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本子被偷了

  第561章 本子被偷了


  凌青松的妻子也是凌氏族人,不過跟凌青松已經出了五服了。凌氏聽完凌青松的話,更加羞地不敢見人,一個勁往他身後躲。


  凌相若安慰道:「嫂子別怕,這不是你的問題。」


  凌氏一怔:「啊?」


  凌青松:「……」


  凌相若:「……」這麼說也好像有哪裡不對。


  (凌青松:我不要面子的啊!)

  凌青松老臉一紅:「大妞,你,你也不必說的如此直白。」


  「哦哦。」凌相若尷尬點頭,「別的就不多說了,我直接給你們開藥吧。」


  「好好。」夫婦倆忙不迭應道。


  凌相若將耳報靈事先開好的藥方寫下來交給他們:「青松哥你按照這個藥方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一天喝一碗。」


  凌青松如獲珍寶地收起藥方。


  凌相若又補充一句:「這個葯三天一療程,你先吃個三個療程,再……呃,那什麼,就差不多能有了。」


  凌青松夫婦一陣尷尬,但還是十分感激道:「真是多謝你了,要是能讓我們如願抱上孩子,你就是我們家的再造恩人。」


  「哎呀,都鄉里鄉親的,族長和你平時也沒少幫襯我,說這話就外道了。」凌相若不贊同道,「你先吃著吧,吃得好再來啊。」


  凌青松:「……吃得好就不用來了吧?」


  「嗐!」凌相若一擺手,「這不是賣葯膳賣習慣了么?」


  「呵呵呵。」夫婦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吃得好我們就對外說得虧了大妞的葯,我們才能有孩子,讓其他需要的人都來吃。」


  「那敢情好啊。」凌相若一拍手心,「正好又多一個進項。」


  「對了,這診金多少?」凌青松問道。


  凌相若推拒道:「這多大點事,還談什麼錢啊。我就寫幾個字而已。」


  就是字面上的「寫幾個字」,畢竟藥方都不是她想的。


  凌青松堅持道:「要給的,要給的。也就是大妞你不指著這個,換做別人,還不得收天價?你是看在交情上不收錢,我們得領情但不能不懂事,多了我們也拿不出來,可幾十兩還是有的。」


  凌相若無奈道:「幾十兩倒也不必,你們一定要給,那就給個五兩意思意思吧。」


  「不行,不行。」凌青松一定要塞二十兩給她,「你就當我買個安心。」


  凌相若:「……」行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不收那不成賣假藥的了么?


  離開后,凌青松樂呵呵地嘀咕道:「大妞真有意思,她也沒親自去賣葯膳啊?」


  凌氏揪他一下:「你管呢,先抓藥吧。」


  「哎,哎。」凌青松一邊躲開一邊應道。


  凌相若送走凌青松夫婦后不久,張二姨和張小姨就主動來找她了。


  這還是挺稀奇的,她們自來了莊子之後,就一直本本分分地在後院幫忙做針線,鮮少主動往前面湊的。


  「二姨和小姨怎麼來了?」凌相若問道。


  她們拎著一隻小麻袋,各自抓著一角打開袋口,張二姨從裡面掏出一堆小物件出來:「大妞你看,這是我們新做的一些小玩意,你看看好賣嗎?」


  凌相若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從她們手裡接過這些小玩意,只見分別是一對對毛茸茸的小耳朵、一條條蓬鬆的大尾巴,分明是小熊貓的周邊!還有就是綉著小熊貓頭像的肚兜了,不過是放大版的,剛好附和人的尺寸。


  「你看行么?」倆人緊張地問道。


  「行啊,怎麼不行?」凌相若激動道,「肯定能大賣特賣!到時候就放在這邊和金陵城的莊子一同出售,為了跟上銷量,我決定再招一批綉娘,就由你們統一管理製作。」


  「這,我們哪行啊?」兩人有些懵逼。


  「這有什麼不行的?」凌相若輕鬆道,「你們有手藝,還愁別人不服么?就這麼定了,也不是什麼難事,上手就會了。」


  倆人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趕鴨子上架了,離開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她們就是來交個成品,怎麼就被硬塞了管人的差事?


  她們就管過家裡的雞和鴨啊。


  這上哪說理去?


  而那堆小玩意責備凌相若留了下來,趁著沒人,她挑出一對小熊貓的耳朵把玩了一會,不知想到了,突然嘿嘿笑出了聲:「這要是給玹兒戴上,嘖嘖嘖。」


  試想,易玹一個大好青年戴上這玩意,那得多不正經?


  簡直色氣。


  用凌相若的話來說,那就是:「真特么的引誘人犯罪。」


  她又拿起蓬鬆的、棕紅與白色相間的大尾巴,這個跟她買的狐尾不一樣。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個是正經的尾巴,而她買的狐尾是裝在特殊地方的。


  狐耳、狐尾暫時不好拿出來,倒是可以先用小熊貓的耳朵和尾巴聊以解饞。


  「現在就盼著玹兒休沐了。」凌相若一臉蕩漾地想著,易玹上次休沐是哪天來著?哦豁,不正是四天前么?也就是說明天又是休沐日!今天下了衙就過來了!

  突然激動。


  不過她這激動心情沒持續多久,就收到了個不好的消息。還是她一心盼著的易玹給她帶來的,這多掃興?


  易玹不僅自己來了,還把郭山人和他的弟子們帶來了。這壞消息就跟郭山人和他的弟子有關。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郭山人和茶樓東家鬧翻說起。


  自與茶樓東家鬧翻之後,郭山人便一直處於「閑散在家」的狀態,說白了就是無業游民。他整天和大徒弟在縣衙排練相聲,自然不覺得有什麼。


  可其他弟子時間一長就有人心思浮動了,師父和大師兄一天天的不著家,他們又找不到活計,可不就多想了么?

  加上有心人一挑撥——你師父得罪了茶樓東家,如今華亭縣的茶樓都不肯收你們,遲早得坐吃山空。可你們師父他不擔心啊,還有工夫給你們大師兄開小灶,這顯然是要帶著他發財,不管你們了。


  郭山人的二弟子和三弟子一想,是啊,他們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也不比大師兄少啊,憑什麼就緊著他,卻不管他們啊?他們可不想重蹈當年的覆轍,再次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不過他們也不傻,沒有別人一撒餌他們就上鉤,而是特意去了趟縣衙找師父和師兄試探了一番,問有沒有他們幫得上忙的地方。


  結果可想而知,郭山人和大徒弟都跟凌相若簽了協議了,也都承認暫時不外泄,肯定不會答應他們,而是找由頭搪塞了過去。


  這在他們眼裡可不就是師父偏心的強有力證據么?


  加上幾天沒地方說書掙錢了,他們心中也慌得不行,於是就鬼迷心竅地跟茶樓東家勾搭上了。


  但他們沒有立即露出背叛的跡象,而是又以伺候師父和師兄的名義去了幾趟縣衙,郭山人和大徒弟對他們也沒什麼防備,於是一著不慎,就被他們偷了本子。


  郭山人發現后,他們已經投入茶樓東家的陣營了,還很無情地表示跟著師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該盡的孝心也盡了,如今他們欲自立門戶。


  郭山人氣得險些當場昏厥,強撐著問他們索要本子,卻得了幾句裝傻充愣的回復:「什麼本子?我們的本子不都是師父教的么?這您也要拿回去?」


  「孽徒,這兩個孽徒啊!」郭山人猶自痛心疾首,向凌相若請罪道,「都是我管教不嚴,愧對夫人的信任。」


  凌相若神情古怪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安撫道:「不必著急,幾本本子而已,能讓你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倒也不算白被偷了。」


  「可,可那些本子……」郭山人心痛道,那不僅是凌相若對他們的信任,也是他們這麼多天排練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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