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艱難的抉擇
第1039章 艱難的抉擇
「好吧，就依洪掌柜。」衛驍勉為其難同意道。
「那就定在三日之後拍賣，如何？」洪運安排道，「此前我們還要做一些造勢準備。」
衛驍對此沒有異議，將玉瓶交給洪運之後便起身告辭。
洪運衝心腹管事使了個眼色，管事會意領命而去。
可沒一會，管事就匆匆回來了。
「怎麼？」洪運皺眉。
管事道：「那人進了萬珍樓，且直接進了一間煉丹房。」
洪運沉吟道：「莫非那位煉丹師就在萬珍樓之中？可為何卻要來我洪氏商行賣丹？」
管事猜測道：「許是擔心萬珍樓殺人奪寶？」
「有這個可能。」洪運點點頭，「那倒是便宜了我洪氏商行。不過此人倒是好算計，借萬珍樓的庇護讓我洪氏商行替他賣丹。」
管事閉口不言，候在一旁等候吩咐。
洪運顧自嘀咕了一會，便道：「你多帶點人繼續暗中盯著，只要那煉丹師出了萬珍樓便設法將他帶來。」
「是。」管事領命而去。
但此時衛驍已經拖了斗篷，混在人流之中離開了萬珍樓。
凌相若三人提前回了宅子，見衛驍回來，她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問道：「辦的怎麼樣了？」
衛驍拱手恭敬道：「回前輩，晚輩已經將金丹託付洪氏商行於三日之後舉辦拍賣會。」
其他的倒是沒有多說，凌相若眼神微微一閃，卻也不曾多問。反正事情還沒結束，不必急於一時，等事情完了若是衛驍還不給交代，那她就要好好考慮了。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凌相若安撫道。
「那晚輩告退。」衛驍轉身離去。
姚佩雲琢磨道：「他回頭上哪給洪運弄仙丹去？」
「等完了再看他如何收場唄。」凌相若不在意道。
略作休息之後，凌相若決定繼續擺攤去。姚佩雲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乾脆一起去擺攤好了。
兩人在一條街上各佔了道路兩邊的攤位，正好面對面。
結果路人一看他們打出的招牌都一樣，就紛紛都聚到姚佩雲那邊去了。
凌相若滿臉問號：「這是弄啥嘞？」
排在末尾的一個路人好心道：「這是問道宗的姚佩雲姚前輩，算卦老准了。」
凌相若一噎，沒想到姚佩雲的名聲都傳到玄陽城來了。合著就是欺負她沒有知名度唄？
持著我不爽也要禍禍別人的心態，凌相若幽幽開口道：「你們排這麼多人有什麼用？問道宗弟子一天只算三卦，你們後面這些人還不是排了個寂寞？」
眾人：「……」草！
凌相若趁機攬生意：「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到我這來算一卦，而且你們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賺大了。」
他們保持懷疑——她行么？
但是懷著對凌相若修為的敬畏，誰也沒敢往外說。
再一看姚佩雲那已經排了那麼長了，反正也輪不到他們，還不如聽聽凌相若怎麼說呢。
一人上前道：「晚輩寧羽見過前輩，請前輩賜教。」
「你先說說你算什麼。」凌相若道。
「晚輩算姻緣。」寧羽沉默一瞬，才略帶茫然地開口道，「請前輩教我。」
凌相若問了他的生辰八字，寧羽改為傳音相告。隨即，凌相若隨意撥了撥天一盤，心中便已經有數了。
她道：「巧了，你所站之地正是一個岔口，左右俱是你的姻緣，但你只可擇其一。往左，前程似錦，恩怨糾葛一生；往右，雙宿雙棲，大器晚成眷侶。」
寧羽面露糾結之色，一時竟不知如何抉擇。偏偏旁人還在起鬨：「這還用猶豫？當然是前程似錦啊！」
寧羽面色驟然慘白，顯然掙扎地十分痛苦。他求助地看向凌相若，可凌相若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並不開口。
一切抉擇都在他自身。
最終，寧羽選擇了往左。
凌相若並不感到意外，寧羽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又有旁人煽風點火，他做出這個選擇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寧羽付了卦金之後，便往左而去。
「前程似錦啊。」凌相若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寧羽離去的背影。
有好事者好奇道：「敢問前輩，他此去有何機緣？」
凌相若高深莫測道：「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那前輩您也給我算一卦……」
凌相若終於有一天成功算完了三卦，於是收攤：「今日三卦算完了，你們明日再來吧，有緣者得。」
眾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說了個啥。什麼有緣者得？不是你強拉的生意嗎？
「怎麼姚前輩日算三卦，您也跟風啊？」眾人嘀咕道。
凌相若不以為忤，笑著解釋道：「因為我也是問道宗弟子啊。」
怕他們不信，還特意出示了身份令牌。
眾人一陣沉默——你早說啊！
姚佩雲也收了攤，過來跟凌相若打了個招呼：「我離開辦點事。」
她剛算的這一卦有點後續麻煩還要解決一下。
凌相若表示理解：「需要幫忙么？」
姚佩雲道：「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完了就先回去吧。」
「那師姐你小心。」凌相若點點頭，和易玹先回去了。
易玹見姚佩雲終於不在他們跟前晃悠，不禁心情大好。
「你怎麼突然這麼高興？」凌相若不解道。
「有嗎？」易玹摸了摸臉。
「就差樂出聲了。」凌相若揭穿道。
「那就做點高興的事吧。」易玹拖著她回屋。
凌相若頭一回一臉懵逼地被日了。
易玹今天好奇怪啊！
事後，凌相若痛「腚」思痛，忽然靈光一閃：「好像是姚師姐走了他才這樣的。」
「你跟姚師姐怎麼回事？」凌相若推了推易玹。
「什麼叫我跟她怎麼回事？」易玹激動道，「明明是她第一次見面就莫名其妙看我不順眼，你該問她怎麼回事。」
凌相若眨眨眼：「誒？她可能誤會什麼了？」
「誰知道。」易玹翻個身，春風二度，「再來一次。」
凌相若很快就顧不上思考姚佩雲到底誤會了什麼。
轉過天來，衛驍過來彙報道：「前輩，洪氏商行已經將拍賣會的風聲放出去了，反響極大。現在外面都在討論洪氏商行的三轉金丹是否為真。」
「到底是老油條，辦事效率就是快。」凌相若滿意道，「你繼續跟進，等拍賣完了再來跟我彙報。」
「是。」衛驍退下。
在拍賣會到來之前，玄陽城又傳出了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消息——玄陽宗的周長青長老為獨生女兒公開招婿，而選中的人選正是之前找凌相若算過卦的寧羽。
一個藉藉無名的散修一夜之間成了玄陽宗長老的東床快婿，這讓許多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也嫉妒的不行。
為什麼被餡餅砸中的不是他們！
這事還真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因為周長老之女周辭靈根斑駁，註定在修行一道上走不遠，這就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壽元。周辭此生突破合體期都基本無望，壽元只有兩千年。而周長老卻是「晚年」得女，再過兩百年就要面臨天人五衰了。在此之前，他要麼能順利突破境界延長壽元，要麼就只能轉世重修。可一旦轉世重修，他就無法照料女兒了。
所以周長老才急著招一個上門女婿，好替他照顧女兒。而寧羽資質不錯，本身又是渡劫期的修士。屆時周長老會收他為徒，傾大量資源助他修行，至少兩百年之內要讓他突破至天仙。而等周長老轉世重修之後，他的全部身家也會留給寧羽和周辭夫婦。
難怪得知消息的眾人都恰起了檸檬。
別說散修了，就是世家出身的也眼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