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凌相若入宗
第1012章 凌相若入宗
易玹心思一轉,便看穿了眼下局勢,如今包括宗主在內都不願意收馮翔,他若是直接推拒未免得罪眾人。若是跟他有隙也就罷了,可也有與他為善的人,那便需斟酌斟酌了。
於是他道:「師徒講究緣法,你情我願為第一緣法,我這裡自是沒有問題,但不知這位弟子可否願意?」
馮翔當然一千一萬個不樂意,拜入易玹門下還有他成長的機會嗎?怕是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
哪怕頂著宗主和長老們的凝視,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弟子實不願違心欺瞞宗主與長老們,弟子與易長老之間橫著廢父之仇,實不能拜入易長老門下,不然心生魔障道途盡毀,求宗主與長老們憐憫。」
這話說的不少長老也心生不忍了。
確實,把人放在仇人門下未免太殘忍了一些。最終,一名長老主動開口將馮翔收入了門下,給了一個親傳十弟子的名號。
「恭喜鶴方長老喜得佳徒了。」眾人紛紛道喜,並送出一份見面禮。
燙手山芋丟出去了,眾人也不吝嗇一點禮物。
不過馮翔在收到易玹的禮物時表情都扭曲了一瞬,因為羊毛出在羊身上,那都是馮家的一半家產裡面的!
易玹不著痕迹地掃了他一眼,按下心中疑慮暫時離去,日後再稍加註意就是。
實在是之前玉琅玕特意提醒遇到氣運異常之人要多留個心眼,易玹不得不多加註意一些。
回凌陽峰之後,易玹還抱著試試不吃虧的心態捉住橘為重:「師父說的氣運異常之人可是指馮翔?」
橘為重一張胖臉中央出現了一對鬥雞眼,彷彿在說朕是傻子,朕聽不懂。
易玹:「……」
他一腳把橘為重踹下了山,橘為重卻被路過的雜役弟子撿去投餵了。
鶴方長老住在青陽峰,馮翔自是隨他一道。
不過入門之後,他那些師兄弟們也不太待見他,原因無他,實在是莫名其妙的傲慢。
就連時時關注這邊的玉清天尊都忍不住道:「上清實在不厚道,此舉也不知是在坑玄陽宗還是在幫玄陽宗。」
卻說問道宗這邊,玉琅玕直接帶著凌相若進了宗門主殿,直面宗主。
問道宗宗主是個白須白髮的老頭,鬍鬚長的都能當拖把了。
見到玉琅玕也不驚訝,淡淡問道:「今日又要什麼許可權?」
玉琅玕擺擺手,轉而鄭重介紹道:「這是我徒弟凌相若,你喚她阿若就是了。今天帶她入宗就是跟你討個名分,當然,見面禮也不能少。」
凌相若也十分上道:「見過宗主。」
問道宗宗主:「……免禮。」本座那點私庫都要被掏空了。
不過該嚴肅還是要嚴肅:「是你此次外出收的弟子?」
「是我在下界收的,來歷不用擔心,快別墨跡。」玉琅玕催促道。
問道宗宗主一噎,拿他沒辦法:「師侄已有天仙修為,尋常寶物於她無用,你這是恨不得掏空本座的家底啊。」
「少來這套,你堂堂宗主家底會如此單薄?」玉琅玕不上他的當。
問道宗宗主輕嘆一聲,取出一物交給凌相若:「這是天一盤,可助占卜之用。不過品級只是下品仙器,若師侄有意提升還需靠自身努力了。」
「多謝宗主厚愛。」凌相若感謝道。
「至於名分,便先為內門親傳吧,待破了問道先天卦之後方可升任長老。」問道宗宗主淡淡道。
問道宗與玄陽宗不同,門人想升任長老不僅需修為合格,還得通過一道考驗,即問道宗宗主口中的問道先天卦。
拜別宗主,凌相若隨玉琅玕回了他的山頭。
「師父還挺念舊,峰頭也取名臨邛峰。」凌相若感慨道。
「少貧嘴,認完門就去天機閣,把這些典籍拓印下來。功德值為師先借給你,回頭記得還。」玉琅玕都給她一枚玉簡,上面記錄她接下來要看的書。
凌相若接過來神識一掃,嚯!功法、煉丹、陣法一應俱全,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大堆占卜典籍。
收起玉簡,凌相若摸去了天機閣。
天機閣守門弟子不認識她,但見到她的身份令牌的確是問道宗弟子令牌,便也放行了。
天機閣內還有許多雜役弟子,其中一人眼疾手快地躥到凌相若跟前:「這位師姐想要看什麼?師弟可代勞取來。」
凌相若不是那種愣頭青,自然明白這個代為取來不是義務勞動,而是要小費的。不過她對這裡不熟,有個嚮導也不錯,於是看了看他的境界后,出手十塊中品靈石:「那就有勞這位師弟了,我要取的典籍都在這裡。」
「師姐稍等。」那雜役弟子見她出手如此大方,頓時一喜。看來這波沒看走眼!
凌相若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結果左等右等就是沒等來,她不禁起身去尋。
繞過一堆架子,凌相若終於看到了那名雜役弟子。他與另一人起了爭執,起因還是她要的典籍。
「苟晟你把這份河洛秘典第一卷放下!這是德勝峰姚師姐預定的,姚師姐攢功德值去了,很快就會回來取。你把它拿走了,我怎麼跟姚師姐交代?」另一人拽著玉簡一邊死命往回扯。
苟晟也不甘落後,同樣鉚足了勁把它扯回來:「王聰你少在這裡糊弄人,天機閣的東西哪有預定之說?當然誰有功德值誰換走,你在這裡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象!你想討好姚師姐我不攔你,但你別妨礙天機閣正常運轉。」
「什麼叫我妨礙天機閣正常運轉?這是姚師姐特意叮囑過的要給他留著,你也不想想姚師姐是什麼人?那是內門親傳,是我們這種雜役弟子能得罪得起的嗎?你趕緊鬆手!」王聰罵道。
「不放,你再胡攪蠻纏,我上報長老了!」苟晟怒道。
「長老難道不會給姚師姐面子?」王聰有恃無恐。
正當他倆爭執不下時,凌相若出聲了:「怎麼這麼久還不取來我要的典籍?」
苟晟一僵,被王聰抓住破綻把玉簡搶了過去,搶到玉簡后王聰還得意地朝苟晟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