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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仙人轉世

  嘲風是龍之九子之中的老三,喜歡居於高出遠眺,他可以勘破世間一切的虛妄,看盡世間一切滄桑,看清世間一切風雲,看悲歡離合,看生老病死,看愛別離,看求不得……一雙眼,洞徹天地。


  而嘲風鼎的功效,便是洞徹天地。


  說起來,和李牧的【預兆之瞳】、【破綻之瞳】的功效有一些相似。


  鑄成了嘲風鼎之後,花想容應付神初的攻擊,明顯要比之前從容了許多。


  她每每可以提前洞見攻擊降臨的方式和角度,佔據先機。


  在囚龍鼎、睚眥鼎的配合之下,之前宛如暴風雨之中飄搖的小白花一樣的花想容,終於站穩了方位,不再如之前狼狽。


  「什麼?」


  神初心中暗驚。


  眼前這個人族女子,分明實力遠不如自己,本該一兩擊之間,就將其完全碾壓毀滅,但偏偏卻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從一開始到現在,竟是已經堅持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而此時,花想容渾身浴血,鮮血順著白皙如玉的小腿流淌下來,從戰靴腳尖一點一點地低落,她卻如未聞未感一樣,體內源源不斷的紫氣抽離出來,在虛空之中,開始鑄就第四口鼎。


  龍生九子,第四子乃是蒲牢、


  蒲牢居於海邊,身為龍子,性好鳴,好音,好吼,一般為洪鐘之獸紐,敲鐘時,可以直達九霄,作為擴音之用。


  花想容鑄就的這第四口鼎,外形宛如一口鐘,蒲牢龍子幻化出虛像,若隱若現,正是在鐘的獸紐之上。


  若是換做一般人,就算是低階准帝,連續鑄三口鼎,已經是紫氣耗盡了,但花想容的體內,卻像是有無盡的先天大道紫氣一樣,連綿不絕地抽離出來,鑄鼎的速度,和之前一模一樣,既不快,也不慢,勻速而行,后力悠長。


  蒲牢鐘鼎,在神初連續不斷的狂攻之中,逐漸成型。


  一炷香時間,鼎成。


  蒲牢鐘鼎朝著神初的頭頂懸浮而去,與囚牢鼎相輔相成,竟是將囚牢鼎的音波領域,增強了數十倍不止。


  這一下子,神初感覺到了壓力。


  「為何會如此?猶如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樣,令我感覺到了壓力。」


  他眼眸深處,閃過驚怒之色。


  刀翼漫天,飛舞如流星。


  但在睚眥鼎的守護之下,在嘲諷鼎的加持之下,花想容看似搖搖欲墜,卻始終屹立不倒,有驚無險。


  擂台周圍,各族無數強者,看的瞠目結舌。


  他們沒有想到,戰局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


  撐住了。


  花想容撐住了。


  李牧更是驚喜萬分。


  他有無雙瞳術,看的更加清晰。


  這【九龍紫氣鑄鼎伐天術】,簡直是當世奇功,絕對不比【真武拳】或者是【先天功】差。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花想容每鑄出一口鼎,實則是完成並且掌握了一種帝道領域。


  到了此時,她已經掌握了四種帝道領域。


  而且,還在繼續掌握下一種。


  這簡直是妖孽,簡直是逆天。


  無法形容的神跡。


  一個人,同時掌握數種帝道領域。


  就算是真正的武道皇帝,也無法做到。


  這【九龍紫氣鑄鼎伐天術】竟然是道宮主人傳授給花想容的,道宮竟然有這種功法?


  李牧持懷疑態度。


  這種功法,分明是凌駕於混沌世界之上的功法。


  莫非是來自於仙界的仙法?

  擂台上,轟鳴連連。


  一炷香的時間,花想容的第五口鼎——狻猊鼎鑄成。


  龍生九子之五,名為狻猊,外形與獅子相似,第五龍子喜煙好坐,世俗間,狻猊的形象,多出現在香爐上,隨之吞吐煙霧。


  而狻猊鼎的威能,便正是幻化煙霧。


  這可不是簡單的煙霧。


  而是法則之煙。


  一可守護主人,掩其行蹤,敵人難查難辨,二則亦可迷惑敵人,禍其五官六覺和直覺等等。


  狻猊鼎一出,不只是神初,便是擂台周圍的各族強者,驟然覺得花想容的身形,縹緲了起來,似是波光艷瀲的水面上倒映出來的人影一樣,看似存在,卻又虛無,竟是一時無法把握她的具*置所在,忽而明明覺得花想容在某處,但神識之中卻是空然無物。


  而身為對手的神初,就更加驚疑了。


  煙霧氤氳瀰漫。


  不只是花想容的位置變得模糊不定,難以完全把握,他自己就覺得好像是眼睛上蒙了一層紗布一樣,看這世界不真切,看這戰鬥模糊,自從他成為準帝以來,根本再未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不願意相信地發現,自己的攻擊,帶給花想容的威脅,正在瘋狂地衰減。


  剛才的花想容是搖搖欲墜。


  而現在的花想容,是逐漸穩住了。


  「這到底是何等功法,為何如此逆天?」


  神初想不明白。


  羽族乃是天生強族,力量一是來自於體魄,而是來自於血脈,羽族的孩童,只需要正常成長,隨著年齡增大,力量就會增強,血脈越純,增強越多,最強血脈者,可以成為武道大帝。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力量天賜,反而不如人族修鍊能掌握更多武道真意。


  羽族的神通,百分之八十,都在背後的羽翼上。


  戰鬥的方式,也相對簡單。


  因此當平日里最拿手的攻擊受阻之後,便是強如羽族准帝神初,竟然漸漸感覺到奈何不了花想容的無力感。


  就像是老虎要吃天,無處下爪。


  戰鬥,變成了持久戰。


  轉眼,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花想容又連鑄兩鼎。


  第六口鼎為霸下鼎。


  龍之六子,名曰霸下,外形如龜,背上負碑,又稱之為碑下龜。


  霸下鼎一成,花想容便具有了霸下之力一樣,肉身之力無窮無盡,催動此鼎,宛如天神力士附身一般,力量無窮無盡,甚至都不需要再躲避神初的翼刀攻擊,完全可以正面硬抗了。


  第七口鼎為狴犴鼎。


  龍之七子,名曰狴犴,傳說之中,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還能明辨是非,判斷對錯,因此俗世間,多放在公堂兩側,或者是匍匐在獄門上。


  狴犴鼎外形猶如一頭老虎,雙目放射神光,威嚴有正氣。


  一種奇異的壓迫之力,不斷地從這口鼎中瀰漫出來,給神初的感覺,自己好似是一個罪犯一樣,每對花想容攻擊一次,就像是犯了一次十惡不赦的重罪一般。


  一開始,他還不覺得什麼,但隨著時間流逝,他難以遏制地心虛了起來。


  昔日,哪怕是在戰場上,屠殺百萬生靈,他亦無懼無悔。


  但心中的罪念一旦泛起,以他高階准帝的修為,竟然也難以完全壓制。


  鬥志,在瘋狂地衰減。


  而且,他更加憤怒而又悲哀的發現,在花想容的第七口鼎成之後,勝負的局面,已經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因為花想容,開始反擊了。


  無盡的紫氣氤氳,包裹著花想容。


  在【狻猊鼎】的大道煙霧之中,五人察覺的虛空狹間,花想容寶相莊嚴,雖然身上傷勢宛然,鮮血染紅了白裙,但卻有一種神聖之感,宛如神女一樣,大道紫氣流轉,正在鑄就第八口鼎。


  李牧在擂台下,看的簡直興奮欲呼。


  花想容成了。


  李牧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花想容的戰力竟然會達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程度。


  這簡直不可思議。


  小花兒的實力提升,簡直就是在作弊。


  這讓那些勤修苦練數百年、數千年乃至於上萬年的天才們,情何以堪?


  李牧不得不感慨萬千。


  有些人帶著天賦出生。


  而有些人,只能靠著汗水死撐。


  花想容無疑是前一種。


  李牧曾經想過,花想容體質特殊,可能與修鍊了【先天功】有關。


  但是,現在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個念頭。


  也許花想容的體質,本來就很變態,【先天功】只不過是一個引子,將這種變態的體質激發了出來?


  或者,與*有關?


  李牧一臉猥瑣。


  七鼎狀態的花想容,已經穩穩與高階准帝分庭抗禮。


  那一旦她將九鼎都鑄成的話,豈不是可以對標武道皇帝?


  李牧此時,心裡緊張到了極點。


  不再是因為擔憂花想容的安危。


  而是擔心出現變故,花想容無法完全鑄成第九口鼎。


  時間流逝。


  第八口鼎成了。


  龍之八子,名曰負屓,形似龍,好文雅。


  這口鼎,有治癒之能。


  鼎成的瞬間,花想容身上的一切傷勢消失,鮮血重歸體內,就連破碎的衣裙,也是在瞬間恢復,就如他初登擂台一樣。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治癒。


  而是『恢復』了。


  負屓鼎成的瞬間,戰鬥的均衡,終於被打破。


  花想容進入反攻。


  而神初被動了。


  這位羽族的天驕,瘋狂地怒吼著,猶如困獸,不惜一切代價地狂攻,但卻像是海浪拍打海岸一樣,不甘心的海水想要雕琢沙灘,但潮水退去,當風來時,沙灘依舊,毫無作用。


  擂台周圍,數萬生靈,卻是死寂一片。


  所有的目光,都牢牢地盯著擂台。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場戰鬥,竟然衍變成為了這樣。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神初要輸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不,一個神跡。


  這場戰鬥,絕對可以載入到百族聖戰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中——不,哪怕是排名第一,也沒有太大爭議。


  前些日子,李牧臨陣突破,從天尊到准帝,已經是逆天。


  但要是真正論起震撼程度,還不及花想容。


  因為李牧凶名在外,已經擊敗過准帝, 而花想容在此之前,並未有此潛力,大多數戰鬥都是勉強過關。


  結果……一下子,就玩了一個大的。


  而且,李牧和花想容,是夫妻啊。


  這兩口子,不會是仙界的仙人轉世脫胎吧。


  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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