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只能是攤牌
第456章 只能是攤牌
書房。
西邪道:「茶呢?」
「很快就有人送過來,是個茶藝很高的人。」雲天河道。
西邪和北邪沒有懷疑什麼,都坐到了椅子上。
中等身材,體形消瘦的西邪剛叼起一根雪茄,門開了,賀秋風端著茶具走了進來,面帶清淡的微笑。
賀秋風即將對西邪和北邪動手,可在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殺機。
「聽雲老闆說,你是個茶藝高手,如果你煮的茶讓我不滿意,我就砍了你的雙手。」西邪道。
「會讓你很滿意的。」
賀秋風把茶具放到書桌上的瞬間,猛地一拳轟到了西邪的臉上。
中等身材,臉形消瘦的西邪,本來沒什麼特點,但平時他對自己的鼻子還是很滿意的,認為自己的鼻樑高挺,頗有陽剛氣息,是個有福之人。
而此刻,當賀秋風的拳頭落到他的臉上,西邪的鼻子,立刻從臉上消失,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血肉。
西邪整個身體都被打飛了起來,像紙片一樣貼到了牆上。
落地之前,西邪胸口又被賀秋風狠狠踹了一腳,嘴裡噴著血,像是死狗一樣倒在了地上。
局面瞬息間的變化,也是讓北邪觸不及防,北邪並沒有攻擊賀秋風,而是出手朝耿三妹的脖頸抓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掐住耿三妹的脖子,把她當成人質。
看到自己的愛人被襲擊,雲天河出腿踢了過來,北邪的手也瞬間縮了回去。
雲天河再次出腿,北邪再次閃避,而北邪的身體,已經與賀秋風靠的很近。
賀秋風的右手成爪,抓向了北邪的腰間,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北邪的身體猛地朝一側歪去。
賀秋風的膝蓋提起,再次撞到了北邪的肋間,強烈的疼痛讓北邪的叫聲越發凄慘,整個人都翻滾到了地上。
北邪剛想用一把椅子格擋,那把椅子就被賀秋風一腳踢碎了,北邪的肩頭被鋒利的木頭刺出了深深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北邪終於拿出了他引以為自豪的金色玫瑰,每朵花瓣都是那麼鋒利,朝著賀秋風的腿部掃了過去。
賀秋風避開了,又是一腳踢到了北邪的臉上,頓時,北邪的臉,變得血肉模糊,就連最為熟悉的人,都不可能認出他是誰了。
下一刻,北邪的金色玫瑰到了賀秋風的手裡,賀秋風簡單欣賞了兩眼,將鋒利如劍的金色玫瑰,刺入了北邪的胸口。
金色玫瑰散發出妖冶的光芒,北邪的胸口,鮮血滲出,渲染玫瑰的金色。
北邪絕對不會想到,最終,自己死在了引以為傲的金色玫瑰之下,當帶有劇毒的鋒利玫瑰花瓣與他的心臟親密接觸,要了他的命。
北邪見鬼去了,但是,受傷很嚴重的西邪還沒有死。
賀秋風釋然笑道:「本來還想留下來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問點什麼,可剛才的打鬥太激烈了,最有利用價值的北邪,已經見鬼去了。」
「那就讓西邪去找北邪吧?」
雲天河說著,彎身下去,又從北邪的身上搜出了一朵金色玫瑰,笑道:「你看,他有兩朵金色玫瑰。」
「剛才我就發現了,他的身上還有一朵金色玫瑰,老雲,不如你把這朵金色玫瑰,送給西邪吧,就當是他的親密同伴北邪送他的禮物了。」賀秋風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
雲天河狠狠地把這朵金色玫瑰,刺入了西邪的胸口,鋒利的玫瑰花瓣,讓西邪的心臟碎裂開來。
西邪和北邪,被別墅的保鏢們抬了出去,很快,書房的血跡也被擦掉了,可空氣中,還是飄動著血的因子。
或許是被剛才激烈的場面嚇到了,也或許是對人生和生命產生了感悟,耿三妹流出了兩行冰冷的眼淚。
「老雲,不是我說你,你的師弟申南汐,可真是一點好處都沒給你帶來。這麼多年的相處,申南汐要麼就是找你幫忙,要麼就是算計你,你啊,就是一個巨大的冤大頭!」
面對耿三妹的數落,雲天河無言以對,只能是唉聲嘆息,因為,剛才耿三妹說出的每個字都是實情。
賀秋風點燃一根煙,輕笑道:「西邪和北邪見鬼去了,但還有一個南邪,我絕對相信,申南汐先把南邪派到了景湖,然後才讓西邪和北邪來的。」
雲天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也讓他看上去蒼老了很多:「可奇怪的是,南邪人呢?如果他提前到了景湖,為什麼一直都沒露面?」
「或許,南邪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形勢,就連西邪和北邪到了雲家別墅都知道。」賀秋風道。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可就太可怕了。
到了景湖這段時間,南邪一直在幹什麼?
耿三妹疑惑道:「老雲,申南汐在景湖,除了我們這層關係外,可能還有別的什麼關係。」
「應該不會,如果申南汐在景湖還有別的關係,我們肯定會覺察到,可這麼多年,一點這方面的消息都沒有。」雲天河道。
耿三妹看向了賀秋風,微笑道:「你認為呢?」
「我認可你的看法,申南汐在景湖應該還有別的關係,而南邪到了景湖以後,就到了那邊,恐怕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查我的底細呢。」
既然賀秋風與耿三妹意見一致,雲天河就很有必要調整思路,重新考慮了。
「會是誰?」
雲天河很迷茫,賀秋風和耿三妹,一時之間也都猜不透其中的玄機。
「也許申南汐的電話很快就來了,我們該怎麼應付他?」耿三妹道。
雲天河的臉色更加愁苦了,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盤棋,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他的處境就好像是一匹馬,拉著遠遠超出自己力量的大車,舉步維艱的前行,隨時都可能跌倒在地上,並且被身上的重物給壓死。
不管雲天河多麼痛苦,申南汐的電話還是打過來了,雲天河的目光落到了賀秋風的臉上,想讓賀秋風為他選一條路。
「攤牌!」
這就是賀秋風的決定。
事已至此,已經沒了任何迴旋的餘地,只能是攤牌了。
雲天河的臉色反而比之前輕鬆了不少,接起來冷聲道:「申南汐,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這個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東西!」
「呼哈哈嗚哈哈昂哈哈……」
申南汐發出了一連串尖利的怪笑聲,這種怪笑聲絕對不像是從一個人的嘴裡發出來的,倒像是從一個惡鬼的嘴裡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