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論最黑的黑鍋有多大和最大的黑鍋有多黑（五）

  為了達到最佳試驗效果，在選材的階段秋白就大致的選好了相對符合條件的活體……以這個年紀和性別的「夏洛特宮」來說，很容易對她造成極大的心理創傷，而且她的記憶力成熟程度會讓其一直忘不了這種遭遇，同時她往後再活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


  「伸手？」秋白向著對方攤開了手掌。


  而此時夏洛特宮像是一個喪屍一樣雙目無神干愣愣的站著，然後將左手蜷縮成貓爪裝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換一隻。」接著秋白又伸出了另一隻手。


  對方自然是跟著照做。


  「貼面禮？」


  「擁抱？」


  好吧，到處為止了，事實證明對方已經足夠「聽話」……再進行下去救有點十八禁了，純潔的讀者們會受到這種毒害的。


  「聽話」也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結果，雖然現在她已經被重新組裝好了，但剛剛夏洛特宮的身體可是被拆的比高達模型還碎的，甚至某些比較重要的臟器還是她自己動手拆下來的……誰能承受自己身體的零件相當平面的鋪滿一個屋子的景象。


  或者沿著鼻尖的垂線將整個腦袋一分為二，這樣左眼就可以看到右腦、右眼就可以看到左腦了……然而她絕不會覺得這個人體的控制中心有絲毫的漂亮，那遍布的溝回、甚至隨著她的半邊腦袋的被挪動，能看到凹凸之間各種力作用下腦脊液的運動。


  或者看著自己半邊臉上的皮膚被剝下來，將表皮下的細節一一呈現？


  或者將一顆眼球拆下來擺在另一顆眼球的眼皮底下？


  總之這一套流程下來，對方就成了這幅模樣了。


  秋白將一塊桌布扯下來披在了對方身上，然後接著問道：「自己穿衣服會嗎？」


  她緩緩的左右擺頭，很明顯的，天龍人怎麼可能會自己穿衣服這種高科技呢……什麼？果體？


  拜託，考慮一下氣氛好不好，剛剛她還是滿地零件呢，組裝好的高達自然會喜歡，但面對組裝好的「人類」會有什麼感覺？

  不管對被組裝的人還是實施組裝的人來說，這都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而把手術果實用在這種地方，簡直堪稱「物盡其用」，以羅的能力，哪怕手拿兩把西瓜刀把一個人剁成肉末，對方也不會死、不會痛。


  但把這種治病救人的究極能力用在這種恐怖活動上，不得不說這很秋白。


  「出門左轉，去第三個房間。」秋白長出一口氣，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以示鼓勵之後，試著讓這個天龍人「單獨行動」。


  對方疑惑的看了秋白一眼，見他再次點頭之後，這次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了出去……這不是在「反抗」，而是在執行「確認」的程序。


  秋白目視著夏洛特宮的離去，等不見了她的身影之後，他才對著全程操作的羅說道，「這樣第二階段就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專業人士了，說實話，扮演一個抖S真的很難，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自己天真爛漫的一面的。」


  羅沒有說話，他側目以視之……他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什麼時候天真爛漫過？


  而且，剛剛已經足夠S了好么，同時秋白的表現與其說是在抗拒，不如說「樂在其中」，羅高度懷疑這才是他的本色演出。


  好吧，大概是秋白把S這個行當的行業基準看的太高了，剛剛那如果不S的話……那被M的人能同樣嗎？考慮過夏洛特宮的感受嗎？

  現在的秋白實際上已經對這個天龍人有最高操作許可權了，但她還只是「未完成品」：給她造成什麼樣的精神打擊都無所謂，但她的身體上不能看出了受到過半點虐待，這個沒問題。


  同時，在對特殊的某人保持著服從性的時候，她還必須恢復成高傲的天龍人應有的模樣，而不是這樣的「行屍走肉」。


  所以她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教」，強化服從性的同時還要把這一面徹底的隱藏在內心。


  「羅，你去莫奈那邊幫忙。」這當然需要專業人士來做了，而莫奈才是這條船上S界的中流砥柱。


  不過考慮到手術果實的實用性，說不定羅也能幫得上忙，於是他也得過去提供協力，不過……就不能考慮一下這位特拉法爾加同學承受的心理壓力嗎？

  他離開了一個S，然後去往了另一個S的身邊。


  …………


  聖地瑪琳喬亞，事件剛剛發生的時候。


  這裡跟先前有很大的不同，不說氣氛有多嚴肅，首先遠遠地看過去，整個「聖地」已經全部浮了起來，懸停在1300米作用的空中，而原本它存在的紅土大陸上那個位置，現在僅剩了一個大坑。


  五老星、海軍元帥「鋼骨」空，此時全部嚴陣以待，世界政府的最高層，簡直緊張的跟即將第一次約會的中學生一樣。


  「總之快點行動！一定要馬上把夏洛特·卡拉西吉宮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五老星中的一人說道，「這是800年來前所未有的大失態，雖然我們暫時阻止了天龍人發動這東西，但它現在已經被啟動了，並且隨時處於可以進一步活動的狀態，一旦它完全復活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世界將會迎來毀滅。」


  說道「這東西」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點了點「地面」，那與青石板的撞擊聲顯得格外清脆。


  雖然五老星把勸住天龍人的過程一句帶過，但是究竟其中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那只有這五個老頭自己知道了。


  ……天龍人有自我保護的力量，但這股力量過於強大，所以世界政府承諾以全部軍力保護天龍人不受任何傷害為代價，讓其放棄隨意使用這股力量的做法，但是……現在是異常事態，而且錯誤在世界政府這一邊，因此哪怕是天龍人啟動了這個只有他們自己握有鑰匙的巨型飛碟一樣的玩意，世界政府也無話可說。


  但天龍人到底還是賣了五老星一個面子。


  「所以，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大致搞清楚了，」說著，空把一疊照片排在桌子上，然後一一攤開……他說的大概實際上已經相當詳細了，全世界的情報系統為了一個人一件事而運作起來的時候，其恐怖程度一覽無餘。


  秋白、艾恩、羅、莫奈、培波乃至倒霉分子卡文迪許的照片已經全都在這裡了……


  一個不差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