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賈淵道：「主子，我總覺得這件事我們得來的太輕鬆。總覺得哪路不對勁。」

  蘇鸞道：「不用多想。反正我們也不會對幽谷做什麼。對勁不對勁，和我們都沒什麼關係。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慢慢去求證你的答案。至少我們現在知道的答案，吳名那伙人進了那幾座山裡。他們既然進去就肯定會出來。如果不出來，那就說明那個山谷還有別的通道，我們再繼續慢慢跟。」

  賈淵點了點頭。

  蘇鸞接著道：「但凡有心去做一件事，勢必會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就會被人發現。我們這種，屬於無心而為，屬於順其自然。所以得到的答案應該會比之前有心為之的不一樣。」

  賈淵問，「那主子，你想知道這個幽谷的確切位置，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放火燒山？把幽谷毀了？」

  蘇鸞對賈淵無奈的笑道：「你說讓你全國各地，犄角旮旯開了店鋪，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掙錢？」

  賈淵道：「至少我覺得掙錢是主要的一方面。然後是幫著主子收集各地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然後匯聚道柳園，由柳園整理好了，給主子看。」

  「這叫什麼？」蘇鸞問。

  賈淵道：「如果是國與國之間，或者政敵與政敵之間，互相打探情報，這叫細作打探情報。但是主子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

  蘇鸞道：「其實，我什麼也不做。我沒什麼目的。要誰死，或者要誰活。」

  賈淵就更不了解了。

  蘇鸞想想這個時代的人真是可憐，消息閉塞也就罷了，卻也沒有主動想去了解這個世界的意願。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信息代表了什麼。而幽谷那幫子人自然知道的。所以誰知道，那個小小的只有幾千人的山谷，在外面的世界安插的勢力有多龐大。以至於像他這樣的穿越客，基本上都能被發現。

  誰知道在她這個蘇府里，有沒有幽谷的人。在君青冥的皇宮裡又有幾個幽谷的人。這些人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目的性，他們要做的只是將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記錄下來，傳遞出去。

  蘇鸞對賈淵說，「掌握在手裡的，才是自己的。我沒有現在沒有目的性，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但是當我有目的性的時候，難不成現找人去找幽谷？那怎麼可能找到。所以所有的消息，其實都是以防萬一。」

  賈淵依舊似懂非懂，不過如女主子這樣的人，她的心思，他這種做下屬的自然是猜不透的。

  他突然想起阮竺星交代給他的話，他對蘇鸞道：「我臨回上京前，阮公子就說，跟在主子身旁做事，甭管什麼原因，也別問為什麼。讓我只管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反正問了大約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果然啊，阮公子說的很對。」

  蘇鸞笑道：「他是不是給你什麼好處了，通過你的嘴讓我知道，他誇過我。」

  賈淵忙著搖頭，「不敢不敢。主子是七巧玲瓏心，我哪敢在主子跟前刷這種小心思。再說，阮公子也不是這種人。」

  「他是哪種人？」蘇鸞笑問。

  賈淵想了想，「他是和主子您很像的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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