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分兵進攻（下）
甲一迅速回到哈爾城堡偷偷檢查了一下已經開始做者準備的軍隊，再偷偷和甲二碰了一次面然後就迅速消失了。
本來他盡可以的指派一個手下代勞，但又不敢保證對方的真心，而且速度上也太慢了點，再加上許多事不自己親自觀看一下，根本不放心啊，不然哪裡還需要他如此勞心勞力的。
雖然甲二部是軍隊系統的，但誰叫他是康斯系統內僅有的三個男爵的中的一個，而且還掌管請把系統，實在是地位崇高實權在握，再加上有甲一這個衛隊長的臨時委託，指揮軍隊雖然做不到如臂指揮，但也上下凌然聽令。
看著哈爾城堡校場操練不休得軍隊，高踞在陽台的甲二，一邊品嘗著酒水，一邊陰笑的看著下面，他清楚知道下面軍隊的心理變化，所有士兵都懷著為主上效死的心理準備作戰，這點倒是甲二根本很為主上的聲望自得而大部分的軍官也一樣是對主上感恩戴德，但是其中一部風卻有著其他的異樣，不過這些人事因為清楚敵軍的數量以及哈爾領的變化，這點倒是人之常情。
只要沒有背叛，有這些遲疑的想法倒是能值的原諒，只要他們不會謂縮避戰就行。
只是極少部分的軍官卻是絕對不放過，因為這些都是有著爵位，有著異心的貨色，這種人沒啥好說的，就是留在出軍的時候砍掉頭祭旗的。
甲二不怕這些人跑了或者給軍隊帶來危害，因為自己的手下早就把他們給看的死死地，只要一有異動，絕對會第一時間把他們給解決掉的。
而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消息，消息一來，自己只要殺人祭旗，帶兵出動就是行了。
比老牛拖車還要慢，比克聯軍在花費兩三天的工夫后，總算來到一處距離哈爾城堡只有半天路程的開闊地，斥候騎兵衝出十數里路，沒有發現康斯軍的蹤影，不過卻接到了十數個小貴族的投靠。
這些小貴族帶來康斯軍死守哈爾領的消息，讓比克聯軍的上下都鬆口氣的開始按營紮寨。
雖然有人疑惑，畢竟康斯軍出了名的能夠以少勝多，而且強悍無比，不過想想人數相差的懸殊，倒也不奇怪對方準備死守了。
而那些日日不停歇的偷襲者，恐怕就是康斯唯一能夠拿出來阻儗自己大軍行了。
這點小打小鬧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裡，自己還是能休息就休息，要做的守城設施齊備，又有好幾千兵的話，自己這兩萬五千人恐怕也要死傷近半才有可能打下城堡，到時直接也不知道有沒有命享受了。
在這樣的想法下，雖然士兵們都被困在營房內，但小軍官們則各自帶上一兩個親信，前去附近的村莊享受了。
雖然當地的領主對此都深惡痛覺，可是人家士兵就守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說不得會被人家用康斯死黨的借口把自己給抹了，所以不但不得不咬牙受了，而且還得巴結這支討伐大軍的中上層軍官。
當然，這是有點自尊心的領主才有的苦惱，而那些擅於攀爬高枝，而且只顧自己的，哪裡管什麼領民會被士兵欺負欺辱？只要能得到好處，就是自家的女眷也能拿出來招待權在、貴啊。
而這樣的貴族不在少數，所以布雷爾這個比克伯爵私生子就是最受歡迎的，至於拉特的待遇，甚至連布雷爾德親信都不入，畢竟他是商業聯盟的人，甚至還是雇傭兵，這樣的貨色能享受自己這些貴族的招待嗎？
察覺到自己被人隱約的羞辱了的拉特，可不是好相與的，憤怒之下立刻帶兵搶掠幾個村莊，帶著戰利品回到營地，然後就營門緊閉的享受起來。
雖然貴族和比克軍官對拉特的這種行為很看不慣，但應為他沒有攻擊貴族駐地，所以也就沒當以回事了。
布雷爾這些享受慣了的貴族軍官，這幾天的行軍就讓他們哭不甚言，現在能夠在貴族莊園里一邊享受熱氣騰騰的美食美色，一邊享受低級貴族的巴結，那當然是不願離開溫柔鄉了。
雖然這樣的享受無法和比克城堡相比，但經歷過野外的困苦，重新享受到這樣的生活，那可就是地獄到天堂般極度美妙的事情啊。所以這些貴族軍官根本就懶得理會外面營地的士兵們在幹些什麼了。
看到密衛們傳來的情報，甲一冷冷一笑：「哼，不愧是沒有規矩的貴族軍官，大敵當前居然官兵分離的各自享受？虧我還特意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呢。」說到這，他向手下命令道：「今天晚上，包括密衛在內的所有人手盡出，專門襲擊兵營，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盡情攻擊，不過記住，只攻擊兵營，不得攻擊貴族莊園！」
其他人都是凜然聽令，只有甲零拚命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在甲一面前搖晃，雖然懂點底細的人就知道甲零這個男爵腦子有點不靈活，但這跟小孩要糖一般的場面還是讓眾人迅速離去，敢看高管顯貴的醜態，真是不要命了！
甲一哭笑不得的說道：「甲零，你也和他們一樣，可以盡情襲擊，不過不得襲擊貴族莊園，不能襲擊士兵和中高級軍官，只能襲擊兩座軍營的低級軍官，而且天亮前必須停止襲擊。」
「了解！」
得知自己終於可以賣弄身手了，甲零迅速離去。
看到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隱蔽技能，甲一不由得感慨，如果不限制的話，像甲零這種不知道疲倦的殺人機器，恐怕只要費點時間就能把這兩座大營上下的人都給殺個精光吧？
雖說殺死再多的敵軍也不用在意，可這些都是精壯，能抓來充足領地壯丁人口的話，那也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呢。
深夜降臨，拉特這邊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因為這些日子夜襲的只有幾個人，所以有準備的人員也不過才百人左右，其他人都在安睡。
拉特這個指揮官享受一番戰果后，累得睡下了，而帳門站崗的衛兵雖然不能睡，但也能站著打瞌睡，就在迷糊中，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慘叫聲喝呼喝喊殺的聲音。
兩個衛兵中的一個抬眼瞟了一下漆黑的遠處，朝身邊的同伴嘀咕一句：「又不知道哪個倒霉鬼中招了，幸好我們是親兵，不用當這個巡邏隊，不然雖然敵軍人少，但也會死人不是？」
而他的同伴根本沒有答話，只顧著呼嚕著睡覺。
不但這兩個衛兵如此，整座大營沒睡熟聽到這些聲音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些人全都是轉個身，蓋住耳朵繼續睡覺。
只是隨著後面越來越吵鬧的聲音，很多沒睡熟的都很惱怒的跳起來喝罵：「該死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追不到那些偷襲者就不要追啊，又不是沒有失敗過。」
普通的士兵當然只是在營帳內叫罵兩句，沒有命令他們可是不能隨意出帳的。
不過那些脾氣不好的軍官就沒有這個限制，所以立刻罵罵咧咧的走出營帳。不過這些軍官不知道是倒霉還是怎麼的，出營帳沒多久就慘叫著倒地。
同時，士兵們也發現情況不大對勁了，因為慘叫聲實在太頻繁了一點，而且喧鬧聲也越來越大。
可是數日持續不斷的騷擾襲擊，讓士兵們反應有點遲鈍，不清楚這種情況下自己要不要拿起冰刃出去。
就在士兵們遲疑的時候，凄厲的吼叫傳來：「敵襲！」
一聲示警立刻讓士兵慌慌張張的抓起冰刃就沖了出來。
這一出來，士兵們才赫然發現，整個營房都亂了套，無數的火光在營房四處冒起，估計被點燃的帳篷沒有一百也有九十，而那些軍官們的親信，更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靠近點的就能發現他們在亂喊什麼抓刺客、大人被刺之類的話語。
聽到這些叫喊，特別是開頭一句響亮的「敵襲」讓士兵們全都蹦出了帳篷，甚至開始準備和敵人廝殺。不過這深夜，這樣準備衝殺，那還不知道是殺敵還是殺自己人呢。
拉特被驚醒，一看外面的混亂，再加上很多叫喊著要出去殺敵的聲音，臉色立刻一變，一邊迅速船上盔甲，一邊急切的喊道：「快！拉馬過來，點起火把！」
去拉馬的很快去幹了，但點火把的則有些遲疑：「大人，現在點火把豈不是等於那些襲擊者的靶子？」
「笨蛋！我們不吸引敵人注意的話，憑什麼讓士兵發現我們是誰！快點！不然就要炸營了！」拉特惱怒的喊道。
身為親兵見識也和普通人不同，當然清楚現在這黑暗中亂鬨哄一片的話，慌張的士兵已經進入炸營的臨界點了，再加點火的話肯定就是炸營。
現在只有讓他們聽從命令冷靜下來才能解決炸營的危機，而想要士兵們服從命令，那就只有讓他們看到統帥與他們同在了。
雖然按理統帥不應該冒著被人襲擊的危險來安撫士兵，但如果是正規軍的話，拉特肯定只會給軍官們下命令，自己則躲得遠遠的。
可惜自己是雇傭兵，士兵們都是僱主的財富，如果讓僱主財富損失個精光的話，那自己這個雇傭的首領也不用玩了。
這就是他明知危險也要硬著頭皮上的緣故。
一眾親兵們要麼去點火把，要麼穿上盔甲拿上盾牌，既然無可避免要成為靶子，那麼安全措施肯定要做足才行。
一票騎兵高舉著火把手提盾牌，簇擁拉特在營地內緩緩行走，拉特向左右說一句：「隨我喊。」
接著他就大喊道：「所有人等立即回到自己帳篷，百夫長立即清點麾下人數，千夫長帶領親衛巡視營地，其餘人等不得出帳，違者格殺勿論！」
數十把移動的火把讓所有慌亂的士兵都能看得清楚，自然也就看到了火把中央的拉特，同樣也聽到了拉特親衛喊出的話語。
本來已經呈現有點暴走狀態的軍官們，聽到統帥已經下令了，立即沖著身旁的士兵拳打腳踢：「快！都給我回去，不然格殺勿論！」
不過這些叫嚷的軍官很快被不知道從哪射來的利箭殺死，這些倒霉軍官負責的士兵們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可軍官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無論是為了報仇，還是膽寒，反正立刻轟然一聲亂了。
而那些帶著親衛開始巡視營地的軍官，則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黑衣人砍掉了腦袋，親兵還沒反應過來，兇手就在火把的光芒下消失掉了。如此詭異的情況，就是親兵也忍受不住哇哇大叫，四散而逃。
本來看到情況有點穩定下來，拉特都已經鬆了口氣，他可是清楚知道晚上炸營將帶來什麼樣的危險。
一旦炸營，敵軍襲殺的人數還沒有被自己人踐踏或者相互殘殺的人數多，第二天收攏起來的話，人數起碼去了好幾成，而且這些炸過營的士兵，全都已經膽寒，作戰是沒有可能的了。
到那個時候，別說攻城，能夠保持隊列到老巢都算了不起了。
可是就在拉特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來的時候，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他眼睜睜的看到前面一個千夫長正帶著親衛巡邏，突然一個黑衣人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親衛的包圍圈內，很是輕鬆的一刀削掉千夫長的腦袋，然後又這麼毫無徵兆的消失掉了。
對方這麼一連串的動作做完，那些親衛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親衛看到長官被如此詭異的被殺掉，親衛們先是慌慌張張的四處張望，然後不知道是恐懼過頭還是害怕承擔責任，嘩的一聲，四散而逃。
而拉特的親衛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全都寒毛直冒的緊張注意著四周，而且還下意識的向內靠近，近得幾乎把拉特給擠下馬，整個營地再次恢復了混亂，而且由於軍官們都遭到襲殺，士兵們沒有人控制，立刻跑的跑躲的躲，再也收攏不起來了。
看到這些，拉特無奈的嘆息一聲：「炸營了，我們去營外收攏亂兵吧。」
早就想走的親衛立刻簇擁拉特往外跑去，誰都清楚，一旦炸營，不到天亮幾乎別想平息下去，這也是為什麼晚上安營的時候都得嚴格限制士兵喧鬧亂竄。
「敢情前些日子小打小鬧就是為了今天啊，也怪我大意，居然才放了那麼點人巡邏，真是失敗啊。」隔著大營遠遠的拉特，望望已經喧鬧不已的大營，不由得搖搖頭嘆道。
不過在看到比克軍大營比自己這邊還要混亂，甚至已經冒起衝天大火，心裡的挫敗感倒也稍微降低了一點，因為這個一直看不順眼的友軍遭遇損失，肯定比自己這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