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風險與收益

  第827章 風險與收益


  鍾毓被她的無恥氣得瞪大了雙眼:「你不要狡辯,你敢讓我們搜屋子嗎?」


  「呵。」凌相若冷笑一聲,「要不要我再給你搜個身?我說呢,你個大老爺們為什麼三不五時地來找我,真是下流。」


  鍾毓氣結:「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除非你做賊心虛!」


  「我們母子本來就是你們的階下囚,我同不同意有用么?」凌相若幽幽道,始終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阿公抬手打斷鍾毓,沖幾名長老使了個眼色。


  長老們立即在屋裡屋外搜尋起來。


  「找遍了,沒有鈴鐺。」長老們復命道。


  「一定在她身上!」鍾毓指著凌相若道。


  阿公眼神一凝,轉頭道:「鍾蘅,你進來搜她的身。」


  「是。」鍾蘅應了一聲,進來后抱歉地看了凌相若一眼,然後上前。


  不過她沒立即動手,而是為難地看了阿公他們一眼。


  「我們先出去。」阿公吩咐道。


  等男子都退了出去,鍾蘅才開始搜凌相若的身。


  過了一會,鍾蘅走出房間,沖阿公搖了搖頭:「她身上也沒有。」


  與此同時,外邊的樹林里,一貓一參正藏在樹葉后看著他們,那眼神彷彿在說「一群愚蠢的人族」。


  而凌相若的兩隻鈴鐺正分別在他倆的脖間掛著。


  「不可能!」鍾毓咬牙道。


  「混賬!」阿公反手抽了他一巴掌,「事到如今,你還敢做不敢認?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去見她的目的嗎?你是不是以為她有辦法醫治鐘鳴,所以企圖勸阻她?」


  鍾毓駭然抬頭:「她出賣我?」


  「這還需要她說嗎?」阿公失望道,「你將老夫當瞎子不成?」


  「就因為我去見了她,你就懷疑是我害鐘鳴失去修為?還特意設了個守株待兔的局等我?」鍾毓咬牙切齒,無比不甘道。


  憑什麼?鐘鳴已經是個廢人了,憑什麼阿公還要為他如此費心?

  「你還不承認嗎?」阿公冷冷地看著他。


  「那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就連今晚的事我也不知情,阿公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鍾毓吼道。


  「老夫倒是想信你,可你最近都做了什麼?煽動族人廢除少族長,潛入少族長房中企圖痛下殺手,難道是老夫冤枉你不成?」阿公痛心道,「來人,把他關起來好好反省。明日當著族人的面老夫再來處置你。」


  鍾毓滿臉不忿,但還是被押了下去。


  只是夜深之後,有人打暈了看守他的族人,潛入了關押他的牢房。


  「爺爺!」鍾毓驚喜道。


  「先別出聲。」鍾毓爺爺沉著臉點點頭,隨即解開他身上的禁錮,帶他逃離了牢房。


  來到寨子外,鍾毓頹然道:「爺爺,我現在該怎麼辦?明天阿公就會當著族人的面宣布我的罪行,我要被寨子除名了。」


  鍾毓爺爺眼神森冷:「阿公對鐘鳴太過偏心了,族人多有不服。既然如此,也該換個阿公了。」


  鍾毓驚駭抬頭:「爺爺,你的意思是?」


  鍾毓爺爺抬手打斷:「時間緊迫,你先離開寨子,去嚴家寨躲幾天。等爺爺成為了阿公,再接你回來名正言順地當少族長。」


  鍾毓震驚過後也冷靜下來,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嚴家寨。」


  「到了嚴家寨,他們自然會懂其中深意,你安心住下就是。」鍾毓爺爺拍了拍他的肩膀。


  鍾毓「嗯」了一聲,拜別爺爺,扭頭離開。


  鍾毓爺爺也迅速回了寨子,裝作無事發生。


  當鍾家寨的人發現鍾毓越獄已經是翌日早晨的事了。


  「阿公,鍾毓打暈守衛跑了。」


  阿公臉色一變,匆忙趕到牢房查看。


  「看牢里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從外面劫走了他。」阿公隱怒道,「讓鍾恪來見老夫。」


  鍾恪便是鍾毓爺爺。


  不多時,鍾恪漫步而來:「阿公就這麼著急處置老夫的孫兒么?」


  「處置?」阿公冷笑道,「人都被你劫走了,還如何處置?」


  「沒有證據的事,阿公可不要亂扣帽子。」鍾恪聲音也冷了下來,「還是說阿公為了鐘鳴,已經無所顧忌了么?先給老夫的孫兒扣了個行兇的罪名,現在又要清算老夫了?阿公可真是獨斷專行慣了,越發剛愎自用。」


  「混賬!」阿公勃然大怒,「你敢這麼跟老夫說話?」


  「近日來阿公的所作所為族人都看在眼裡,既然你做得出,我為何又說不得?」鍾恪並不畏懼,「今日倒霉的是我們祖孫,明日可就說不準輪到誰了,你們也都自求多福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紛紛大變,心中也不由得警惕起來。


  畢竟最近被列為少族長候選人的可不止鍾毓一個!

  而鍾毓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他們自然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阿公看著驟然離心的族人心中咯噔一聲,意識到好像有哪裡出錯了。


  他本意是想藉此找出害鐘鳴修為盡失的真兇,不是分裂寨子啊。


  「鍾毓落得如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阿公解釋道,「他先是害鐘鳴沒了修為,又因為老夫不肯廢少族長,便偷偷潛入鐘鳴房中準備下殺手。老夫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揪出兇手!」


  「阿公有什麼證據證明鍾毓做了這些?」鍾恪眼神冰冷地質問道。


  阿公指了指昨晚在場的幾名長老:「昨晚老夫與他們一同抓了他個現形,還不夠嗎?」


  鍾恪卻笑了:「那真是巧了,鍾毓昨晚剛好去殺鐘鳴,你們幾個老傢伙又剛好湊一塊捉贓?」


  這話就耐人尋味了。


  「這是阿公早就設好的局,我們只是在鐘鳴房中守株待兔罷了。」一名長老大聲道,「難不成我們幾個老傢伙還特意去陷害鍾毓?」


  鍾恪幽幽道:「這可說不準,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哪個不是站阿公或鐘鳴的?阿公要守株待兔,怎麼就沒叫老夫啊?還不是一開始就是針對鍾毓的局?」


  「老夫是沒叫你一個人嗎?」阿公沉聲道,「和其他幾個被列出的少族長候選相關的長老,老夫一個都沒叫,可見一視同仁。是鍾毓他自己不幹凈,往局裡跳。」


  「鍾毓現在不知被你們弄哪去了,是黑是白還不是全憑你們一張嘴?」鍾恪不吃這一套,轉頭對其他人道,「反正我提醒也提醒過了,聽不聽隨你們,別等步了我們祖孫的後塵再來後悔。」


  不少聽了他這話的人眼神晦朔不明起來。


  阿公被他這顛倒黑白的話氣得不輕,可又沒法子證明什麼。


  鍾恪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在寨子里也不是沒有根基的,在阿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劫人的前提下,也不可能攔得住他。


  而今日這事之後,族人們心裡懷疑的種子便徹底種下了。對阿公的信任也越發搖搖欲墜。


  阿公可以為了鐘鳴剷除鍾毓和鍾恪,自然也能剷除別人。


  而鍾恪轉頭便悄悄聯繫了與其他少族長候選人相關的長老,密謀起了奪位之事。


  他們對少族長的位置也有覬覦之心,自然很容易被鍾恪說動。而鍾恪承諾他們的是,只要助他當上阿公,那麼他會舉辦一場公平的比試,誰勝了誰當少族長,這樣族人們也服氣。


  眾人都被說服了,達成共識后,便是具體計劃的實行了。


  另一邊,阿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終還是懷疑到了凌相若頭上。


  看著再次氣勢洶洶前來質問的阿公,凌相若笑道:「我不過是提了些建議而已,采不採納還不是由你決定?如今出了事,反一股腦地推給我,你不覺得太孬了一些么?」


  「你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後果!」阿公雙目幾欲噴火。


  「哪有隻有收益沒有風險的事呢?」凌相若反問道,「至少幫你抓住心懷不軌的人了不是?享受了好處,當然也要承擔風險,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聽就是老陰陽怪氣了。


  「你這妖女!」阿公猛地抬手,掌心聚起一道靈力。


  凌相若將小果凍護在身後,反手一掌對了上去。


  砰——


  一股靈氣漩渦席捲開來,兩人手掌之間也還在不斷泄出靈力,四處激蕩,將整齊的房間瞬間破壞地凌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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