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深淵
「汪汪汪……」大黑彷彿聽得懂蘇傑說話一般，低聲吠了幾聲，雖然是狗叫，但是一旁的杜牧還是聽出了語氣之中的失望。
「蘇老闆……你們倆？在說什麼……」杜牧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問道。
隨後眼睛看著一旁疲憊不堪，站都站不穩的大黑，眼神之中有些心疼。
但是大黑的品種是崑崙犬再加上是在在軍隊訓練，所謂威風凜凜，雖然狗的身上已經出現了病態，但是一股兇狠的氣勢卻還是依然在那兒，讓杜牧不敢靠近。
「我只能讓他的腿有知覺！但是不能讓他完全恢復！」蘇傑頓了頓，突然說道。
大黑聽了眼神之中閃爍出了一道精光，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傑，有叫吠了幾聲，先前的失落感全無，只剩下了興奮。
「值得嗎？」蘇傑看著大黑，不斷的狂吠，興奮的咬著尾巴，問道。
「汪汪汪……」大黑興奮的叫了幾聲，身體雖然虛弱，但是還是不斷朝著蘇傑饒了一個圈，不斷搖動著尾巴。
「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杜牧摸著下巴，在一旁看著，他現在完全就是二丈子摸不著頭腦，看得雲里霧裡的！什麼健康，什麼腿傷，什麼交易……這都是蘇老闆一個人自言自語吧？那狗也是，跟著瞎摻和什麼。
「好吧……稍等一下！」蘇傑看著它，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張合同，放在了地上。
而大黑也是直接拿出爪子，朝著乙方簽名人那兒拍了下去……
而乙方簽名人那兒則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爪印，幾息后，爪印不斷變換，漸漸形成了兩個娟娟小字——大黑！
「簽合同？MDZZ！」杜牧看著他們，翻了一個白眼。
「合作愉快，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祝你開心！」蘇傑話剛剛說完，大黑便憑空消失了。
蘇傑面無表情的將合同收起，隨後看著一旁的驚訝之中的杜牧。
「你到時挺淡定的啊！」
杜牧還被大黑憑空消失的一幕所震驚，在發愣之中，聽到蘇傑的話，他才回過神，「淡定個P啊！我現在簡直就是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卧槽！」
蘇傑輕輕一笑，摘下了一個荔枝，悠然的吃了起來。
「呼……」杜牧呼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冷靜！會自己揍曲的斷弦琵琶，和狗狗談生意的老闆，消失的大黑狗……這每一件事，都讓他大腦細胞有些不足。
但是莫名其妙，他雖然感到了緊張和驚訝，愕然但是卻沒有感到一點兒的恐怖，這樣的感覺，他自己都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老闆！剛剛那狗你你送走的？」杜牧緩了一會兒，也拿了荔枝邊吃邊問道。
「嗯！」蘇傑點頭。
「你們在談什麼生意？」杜牧總絕對這樣說有點不妥，有些唐突，於是急忙補充一句：「是秘密就算了……」
蘇傑一笑，將剛剛的那張合同遞給了他，「你自己看吧！」對於其他人，合同自然屬於保密……但是這杜牧卻是一個例外。
杜牧也沒想到蘇傑會這樣就輕易的告訴自己，手上的荔枝吃完后，擦了擦手，接過合同，慢慢觀看了起來。
……
……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夜漸漸的在變冷，但是江漢市的街上的行人還是絡繹不絕，人們的心，依然火熱。
街上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的燈光照亮著街道，散步的，逛街的，看電影的，吃夜宵的！行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繁華一片。
街上雖然熱鬧，但是夜間最活躍的地方還是屬於夜總會。
翡翠夜總會門外，一輛紅色的保時捷718漸漸停在了停車上內。
豪華的車門漸漸打開，走出來了一個女子，女子帶著一副墨鏡，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一身的奢侈品足以讓人嘆為觀止，睜目結舌。
一名夜店服務員禮貌性的走了上來，替她拿著包包，為她帶路，進入內廳。女子進入之中，十分大方的掏出了幾張紅色大鈔，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連忙道謝，雖然給小費這種事情並不稀罕，但是出手這樣闊綽的還真不多！
女子看著服務員阿諛奉迎，卑躬屈節的樣子臉上也笑了笑，虛榮心也得到了一種滿足。
女子熟練的走進了一件包間，包間內寬敞且奢華，在稍顯昏暗的包間之中，只見裡面已經有了幾個人。
「喲！小倩來了啊！來姐姐這兒坐！剛剛小可還在說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名中年女子朝著她招了招手，雖然已經邁入中年，但任然風韻猶存，看得住平常保養的很好。
「倩姐來了！趕緊的！自罰三杯，我跟你說，我們等你等十來分鐘了！」一名青年女子看著宋倩也是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圍坐，笑道。
「好好好！」宋倩看著也是一笑，將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軒尼詩xo，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軒尼詩的酒勁本來就不小，雖然杯子不大，但是她一口氣喝了三杯，原本清醒的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了。
「好酒量！」看著她一口氣喝完，那叫小可的女子直接給宋倩鼓掌。
「沒想到小倩的酒量還真不錯！」周圍的人也是讚歎了幾聲。
宋倩聽著別人的讚歎，心中更開心了。
誰說我沒有友情……這些可都是我的朋友，原來公司的那群傢伙？哼……他們也配和我宋倩做朋友？……
「來喝！」宋倩舉杯，而那一群人也是端起喝了一會兒。
突然，一個身體略胖，長相稍差的中年女子突然開口：「姐妹們，你們說就我們這群人是不是有些無聊啊？！我們叫點小朋友來玩吧！」
「可以啊！」「叫吧，葉姐！」「好啊！好啊！」廳中的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而葉倩雖然和她們喝酒遊戲已經幾天，但是叫『小朋友』她還是不知道……但是大家都在同意，她自然也不會發表什麼意見。
頭雖然有些昏沉，但是還算清醒，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桌子上的各種奢華洋酒和各種奢侈品包包……
片刻，門被打開，突然走進來了一二十個男子。他們穿著小西裝，有的高大威武，如同猛男，充滿了荷爾蒙。
有的瘦弱且白皙，和電視上的小鮮肉一樣。
幾秒鐘的時間，他們便站在了一一排，而那被稱為葉姐的此時眯著眼睛，不斷的打量著他們，臉上的笑意微微勾勒。
「那個小朋友！就你了！過來吧！」葉姐朝著其中一個身材略顯消瘦，但是皮膚白皙的小鮮肉招了招手，隨後又扭頭看著身旁的姐妹們：「你們點啊！這樣玩的才有勁啊！」
「我要左邊的第二個……」「那哥紅色小西裝的帥哥！」「右邊的那個大個子，過來一下……」……
宋倩也知道這葉姐嘴中的『小朋友』是誰了……酒陪，酒吧少爺！當然，這只是說好聽！不好聽就是鴨子……
宋倩本來不想要，但是卻應為一大群姐妹的叫嚷下，還是給他強塞了一個。
這些人看上去的確是訓練有素，能夠抓住別人的心理。
宋倩原本對他們有些抵抗，反感。但是和他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他就已經完全掌控了宋倩的愛好……
而宋倩對那男子的好感也在慢慢上升，男子長得帥，只是喝酒聊天，最親密就是陪她唱歌！並沒有她想象之中過激的動作。
當然，其實並不是葉倩想象之中的那樣！男子可謂是久經沙場，自然知道對付某種女性應該使用某種方法。宋倩顯然就屬於稍稍保守的那一方。
這種人最好對付，和她聊聊天，喝喝酒，唱唱歌就有小費……
突然，過了一會兒，葉姐將坐在自己身上的一名小鮮肉推開，小鮮肉雖然長得俊俏，身子力氣不足，而且又葉姐的這一推也有些突然，讓他沒有準備，小腿被吧台的一腳給磕著了。
「嘶……」他雖然暗自吸了一口涼氣，抬頭歉意的看著葉姐：「不要意思，葉姐……」
葉姐揉了揉她的鎖骨處，此時，她衣衫不整，看上去有些淫緋。
她眼神厭惡，拿起桌上的包，拿出了一疊錢，灑在了地上，隨後又氣不過拿腳踩了幾下。
「拿著，給我滾！」
那男子忍著腿上的劇痛，慢慢挪動這身體，將地上的錢撿完之後，然後慢慢爬出了大廳。
沒錯，是爬出去的！這讓宋倩看著心中有些震撼——他難道絲毫沒有自尊心嗎？這種事情，她只在網上看過，但是大多數時候她也只是將其當做一種炒作的手短，一笑了之，從來就沒有將他當真過。
而宋倩身旁和他交談的那男子此時也是憐憫的看了一眼剛剛爬出去的『同事』。
這種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這種地方本來就充滿了黑暗……他甚至看見過自己一同事剛剛進包間就被人兩耳光將臉扇腫，然後被人灑了一疊錢，讓他學狗叫……
領頭的葉姐此時心情敗壞，其他人自然也不可忍悠然自得和『少爺』玩下去，他們給了一點『小費』給少爺，讓他們里開口便安慰著葉姐。
「葉姐，那狗東西真是的！怎麼回事？」
「剛剛真是應該去給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教訓！」
「是啊！真是的……」
眾人紛紛，葉姐此時也拉起了衣領，不屑道「算了，和一條狗沒什麼計較的！我這次給你們帶了好東西！」
說著她便從她的奢華包包之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之中則放上了一些粉末……
而她則拿起了一支習慣，慢慢的吸了一口，原本氣憤的臉上也漸漸變得輕鬆，享受，如同上了天堂一般。
「毒/品」宋倩看著想到一個熟悉且恐怖的東西。
「來試試！簡直就是如臨仙境！」葉姐又拿出了幾根吸管，遞給了她們。
她們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動作十分熟練。
「倩姐，來試試啊！可爽了！」小可給了一支吸管給宋倩，將她拉到了葉姐身旁。
「倩姐估計還沒試過！別擔心！一次又不會上癮！」
「對啊！外面的人都是瞎說，你看我這皮膚保養的如何？嗯哼？」
「一點兒不會有事兒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宋倩心中的防線漸漸被打開。
一次，一點兒應該沒事吧？
就這樣，她拿起習慣，慢慢朝著盒子前行……
片刻，她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舒了一口氣……閉著眼，彷彿在享受這天堂的美好……
她卻不知道，這一步，直接讓她走向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