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5、大師兄
孫飛一下子就樂了。
「哦豁？剛才你叫李牧什麼來著？」
他嘿嘿地反問道。
丁浩道：「木頭啊，你剛才起的外號，很有道理啊，他不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嗎？」
葉青羽轉身朝外走去：「這話我可沒有說出來。」
孫飛大笑了起來。
丁浩也樂了。
看來三個人的意見一致。
李牧這個人啊，真的是缺乏趣味，太偉光正，很多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和一塊木頭沒有太大的區別。
四象之中，有這樣一個獃獃的木頭人，還真的是……破壞團隊氣氛啊。
葉青羽在魔淵周圍，布置下了數道陣法，暫時裸露在地表的部分，徹底鎖住，以免發生意外。
……
……
不愧是千古巨頭！
李牧有點兒頭疼。
戰鬥這麼長的時間，他施展各種手段，竟是一點兒都拿不下這中央昊天玉皇大帝。
時間和空間的碰撞，兩人都無法奈何得了對方。
轟！
大片大片的空間塌陷。
空間彷彿是核彈一樣，不斷地爆裂，將李牧所在的空間，完全包圍。
而時間之力運轉。
這些空間爆炸在靠近他之後，又迅速地歸於無蹤。
同時，時間的力量也在這片空間中，開始錯亂了起來，加速，減速，停止，時間的亂流導致的殺傷力，絲毫不遜色與空間的湮滅。
但玉皇大帝也只是心念一動，便將時間錯亂的空間，運送到了不知道何處，根本難以傷及他。
兩個人的戰鬥，詭異而又恐怖。
中央魔庭的建築，大片大片地倒塌，在這種力量亂流之中，化作廢墟。
然後下一秒，時間倒流，倒塌的建築重新又出現，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連續的時空紊亂，令整個天庭的大道法則，都變得脆弱了起來。
還好整個上三天，都被強大的界域壁障所封印，這樣的戰鬥餘波，才不會波及到下界。
「神通已經無用，何不在刀鋒劍芒上見真章？」
李牧受持續長刀道。
「哈哈哈哈，好。」
玉皇大帝大笑，道：「當年，你的刀術，還是師兄我傳授給你，我倒是要看看，勾陳小師弟，你兵解轉世歸來，昔年的一身刀道，還剩下多少，能不能對得起師兄我當年的一番苦心教導。」
他的手中，也出現一柄刀。
一柄白玉長刀。
其質地，正是【仙髓神玉】。
咻咻！
破空聲響起。
天空，一金一銀兩道流光，不斷地交錯，對撞。
兩大強者，都收了自己的神通，單純以武道來對決。
叮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長刀交鳴之聲，在虛空之中響起。
轟！
巨大的刀芒刀意碰撞，產生可怕的混沌亂流。
兩人的身形分開。
李牧的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
他有些吃驚。
因為玉皇大帝的刀道造詣，竟是並不比自己差。
剛才的交手，白駒過隙之間，李牧全力施為，單憑刀道，竟是無法壓制玉皇大帝。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勾陳，不用吃驚，不只是你，其他三人的修為力量，也都是我這個大師兄代師傳授，當年，仙界有三大刀道奇才，你是一個，厚土是一個，你二人的刀道造詣，皆傳自於我身，不過厚土心思更野，單修刀道還不足，還要修鍊劍道，一心二用，武道大忌，只是厚土天資太好，竟是被他刀劍之道雙雙大成，只是，哪怕是兵解轉世之前，你們都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呵呵，今日兵解歸來，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突破的影子，能夠與我相抗，也算是你這無數年的兵解轉世之旅，並未浪費了。」
玉皇大帝大笑道。
當年，天庭五帝都是道祖的傳人。
五大傳人威震天下，橫掃仙界，創立天庭，為道祖鎮道宏。法。
但世人卻少有知道，只有中央昊天玉皇大帝一人，是真正的道祖的首徒，是唯一實質意義上的傳人。
而其他的四帝，卻都是道祖收徒，大師兄玉皇大帝代為授業。
雖然道祖也有傳道之恩，但平日里的修鍊，卻都是這位大師兄來負責。
對於當年的北極紫薇大帝、南極長生大帝、勾陳上宮大帝和承天效法厚土大帝來說，中央昊天玉皇大帝可以說是扮演了多重身份，不只是師兄，還是半個師父，還曾是半個父親。
李牧如今並未徹底覺醒勾陳的記憶，只是大道已成，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但是聽到玉皇大帝如此說，他的心中，禁不住有一種柔軟的情緒流轉開來。
大師兄嗎？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李牧嘆道。
「何為正，何為賊？」
玉皇大帝淡淡地道：「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天不予，人便違逆天意，強行求取，豈不是修仙者個個皆為道賊？所謂大道無情，我既然要秉承天道，自然就是要將這些道賊，一一誅滅，何錯之有？是四位師弟，全部都著相，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枉費了我一番教導，令我失望。」
李牧搖頭不語。
此間爭論，自古有之。
何謂天道？
以他如今的修為，也不敢說已經徹底洞悉天道。
他不過是掌握了天道一角而已。
要與玉皇這種人物，在天道上爭論，永遠都不會與一個雙方都認可的結果。
「兵革相向，非我本意。」李牧勸道：「既然你是我等大師兄，當年天庭，也是你一手創立，何不回過頭來，改變這一切，有人猜測，你因天庭之權而背叛，如今我見了你面，就知此為謬誤，大師兄，回頭是岸。」
「哈哈哈哈……」
玉皇大帝仰天大笑：「當年我傳道授業的小師弟，如今竟然想要勸我回頭？勾陳呀，兵解轉世無數歲月，你依舊讓我感到失望……來吧，將你畢生所學，都施展出來，讓師兄我好好檢驗一番，這種口舌之爭，當年你我已經交鋒無數次，從無結果，如今也不例外。」
李牧嘆一口氣。
他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打算。
其實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勸說根本毫無作用。
只是剛才一時心中，情難自禁而已。
「好，那就戰吧。」
李牧催動功法，一身仙力和戰意，燃燒到了極點。
咻！
極道之招，再度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