不多。這是東部大將軍的帥印。」
君青冥下屬武將,人問,「殿下,這次選將是不是不論級別,不論出身?」
君青冥看了眼李成元,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笑道:「怎麼李大將軍剛剛說的有能者居上的話你們轉眼就忘了。既是有能者居上,自然是有軍籍者都可參加。」
那武將摩拳擦掌,走到李成元身邊,對著李成元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因為用力胸口拍的那是砰砰響,「大將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成元笑道:「有能者居上。這有什麼客氣不客氣的。有真本事,校場上見唄。」
君青冥拍案幾,「成元說的好。有真本事,校場上見。這事就這麼定了。」
大殿內官員附和,特別是群武將,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李成元也顯得如釋重負的感覺,將帥印雙手奉上,呈給君青冥。
君青冥卻笑著說:「帥印還在再是由將軍保管,這不是還開始選。再說,李家兒郎難道不準備爭下?說不定,這帥印爭來奪取,最後還是花落李家也未嘗可知啊。大夥說,對不對?」
大殿內的群臣哈哈大笑。
這事便這麼過去了。
李成元抱著帥印又回了家。李琿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天清醒的時間沒有兩個時辰,清醒的時候,就把李成元叫到跟前來,和他交代軍事宜。其實李成元跟隨老父在軍已有二十年,哪裡還需要他的交代。
每回他都是硬著頭皮的聽,畢竟這些話,以後想聽也聽不見了。就當是聽回,少回。
但今日不同,今日老爺子將李成元喚來,老爺子還沒開口,李成元就已經開口道:「父親,你不要再說。我覺得,這新帝根本就已經是等不及了。怕是父親這邊蹬腿,那邊我李家就該亡了。」
李琿聽就急了,「你,你,我瞧你這些日子天天都在家。是不是最近你都沒怎麼上朝?沒去衙門?」
李成元不耐煩的道:「還去上什麼朝,那個還沒登基的新帝,成天想著念著大約就是怎麼吃了我們李家。我何必天天在他面前轉悠,礙他的眼。」
李琿氣的直喘氣,「你,你——他是君。你——你不知道君臣之間應守的規矩?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李成元道:「我還能作甚,父親病重,他還天天催著我趕緊往東進。催我也就罷了,竟然將新做出來的五百把鸞刀,把都不分給我們,全部送去了南邊,給了他未來的大舅子。論戰局,我們是要去收復失土,和倭人對戰。他倒好。他的心裡哪裡還有絲毫我們東軍。」
李琿平靜的喘了幾口大氣,「不。殿下不是這種不知輕重的人。你,你定做了什麼。惹了他。」
李成元道:「我能做什麼。我個落敗的將軍,我能走什麼。我做的無非就是不率兵去送死罷了。再說是個人都知道,我父親病重,他還天幾道令讓我走,不讓我盡孝。我不理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