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0677:水性揚花
百里塵徑直起身,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顧著自己走了。
百里傾安當看到這一抹的時候,就一個勁地笑。
「大哥,你不會是在吃醋吧!」百里傾安一看就是故意的,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直面說他。
百里塵的臉上就有那麼一點兒掛不住了,當下怒道:「吃醋?可笑,我為何要為一下水性揚花的女人吃醋?」
百里塵淡淡地瞥了蕭綰意一眼,一臉的不屑。
蕭綰意在聽到他的話時,手中的碗筷從手中滑出,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就如她的心一般,也在這一刻碎得如同齏粉一般。
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再癒合了。
「大哥,你太過分了。」百里傾安當下摔下筷子,聲音可比先前百里塵摔得還要大聲。
「我過分了嗎?」他並不覺得,只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這話說得的確是有點兒……
看著蕭綰意瞬間煞白的臉,他有那麼一點兒自責,可是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也沒有哪兒做錯。
他的確是不爽蕭綰意突然移情別戀,和沐清歌的關係居然這麼好,甚至連理都不再進他。
百里塵的心裡極度的不爽快。
「傾安,大少爺,你們不要再為我吵了,是,是我水性所花,是我恬不知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蕭綰意起身,看到百里傾安他們為了自己,而跟百里塵吵成這個樣子,蕭綰意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百里傾安他們都是為了她好,希望她和百里塵可以有所結果,可是她現在真的看明白,百里塵對她根本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強迫他去喜歡自己呢?
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喜歡她,她再堅持又如何?
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讓他更加的厭惡自己。
是時候放手了,兩年多的單戀,她以為自己的表現,已經很明白了。
以為他早是晚有一天會看到她對他的情。
可是他的心根本就是鐵打的,石頭做的,她的熱情不能像火一樣將他融化,更不能像水一樣,滴水穿石般的進入他的心裡。
蕭綰意放手了,這一次是真正的放手了。
堅持了這麼久,她終於是知道,原來堅持了三年的時間,其餘根本就是她的錯,是她纏著他。
「綰意……」百里傾安心疼地望著她,越發的心疼。
「傾安,謝謝你!」蕭綰意望著百里傾安,眼裡都是滿滿的感激之情,隨後她掉頭看著一邊的百里老夫人,突然給百里老夫人跪了下來。
「綰意,你這是……」百里老夫人趕緊伸手去扶,卻被蕭綰意躲開了。
「伯母,這些年多謝你們的照顧,我在你們府上也打擾得太久了,我的確是該走了。」蕭綰意道,從她的神情,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灰了心,殘了念。
「走?你要去哪兒?」百里老夫人著急地問道。
他們都知道蕭綰意失憶了,根本就不可能想起任何一件事情啊,她此時突然說要離開,她一個姑娘家,又能去哪兒?
「對不起,我騙了你們,其實我早就已經想起來,我自己的身份了。」蕭綰意一臉賺意地望著他們,她的確是騙了他們。
「你想起來了?」百里老夫人有些意外,但卻並沒有因此而生氣。
「我其實很清楚,大少爺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其實是想讓我早些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好把我送回寧安候府,我不想回去,我以為自己的堅持,早晚有一天可以讓他明白,可是我真的錯了。越是如此,只是讓我越陷越濃,無法自拔,如今我想明白了。我還是該聽我爹他們的安排嫁人,根本就不該逃婚,還讓你們一家因為我的關係,弄得一家不和睦,是我的錯。」蕭綰意低著頭,緩緩地解釋道。
她本以為有一天自己把這些話說了之後,估計也是會哭得很傷心難過。
可是她真的發現,待說出來之後,一切的事情,也就變得容易簡單了起來。
似乎也因此而鬆了口氣,她騙了他們那麼久,本以為他們會怪她,而她才一直不敢說自己回憶起所有的事情。
可是卻見他們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她便鬆了口氣。
至少在離開之前,她可以放心了。
「綰意,難為你了。」百里老夫人回首瞪了一眼身邊的百里塵,明明心裡有她,偏要這麼待她,真是非要把她給逼走,他才滿意嗎?
百里塵感覺莫名其妙,怎麼突然之間,她就變成了眾矢之的。
各個都一臉憤懣地望著他,似乎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蕭綰意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沐清歌,道:「沐大哥,謝謝你陪我演這麼一齣戲,我現在看明白了。謝謝你們大家。」
蕭綰意的話音剛落,百里塵的臉色就難看至極,也帶著一些的震驚,聲音有些冷意地問道,「演戲,你們合夥騙我?」
「騙嗎?不算騙吧,只是讓我看明白了你的心,你根本對我無意,這些年是一直都是我不識抬舉的纏著你,若是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言罷,蕭綰意不顧眾人的叫聲,便直接進入了房裡。
而百里塵卻是徹底的愣在了那兒,不知動彈,特別是當聽到蕭綰意地話時,他這才真正的面前,他們居然合夥演了這麼一齣戲給他看,而他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而此時,蕭綰意卻是提了一個包裹從屋裡走了出來。
「綰意(綰姨)……」幾人全部都圍了上去,看蕭綰意的樣子,很顯然是打算離開了。
也是,百里塵傷透了她的心,她如何還會再待在這個傷心地呢?倒不如早些離開。
「傾安,若是想我的話,來京城看我可好?」蕭綰意問道。
「你當真打算回去,聽你爹的嫁給那誰嗎?」百里傾安問道,早就已經忘記那誰叫什麼名字?
「他還會要我嗎?在我爹的眼裡,我估計已經是個死人了。」蕭綰意苦笑道,她當年還真是作死,明知結局會是如此,卻依然奮不顧身的撲上去,結果卻也是飛蛾撲火,遍體鱗傷。
「那你怎麼辦?」百里傾安擔擾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