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荊
第二天,蘇鸞梳洗完畢,正準備吃完早飯去醫館上班。
就聽見外面似乎有人小聲說話,嘀嘀咕咕的。她最不喜歡的這種竊竊私語。便放下了碗筷,為外面「說什麼呢?」
外面的婢女小心翼翼的進來說,「二小姐,門房說有人在外面,要見二小姐。」
蘇鸞問:「這麼早?」
傳話的小婢女說,「正是因為知道二小姐在用早飯,到點了了就要去去醫館,所以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二小姐說。」
蘇鸞問,「什麼人?」
傳話的丫鬟說,「不知道。是幾個男人。所以門房更不敢往裡遞話了。」
蘇鸞覺得莫名其妙,便問,「連姓什麼都沒說?」
外面站著的門房聽見蘇鸞問的而這句話,隔著門急吼吼的韓了一嗓子,「回二小姐的話,說了,姓李。」
蘇鸞問:「他們只說自己姓李?沒說別的?」
門房急著回話,「是是是,回二小姐的話,小的看那幾個人非富即貴,但是只說自己姓氏,連名帖都沒遞過來。小的就只能進來問問二小姐見不見。」
蘇鸞想了想,也不知道這家人又要鬧騰啥,看來昨晚李家全家應該一夜未眠吧。
「讓他們到花廳吧。去,告訴殿下一聲。」
蘇鸞便又換了身待客的衣裙。人到了花廳,廳里已經做了幾個人。
見蘇鸞來了,幾個人分分起身對他行禮。
蘇鸞雖然還沒有和君青冥成婚,但是那個縣主封號,還有賀蘭的宣奕女侯的封號都在身上。所以受了這些人的禮也是應當的。
她坐了下來,又讓人奉了茶。
再看下首坐著的人,只有兩個人面熟,就是昨天在李家,看見的李成元的大兒子,昨天得知自己快當綠帽子父親的那位,還有李成元的二弟。還有幾人,年齡不等,但是氣質都不錯。看著樣貌好像都有點想象。
大家落座后,那位昨天李老太太親點的暫時代理李家家住的李家的二爺,站了起來,對蘇鸞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二小姐好。昨天我們見過。母親讓我帶著家中族弟和大哥的長子來謝謝昨日二小姐的恩情。」
蘇鸞笑道:「我只是聽了殿下的話,上門給你加老爺子問診,別無其他。老夫人怕是想多了。」
李家的這位二爺,李成年道:「昨晚二小姐走了以後,母親讓大哥負荊在父親床前跪了一夜。」
蘇鸞問,「這個,是你們家的事,不用和我說的。」
李成元的長子李清遠上前,道:「二小姐,昨日謝謝您給內子診了喜脈。消息已經傳內子娘家,兩家人都高興。特別是知道了這喜脈是二小姐診出來的,都誇這孩子是個有福的。」
也不知道為啥,蘇鸞看這儀錶堂堂的年輕人和自己說話,總覺得他腦袋上頂了好大一個綠帽子。想笑,又不好笑,只能抿著嘴,不住的點頭,「你娘子身體挺好的,好好養著就行了。」
李清遠,給蘇鸞行了禮道:「父親常年隨著主父在外征戰,脾氣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