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溫柔和執著
「我……」李桑榆無言以對。
「好了,你個賤人,速速滾開,容我殺了那個孽畜!」雪無涯再次飛起,如同一隻大鳥凌空而下,又奔地上的童子拍擊過來。
「砰!」又是一掌,李桑榆再次將他逼退,雪無涯借著倒飛之力飛回了輪椅上。
「賤人,你已經不認我這個丈夫了是嗎?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如仙子般單純冰潔的李桑榆了是不是?」雪無涯坐在輪椅上,臉龐扭曲的怒吼著。
「不不,師兄我愛你,我一直在愛你,我對你的心不曾變過。」
「不曾變過,你們剛才在做什麼?當我眼瞎不成,速速滾開,容我殺了這個孽畜!」
「師兄我愛你,可我不能讓你殺童兒。」李桑榆哽咽著,一個是曾經的摯愛,一個是身體的需要日久而生情,李桑榆哪裡肯放棄童兒。
「你個賤人!」雪無涯氣的渾身哆嗦,李桑榆護著章君浩,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還真無可奈何,他不由又把目光望向了莎莎。
「師娘救我!」那個婢子忙跑到了李桑榆身邊。
李桑榆趕忙護住莎莎道:「莎莎你也不能殺,她是我從小帶上山,下毒的事也是我指使,師兄要怪就怪我吧。」
「你,好,有你的你個賤人。」
雪無涯渾身哆嗦,卻拿李桑榆無可奈何,他猛然掉轉輪椅,自己轉動著,不時又帶著輪椅飛起,一陣氣沖霄漢返回了後面石殿。
進入殿內,他強行抑制住怒火,盡量讓自己心如止水。
「從此以後我眼裡只有大道,李桑榆我與你一刀兩段,你們兩個賤人我早晚殺了你們。」
摁動機關,石門關閉,雪無涯飛身而起,待落下之後他打開了蒲團,下面竟然露出一個洞口來,裡面幽深不見底,不知通向哪裡,雪無涯徑直向洞口內飛身而落。
「師娘,你為什麼不殺了他,這是我們的最佳時機,這次錯過機會不知要等什麼時候了。」假山前小童子爬起來不甘心道。
「童兒,我不能殺他,他終歸是我師兄。」李桑榆道,又看向小童子嗔道:「童兒,你怎麼這麼著急動手,剛才被師兄撞見,真是羞……羞死奴家了。」
想到剛才幾乎是裸著趴在那裡被師兄撞見,李桑榆臉紅耳赤,又是一陣羞窘異常。
「師娘,童兒也是為你好,我也是想和你長久在一起嘛!」
「可你也不該殺他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先控制住他嗎?」李桑榆面帶羞嗔薄怒輕瞪了小童子一眼。
「是童兒一時沒忍住,人家還不是想跟你長久在一起免除後患嗎?」小童子扭著身子,一通撒嬌賣萌。
李桑榆頓時不忍,「好了童兒,我也不是怪你,我和師兄終歸是夫妻,我實在對他下不了手,此事容我們從長計議。」
說著話,李桑榆拿出顆療傷丹藥喂小童子服了下去,又讓他盤坐好,一雙玉掌放在他後背上,輸出功力為他療傷。
「可是師娘,今日你能阻擋他殺我,一旦他恢復,我們再不是其對手,豈不是任其宰割?」
「希望我們能儘快找到楊南,學得修仙法門,屆時我們將你師傅控制住一切還來得及挽救。」
李桑榆道。
「哎,也只好如此,師娘你快快去找姓楊的,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他剛才終歸中毒,掌力並不是很大,童兒受的住,師娘快去吧。」
「也好,我馬上去找姓楊的。」
「莎莎,照顧好你師兄,你們倆先躲起來,別讓你師傅發現,我很快就會回來。」李桑榆囑咐道。
「是師娘!」莎莎恭敬的施禮。
「我去找姓楊的。」李桑榆纖腰曼擰,身形展動很快消失不見。
「師兄,我做的怎麼樣?」莎莎浪擰纖腰,笑盈盈走過來道。
「哈哈,乾的不錯,來師兄獎勵你。」小童子蹣跚著上前攬住了莎莎。
莎莎面現羞紅,「師兄,你的傷受的住嗎?」
「和你歡愉就好了,不會耽誤的,這是師兄的本事,我們去師娘房間做。」
「別讓那老傢伙給發現了。」
「放心吧,那老傢伙中毒未愈暫時不敢來的,來快抱著師兄!」
「咯咯,我抱著你!」莎莎上前像抱孩子一樣抱起了章君浩,望著他那矮子的身子,自己都覺得滑稽笑個不停。
「笑什麼笑?再笑老子一會搞死你!」
小童子倒在婢女懷裡,如同嬰兒於母親,那閉上眼睛之態還帶著幾分安詳,可這安詳之中卻飽含著即將到來的猥褻。
夜幕籠罩了山腳的茅屋,山區的夜晚一片寧靜,「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裙帶輕擺,高挽雲鬢的上官瑾端著個盆兒,象一個賢惠的小婦人般輕盈地走了進來,燈光映襯下,她臉蛋紅暈欲滴,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如同一朵野玫瑰悄然綻放,嬌顏凝露,帶笑含羞。
「裙拖六幅湘江水,髻挽巫山一段雲。」她的裙子是一條六幅湘水裙,是她隨烏格雅去離此最近的鎮上買的,雖比不得那晚宴盛裝,卻也頗具異族風情,合體含韻。
上官瑾先將楊南的血衣收起,又挽起寬袖,而後開始投洗毛巾,準備再為楊南擦拭全身,那雪白柔胰映著水花瀲灧旖旎,高挑的端秀美人,玉腕生光。
燈光映襯下,上官瑾在床邊坐了下來準備再次給他擦拭全身,她臉蛋紅紅的,長長的睫毛輕輕展動,眼帘輕垂,上官瑾性格雖然驕傲,但這種時刻卻無論如何也驕傲不起來,雖然幾天了,但是每次給他擦拭,她依然臉紅心跳的厲害。
她輕輕地投凈了毛巾,臉蛋微熏,開始溫柔地為楊南擦拭身子,從額頭、臉頰、嘴唇、脖頸……
不知不覺上官瑾細膩的臉蛋上再次爬上了紅暈。
如今侍候楊南便溺、擦身,甚至為他洗貼身衣褲,一輩子不曾做過的事這幾天都做過了,堂堂上官家族大小姐,洗盡鉛華,現在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溫婉小女人沒有什麼區別,或許正是這份情、這份執著,在侵蝕著楊南,不知不覺他竟然幽幽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