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290:他的妻兒(3)
「五年之前,我在路邊救了身受重傷的他,便將他帶回了忠遠侯府,每日細心照料之下,他身上的傷也慢慢的好了,隨後他便住在了忠遠侯府,我們二人日久生情,私定了終身,秋霜心知父親必定不會同意我們二人在一起,也便私下偷偷的拜了堂,行了夫妻之禮,想著如此一來,父親就算是反對,也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可誰想我們二人行過夫妻之禮之後,府中卻發生了意外,他失蹤了,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後來我便發現懷了身孕,我不敢回府,只好偷偷離開府里,一直找尋他的下落,誰想這一找卻是五年的時間。」秋霜說完,已是淚流滿面,最終只剩下輕聲啜泣。
唐御斬在聽完這些之後,眉心也跟著緊緊皺了起來,若是按她這麼說的話。
自己當年就是跟她成了親,而後她生下這個孩子。
可是一直以來他還有許多事情想不明白。
「你是如何找到這兒來的?」唐昊天問道,她找了五年多的時間都沒能找到唐御斬,卻在如今突然出現。
白帝城的邪王宮裡,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不說別的,唐御斬在外都是戴著面具,除了邪王宮裡的人知道唐御斬長什麼樣子,在外面可是沒有任何一人知道唐御斬的外貌,邪王宮是神秘的。
可如今這個女人卻是突然找到這兒來,實在是讓人懷疑,她到底是如何找到這兒的。
唐御斬同樣也有這樣的好奇,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找到的。
「幾日之前,我帶著孩子來到白帝城,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我在茶樓里遇著了邪王宮裡的一個下人,他當時看到我的孩子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們,我這才找到的。」秋霜道來。
唐御斬他們聽完這些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是現在唐御斬的其實也是很亂的,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更不清楚一些事情。
「我不記得五年之前發生的任何一點兒事情,更甚至覺得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所以我現在並不能接受你,你先在客苑住下,有些事情待我弄清楚之後,若是真如你所說的一樣,我會給你們母子倆一個交待。」唐御斬道。
他的心裡很亂,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要怎麼處理,更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是否真的可以把一些事情處理得好。
最重要的還是靳流雲那裡,她現在在外面聽著這些事情,不清楚此時的靳流雲,會是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的心裡也有許多的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去說這些事情。
如些跟靳流雲解釋,如何把這一切的事情,跟靳流雲說個明白。
他現在的心裡非常的亂,以前他一直都在擔心,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他該如何處理。
他想了許多的辦法,可是到此時真正去面對這些的時候,他這才真正發現,真到這個時候時,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處理這個。
「五年的時間我都找了,我如何還會在乎再等這麼幾天呢?相公,如今我找到你了,我並不強求你能馬上想起妾身,但只求跟孩子可以陪在你的身邊,那便足夠了。」秋霜拿著帕著將淚擦去,嘴解掛著淡淡地笑意,低頭摸了摸孩子的頭,道:「兒子,我們終於找你爹了,快喊爹爹。」
「爹爹……」孩子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唐御斬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心也跟著微微皺了起來。
完全沒有像上次靳雲臣開口喊他斬爹爹的時候,讓他那種喜悅的感覺,看那個有些膽小的孩子,唐御斬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自己的孩子。
秋霜似乎看了些什麼來似的,道:「相公,你別介意,天兒他從小就沒有父親在身邊,時不時有些皮孩子管他喊野種,所以他的性子也就跟著膽小了許多。」
聽到他這麼說,唐御斬的神色,倒是好看了幾分,似乎想到靳雲臣當年也是這麼被一些孩子野種野種的叫,對這個孩子也就生了幾分憐愛之意。
「不礙事,你和他先下去休息吧。」唐御斬道,有些事情他想跟唐昊天好好的聊聊看,看看父親有何想法。
「好!」秋霜倒也是聽話,對著他們二人行了一禮,隨後也就跟著退了出去。
當看到他們退出去之後,唐御斬的神色,依然還不是特別的好看。
「父王,你有何看法?」唐御斬問道。
「這個你問我?為父倒是想問問你,你有何感覺?」唐昊天也想看看他是何感覺。
「不知道,對這個孩子我沒有太多的感覺,就跟以往看到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無感。」唐御斬道,這是他的真實感覺。
「那對臣臣那孩子呢?」唐昊天問道,其實他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的,所以才想問問唐御斬此時到底有什麼感覺。
「很親近,就算是初次見面的時候,對這個孩子也感覺很不一樣。」唐御斬道,他說得完完全全是實話。
當實在古玄學院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靳雲臣的時候,確實不太高興他跟他住一個院子,但是卻並不反感,似乎他就該跟自己住在一起一樣,很自然的那種感覺。
跟他相處的時間久了,也就覺得這個孩子像是他的家人一樣。
很多時候都想跟他待在一起,有時他在房裡睡覺的時候,都是在夜裡起好幾次的身,卻幫靳雲臣拉拉身上的被子,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把被子蓋好。
或是,在靳雲臣跑到靳流雲的院子里睡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輕輕鬆鬆的睡一晚了,可是每到那個點,他就會很自然的起身,卻看看靳雲臣有沒有踢被子或是沒蓋好,看到靳雲臣沒有房裡的時候,這才想起他先前去了靳流雲的房裡。
這才繼續躲下去睡,可是睡上一會兒后,他又會再一次的醒來。
這完全都變成一種很自然的事情了,可是當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孩子跟自己似乎真的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鬱悶。
「他跟像不是我生的一般,完全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