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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北國怪客(上)

  和大陸沿海地區以及內陸地區連綿大雨得天氣不同,北國這邊完全是狂風猛吹暴雪連天得情景,身為北國一份子得冰耀公國當然不能例外。


  冰耀公國,第一任大公是原來古雪國的邊郡將軍,在古雪國內亂的時候,趁勢而起,佔據大塊地盤,自立為大公。


  當時冰耀公國的地盤是三大公國中面積最大的。


  這很正常,因為其他兩個公國的首任大公,都是貴族官僚出聲,根本不是將軍的對手。


  只是冰耀公國的後任大公卻是一代不如一代,和另外兩個公國的爭鬥中,地盤越來越小,最後淪落到最弱的一個公國。


  冰耀公國的位置不是很好,左上方是左耳特公國,右上方是雪飛公國,前面是遼闊的曼特斯森林,後面還有一塊面臨大雪山,可以說完全被困死了。


  不過倒也因為這樣,冰耀公國喜歡內鬥而不是向外發展。


  冰耀公國名面上把國土劃分為一個大公直轄領,十三個伯爵領,可就算是大公直轄領也是被大大小小尾大不掉的封臣割據,更不要說其他伯爵領的狀況了。而且這樣的狀況在整個北國都是屬於常態,也就是三大公國都一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第一個方面是因為,北方三大公國都是謀逆出身,竊取了古雪國的領地,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也為了酬勞跟隨者,幾乎把整個地盤都給冊封出去,使得三大公國封臣林立。


  如果單單對封臣林立倒還沒什麼,可誰叫這些公國實行古老的封臣制度,領地一旦冊封出去,不是謀逆大罪,主君無權收回封地,同時任何時候主君都不得干涉屬臣封地的內政。


  這可比「封君的封君不是我的封君,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分封制度更離譜。


  上下之間只掛著個名義而已,上面對下面並不具備什麼有效的控制力。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所謂的謀逆,在力量不夠時,就算有點不聽話也不會明目張胆準備行動的,可是如果已經舉兵謀逆,那就表明力量大到可以滅掉大公了,所以這條罪名等於不存在。


  因此這樣一來,就造成一旦冊封一個貴族,那就等於多了一個獨立的國家。


  所以公國根本無法有效的集結公國的全部力量,而沒有強大的力量,那就根本別想做出改變。


  也因為這樣,三大公國才會在如此混亂格局的狀態下,保持這麼長的時間。


  冰耀公國臨近曼斯特森林,一塊方圓超過一萬平方公里的領地,名為林雪男爵領,是十三伯爵領―――比克伯爵領下轄的封臣領地之一。


  比克伯爵領內有著五個子爵領、十個男爵領。


  這些子爵、男爵,都是比克伯爵的封臣,而這個林雪男爵領就是伯爵領中最偏僻也最貧窮的封領。


  林雪男爵領雖然毗鄰曼斯特森林,但這裡已經是北國地界,森林的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積雪包圍中,因此這個男爵領除了勉強填飽肚子的農業外,就只有弱小的伐木業,畜牧業以及小的可憐的一點礦業支撐而已。


  而這樣貧乏的雪地上,人口多寡可想而知了。


  此刻一處完全被積雪掩蓋,寂靜得只有風聲的一處伐木場上空,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嘯聲。


  抬眼看去,可以看到一個十數米高的龍捲風正在快速的飄來,不過這龍捲風的威力極為弱小,連一顆樹都不能帶走,看起來這龍捲風就像是專門冒出來清理樹枝積雪的工作一樣。


  而更怪異的是,龍捲風的速度越來越慢,威力也越來越小,而且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不過在它消失的地方,朝遠處甩出了一件物體。


  那是一張裹著如同四五個人抱在一起般大小物體的漁網,這怪異的東西被甩出后,立刻如同隕石般,向著地面衝撞過來。


  轟隆隆-

  樹枝斷裂的聲音還有積雪掉落的聲音,順著這顆怪異隕石行進的軌道而連續不斷響起,到了最後,砰的一聲,軌道盡頭一處數米高的雪丘被炸飛,積雪先是四處濺射開來,然後再變成雪花緩緩的飄落下來。


  雪花慢慢的掩蓋在那漁網包裹的物體上,雪越積越多,當就要把這物體徹底掩蓋的時候,一聲細微的呻吟聲響起,這物體也抖動了一下。


  可能是因為漁網的關係,雖然裡面的物體在掙扎,可惜卻無法出來。


  裡面的物體好像是放棄了動作,寂靜了一下,不過隨著一聲刀劍出鞘聲響起,繩索被割斷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


  一個身影掙扎著爬了起來。


  只見他一手握著利刃,一手擦拭了下臉,然後晃晃腦袋才抬起頭,露出一張年輕剛毅的臉孔,正是被龍捲風帶走的康斯。


  康斯目光有點迷茫的打量一下四周,看到白茫茫的景色,不由得神色為之一愣,鼻孔忍不住噴出兩股霧氣。


  此刻的康斯的外形極為凄慘。


  本來光鮮亮麗的武士服,此刻只能用漁網來形容了,內里的棉毛只有幾根還留在破洞處微微顫抖,衣服沒有撕裂成一條條,估計是因為漁網保護的緣故,不過也讓衣服跟著成為了漁網。


  不過康斯的靴子、腰帶以及佩刀倒是完好無損,臉龐和手背雖然有刮傷,但這樣的傷口對康斯來說跟沒有一樣。


  唯一滲透出血跡的就是康斯腰間被惡魔穿透的傷口,相文包紮的布條早就不見蹤影,藥膏也只留下一點沾在傷口上而已。


  就在康斯忘記寒冷而發愣的時候,他腳下的物體再次動彈了一下,露出兩個模樣平凡的年輕男子。


  這兩個男子的衣服跟康斯一樣成了漁網裝,不過他們比康斯好很多,起碼沒有什麼大的傷口。


  兩個男子剛清醒過來,立刻抽出兵刃警惕的對著康斯,不過也在一瞬間,他們就跪在地上喊道:「主上,您沒事吧?」


  密衛的鍛煉很徹底,根本沒有在意被龍捲風卷到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能從這樣恐怖的災難中存活下來這些問題,他們首先在意的是康斯的安全。


  「沒事,快起來活動一下,我們現在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呢。」康斯手握刀柄,一邊注意四周情況一邊說道。


  「是」


  兩個男子馬上起身活動手腳,不過他們立刻發現下面還有一個人存在,立刻臉色一邊,舉刀猛砍。


  一陣血肉橫飛后,兩個男子吁口氣向康斯說道:「主上,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惡魔具有再生能力,臣等無法將他徹底殺死。」


  密衛也是沒辦法,這惡魔雖然戰鬥力不是很強悍,但復原力太強,估計就算把他弄成肉醬都有可能恢復原狀,雖然還有一些辦法能夠禁錮他,但現在人生地不熟的,什麼都不方便,那還是躲得遠遠的算了。


  等安頓下來了以後,這惡魔要是還敢找過來,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康斯點點頭,笑了笑,港想說什麼得時候就眼睛一閉昏倒過去,不過沒有摔倒在地就被兩個密衛接住。


  「怎麼樣?」一個密衛提刀戒備四周緊張得問道。


  另一個密衛在檢查康斯身體后,鬆口起說道:「沒什麼大礙,是失血過多得緣故,修養一陣就沒問題了,幸好有那個惡魔給我們墊底,不然單單從天空掉落得撞擊力,就足以把我們搞得頭破血流,筋骨斷裂內出血的等死!」


  說是這樣說,兩個密衛臉上並不輕鬆,因為他們早就注意到入眼所在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在這樣的地方如何尋找到安穩的地方讓自家主上修養?


  突然那個戒備的密衛目光一聚,然後快如閃電地撲向一處積雪地。


  一翻開積雪,露出了一台用來支撐樹木剝皮的木架,那個密衛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的笑容扭頭喊道:「甲一,這附近有伐木場,周圍肯定有村落存在!」


  「太好了,甲二你塊查探一下方位!」


  那個名為甲一的密衛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甲二也不聲響,略微一打量四周,然後如山猴子一般,迅速攀上一棵附近的大樹樹頂,迎著烈風大雪,眯著眼睛仔細觀看。


  這個動作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在甲一已經小心的把康斯的傷后重新包紮起來的時候,甲二身上已經多了一層積雪。


  就這時,甲二身子一震,然後輕鬆的叢樹上攀躍下來,一邊說道:「正東方,約三公里處。」一邊幫甲一扶起康斯,然後就這樣夾著康斯迅速離開。


  在他們的身影沒入風雪的時候,剛才甲一甲二砍殺的積雪處,突然一陣顫動,然後一個膚色雪白,容貌普通,雙眼有著微微紅光的中年男子爬了起來。


  這男子身上的衣物更加破爛,而且沾滿了血跡,就像是一個血戰出身的頂尖戰士一樣。


  只是他的神態有點獃滯。


  他就這麼呆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腳向甲一他們消失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這個人的腳印就這麼消失了,人也在虛幻之間隱入了風雪中。


  在這大學紛飛的日子,天地早就被大雪掩蓋,無論伐木場還是礦工,又或者是其他的工種,全都躲在家裡。


  比克男爵領地上,最貼近森林的是林頭鎮,說是鎮,其實也就是附近伐木工的居住點,出了三四十戶人,一家兼任雜貨店的酒館外,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而就在這鎮子中唯一的酒館內,已經做滿了人,所有人都小口的喝著極為廉價的泡沫酒,除了談天說地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點什麼下酒菜的。


  不過雖然是這樣,酒館內的老闆也對此表示了極大的滿足。


  如果不是這鬼天氣,使得所有人都沒事幹,自己那些發霉加水的泡沫酒才不會這麼快賣光呢。


  至於菜肴,這年月除了過年過節,以及那些商人、稅官,誰會捨得弄點菜肴來下酒?有錢也不是這樣奢侈的!

  雖然這些身穿破皮襖的伐木工隨意亂坐,可是看他們關注的方位,還是可以輕易看出這些人當中的頭目是誰。


  那是三個身體非常強壯,神態很是豪邁的大漢,這三個大漢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他們說話的時候,四周的人都會豎起耳朵聆聽,如果這樣都不是頭目的話,那就沒有其他人是了。


  三人中那個臉上才長有半寸鬍鬚的漢字,喝口酒後問道:「約翰打個,怎麼這天氣變得如此詭異,按照往年習慣的話,這個時節已經放晴了,不說風暴,就是雪花都該沒有一片,怎麼現在依然是狂風暴雪的樣子?」


  有著三寸鬍鬚的一個漢字跟著點頭到:「是啊,約翰大哥,這樣的日子讓我們怎麼出門啊,而且就算我們冒著風雪砍伐樹木,收購木材的商人也不可能出來啊,沒有商人我們就沒有糧食,這樣日子就難過了。」


  中間那個鬍鬚最濃的漢字,也就是所謂的約翰大哥,感嘆到:「誰知道這天起是怎麼回事,不過按照往年的習慣這樣的天氣起碼會持續一個禮拜以上,一個禮拜不能工作,我們當中許多會無法支撐到天氣放晴的時節。這樣吧,按照以往的規矩跟大家統計一下存糧,做好登記,看看有幾戶人家需要借糧才能維持下去。」


  「是。」


  邊上兩個大漢點頭稱是,然後沖著大廳叫喊起來,酒館內的那些壯漢輪流喊出自家的存糧數,而那酒館老闆也熟練的拿出本子和筆開始記錄。


  這規矩是這個鎮子成立以來就有的,為的就是讓大家都能度過寒冬,這也是這個鎮子為什麼能在保住原來的居民數時,還能穩步增長人口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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