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真正的黃雀
第519章 真正的黃雀
「撤。」太平天尊見勢不妙,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只是似他與三大法王、四大護法這般修為高深的能憑藉替身木偶術迅速撤走,普通教眾卻只能且戰且退,幾乎被殺得片甲不留。
東瀛和高句麗弟子同樣如此,徐福子和鳳翎子同樣有法子脫身,可門下大多數弟子卻成了棄子,只有幾個死裡逃生被帶了出來。
……
「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回去。」凌相若忽然轉身道。
四名暗衛一臉哭相:「……」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我難道是拖後腿的人嗎?」凌相若指著自己道,「如今山上形勢危急,太平天尊那個不講究的還用道門前輩們的性命相要挾,這於我們是大大的不利啊。我又怎麼能看著師父和玹兒涉險,自己卻臨陣脫逃?再說了,今天逃走就安然無恙了么?」
四名暗衛:「呃……」
「好了,你們都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精英,多餘的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走,回去。」凌相若一錘定音道。
「不,不,不行。」四名暗衛堅守立場,「我們不能放你回去。」
凌相若取出定身符:「你們攔得住我?之前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想好了哦。」
四名暗衛真的哭了。
凌相若收起定身符,打一棒子給一棗甜:「好了,好了,之後玹兒要是找你們麻煩,我替你們兜著。」
「好,好吧。」四名暗衛委屈得活像被逼良為娼的小媳婦,應得不情不願的。
一行人快速往曲阿山趕回。
熟料今晚真是多事之秋,趕至半途竟被一群突然躥出的僧人攔住了去路。
凌相若都氣樂了:「禪師真是好靈的鼻子。」
大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山上危險,施主還是莫要以身涉險,不如隨老衲去做客吧。」
「哎呀,相國寺還真是熱情好客,見了誰都想邀請去做客?」凌相若幽幽道。
大通但笑不語,可態度卻極為堅決。周圍僧人也已將她們團團圍住。
凌相若嘴角一抽,無奈道:「看來今晚不跟禪師走也不行了。」
「施主請。」大通禮節周到地邀請道。
凌相若忽的轉身從暗衛甲手中接過牟狸奴,趁此機會沖他使了個眼色。
暗衛甲會意,渾身都緊繃起來,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
凌相若猛地取出一張撒豆成兵符拋了出去,瞬間化作三十六道分身沖開了一道口子,凌相若又輔以水火符陣將口子進一步拉開。暗衛甲當即腳尖一點,蓄力沖了出去。
大通對面的大乘雙目一瞪,怒而出手,聯合一眾僧人很快就將口子又給合上了。不過此時暗衛甲已經衝出去了,且不停歇,接連掠出了數里才停下喘口氣,然後繼續趕路。
「施主真是謀算入微,無孔不入。」大通沉聲道。
「與禪師相比還是略遜一籌,不然怎會淪為階下之囚?」凌相若淡淡道。
大通壓下心頭怒意,當機立斷道:「撤。」
走了區區一名暗衛還不值得他們費力去追,要是剛才逃的是凌相若那才另當別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人追回,哪怕破戒殺生以暗衛們的性命相要挾,也不能功虧一簣。
不然他們今晚不是白走一趟了么?
隨著大通一聲令下,僧人們迅速押著凌相若一行撤走,免得暗衛甲找來援兵壞了計劃。
卻說暗衛甲心急如焚,提著一口真氣拚命趕往曲阿山。
山上方才塵埃落定,易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收到了暗衛甲的報信,當即眼前一黑,悔恨不已:「是我漏算一步,竟忘了這群無孔不入的禿驢。」
但很快又察覺到了不對勁,質問道:「按理說,你們往回撤去怎麼會遇到大通他們?」
暗衛甲心中一突,視死如歸道:「夫人說……於是執意要回,屬下辦事不力,沒攔住夫人。那群禿驢原本的打算應該是在主子你們的歸途上埋伏,卻沒想到誤打誤撞遇到了夫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她做了人質。」
「她說的倒也不錯,是我疏忽。」易玹自責道,隨即神色一厲,「帶路,趁這群禿驢還沒走遠。」
「是。」暗衛甲立即領命。
玉琅玕遂振臂一呼:「紅領巾歸隊,驢肉火燒二號行動開始!」
「是!」紅領巾們齊聲應道。
其他人:「……」這到底是一群什麼奇葩。
不過腹誹歸腹誹,眾人還是道:「我們也去。」
「好好好。」一名紅領巾欣慰道,「咱們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吃驢肉火燒當然不能少了各位兄弟。」
眾人:「……」你們還真吃火燒啊。
為了跟紅領巾們保持隊形,陶家友情贊助了一批黑袍和紅布,雖然形狀有些差異,但是折一折也看不出什麼。
連張好古、明華真人這一群老古董也新潮了一回,跟著一起穿上了黑袍、戴上了紅領巾。
陶謙之雖然一直就潮,但這回還真沒跟著去,而是留在山上收拾殘局。
其餘幾百人隊形劃一、浩浩蕩蕩地下了山。
然而等他們趕到劫持現場,早就沒了人影。別說禿驢,毛驢都沒一頭。
「走,去揚州相國寺。」易玹當機立斷。
大通他們劫了人不可能還心大地在外面瞎浪,等易玹帶人圍剿,必然是找個據點駐紮下來。
而相國寺分寺顯然是最佳去處。
然而大通這次卻十分謹慎,在撤離了一段距離之後,便對大乘道:「老衲去分寺等候易世子和玉前輩大駕,你帶著他們悄悄去寒山寺藏好。」
「好。」大乘應道。
凌相若看著都替他們累得慌:「至於么?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還這麼東躲西藏的做什麼?」
「凌莊主何必妄自菲薄?」大乘淡淡道。
「對了,這忙活一整晚了,我肚子有點餓。」凌相若摸了摸肚皮,「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總不至於吝嗇至此吧?」
大乘:「……都是修行之人,一晚而已,何至於此?小僧素知凌莊主詭計多端,不得不防,還請凌莊主見諒。」
三名暗衛立即控訴起來:「哎喲,沒天理了,這年頭和尚凈幹缺德事了嘞,連孕婦都劫持不說,還虐待不給飯吃。真是有辱佛門,有辱佛門啊!」
大乘嘴角一抽:「孕,孕婦?」
「裝什麼傻?」暗衛乙鄙夷道,「誰不知道你是相國寺出了名的花和尚?沒想到竟然還專好人妻孕婦這一口!真是喪盡天良。」
「一派胡言!」大乘怒道,「你,你這口無遮攔的孽障,也不怕壞了你家主母的名聲?」
暗衛乙比他還理直氣壯:「這叫什麼道理?干出劫持孕婦這種腌臢事的是你,我們夫人不過是受害者,哪有對受害者口誅筆伐的道理?再說了,有我們拚死相互,你這花和尚還能得逞不成?哼,日後世人遲早會知道你的嘴臉!我看你就是故意想餓著我們夫人,等沒了力氣抵抗才好叫你行禽獸之舉。」
大乘被氣了個好歹,怎麼會有如此混不吝的滾刀肉!
「給,給她們。」大乘不想惹這一身騷,乾脆妥協地讓僧人們將吃的給她們。
凌相若看了一眼乾糧,嫌棄道:「我不吃這硬邦邦乾巴巴的玩意。」
大乘深吸一口氣:「好,好,您想吃什麼您吩咐。」
「我們夫人當然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都要最好的。」暗衛乙立即提要求道。
大乘沉默一瞬,隨即信手摘了片葉子拋了出去,打下一隻麻雀來:「荒郊野外,條件簡陋,還請凌莊主見諒。」
「好歹搞只山雞撒。」凌相若煞有介事道。
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