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
大傢伙是又唱又跳。鬧騰的連官府都派了人來。雖然早就得了上峰的指令,嚴密監控成王等行人。這幫子人就算現在不挑事,以後還是要挑的。這麼大動靜難道今天就開始挑事了?
不過還好。看來看去也就是民眾太激動。只要謝宅不亂,這些巴蜀的百姓就像是聽話的羊羔。
官府幾乎是傾巢而出,派出了所有衙役,侍衛駐守謝府周圍。
這鬧騰直到天黑才算安靜。
和漢地的婚禮不樣,漢地是新娘子坐洞房,新郎在外面應酬賓客。到了謝家是新郎新娘攜手,起接待賓客。
但是因為丹女的特殊地位,是不可能有人有膽子給她敬酒。那麼酒也只能都敬給成王。
但是成王的身份放在那。就算是落魄的皇孫。那也是太上皇的兒子,皇帝的親弟弟。好像也沒什麼人敢敬他的酒。
反正兩個人就這麼攜手桌桌的陪著說句話,被賓客祝福幾句。也就罷了。
酒席散去,兩人回到洞房。成王看著滿屋大紅綢緞,刺目的眼都難以睜開。
而屋裡的婢女就已經開始張羅,伺候兩人沐浴更衣。
成王看著桌子上沒有酒杯酒壺,就知道這裡不講究合巹酒。只是陌生的婢女也不問他就幫他脫衣,他還是很不習慣。
而他的新婚妻子,早就脫的只剩裡衣,笑他,「我還是第次看見個大男人被女人脫衣服會害臊的。」
屋子裡的婢女全笑了。成王不卑不亢:「你先洗吧。我等你。」
無離子的婢女又都笑了,名大著膽子說,「姑爺,今日是你和大小姐大喜的日子。是要共浴的。你讓大小姐個人洗,是不是不太好?」
成王又有些懵,不過鑒於白天的經驗,他還是直截了當的問謝瑩「雖然我不太了解巴蜀之地新婚之禮,不過入鄉隨俗。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謝瑩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那都是要喝合巹酒的。喝了交杯酒,行了結髮之禮才算是夫妻。這些禮我也可以讓人準備,可是——」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你又不打算真的做我夫君。所以那些禮我也就讓他們免了。所以,我們還是洗洗睡吧。」
成王問,「娘子怎麼就這麼篤定?」
謝瑩伸了個懶腰,將長發捋到背後,「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人。把人逼急了會殺人。把你這樣的人逼急了,給我家做上門女婿。借我家和我,保命罷了。」
成王的表情不太好看。不過滿屋子的紅色,還是襯托他的臉頰依舊紅撲撲的顯得喜慶。
成王看了眼屋裡頭還站著的五六個婢女。
謝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依舊滿不在乎的笑道:「她們都是簽了死契的。你那個做皇帝的哥哥,大約想殺名宮女,也沒有我殺她們來的輕鬆。在這個家,這個巴蜀。我做任何事都是對的。包括,我看上了你這個慫貨。」
成王不氣反笑,「你就看上了我這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