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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狼子野心(上)

  帝國東南亞五省最大的軍用港口中,此刻所有東南大都督府的戰船都已經出港,在海面上做出了列隊歡迎的隊形。


  不過,這只是外人看來的樣子,其實戰船上的水兵,全都在軍官嚴令下進入了隨時可以發動攻擊的戰備狀態。


  這些船上的水兵和軍官全都清楚自己這次要面對的是誰,對這個即將來搶班奪權的貨色,這些人都沒有任何的好感。


  帝國本土出身的水兵不用說,他們絕對不會服從一個陌生的外系人員為首相的,而飛渡半島出身的水兵,也不願意這個名為主公二弟,其實不過是是雷家一個中等家臣的貨色成為自己的新主公。


  其實說到底,奧柯爾之所以無法把康斯二弟的身份發揮到極致,獲得康斯手下的認同,一是出鏡率不高,二是地位不高,三是沒有立下什麼巨大的功勛。


  只要想想奧柯爾在飛渡半島這麼多年下來,也不過是個中級家臣,就可明了奧柯爾是多麼的低調了。


  這樣一個沒有名氣沒有地位,而且主公兄弟的身份也不過是結拜的貨色,就想憑藉這樣一個身份獲得主公勢力的領導權?

  做夢!


  因為這些的緣故,所以大都督府的上下成員,對奧柯爾可是沒有任何的一絲好感,也不怪他們做出戰鬥準備的舉動了。


  在碼頭上集結的都督府軍政人員,不但沒有下面兵丁那種緊張戒備的氣氛,也沒有迎接權貴的那種恭謹,反而除了幾人靜靜站立不吭聲外,其他人全部都是三五一團的聚在一起閑聊著。


  而且,幾個靜立的人也滿臉的不耐煩,反正不管怎麼看,這些人都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奧柯爾放在眼裡。


  這幾個靜立的人,就是相文,柳清揚,彼庫德。


  這三人雖然都不樂意迎接奧柯爾,但誰叫對方有著主公二弟這個身份呢?如果不迎接的話,有點不把主公放在眼裡的味道。


  雖然主公掛掉了,但現在大家都借著主公的名義聚集在一起,他們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呢?


  至於手下擔心對方奪權的事,他們三個卻根本沒有那樣的擔憂。


  因為他們很清楚,現在大都督府的這麼多機構,都是互相制約,互相團結的,任何一個機構都只能在框架內活動。


  除非康斯重新出來,不然誰也別想重新收回權利,就是康斯的兒子都不行,更不要說只是個結拜兄弟了。


  就在這時,一艘帆船的頂部從海面上冒了出來。


  一看道帆船頂部的雷字大旗,碼頭上的所有人立刻恢復隊列,擺出一幅肅穆的神態對那旗幟行注目禮。


  而海面上的戰船更是老早就打出歡迎的旗語,水兵們都是挺著腰,背著手,昂首站在甲板上,表面上看起來,各個都是一臉的崇敬神態。


  但如果看到水兵們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的武器,就可知道他們依然萬分戒備。


  站在船碼頭的奧柯爾一臉矜持模樣的向這些水兵含笑揮手,不過才興奮沒一會兒,他就發現這些水兵的目光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部集中在船頂的那面雷字旗。


  奧柯爾暗罵了一聲,但依然繼續保持著微笑回收,畢竟他沒有愚蠢到立刻甭著臉表示不滿。


  當船支被引導進入碼頭時,船頭的奧柯爾可以輕易看到碼頭上前來迎接自己的有什麼人。


  看到相文,彼庫德這些大頭目一幅恭敬的模樣站在碼頭等待自己的抵港,原本因那些水兵的眼神而有點擔憂的奧柯爾,不由的鬆了口氣。


  看看這些大頭目的神態,應該是歡迎自己的,畢竟沒有一個領頭人而各自為政,對這個集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啊。


  嘿嘿,只要承認自己是新首腦,身份地位一確認,挂名不挂名就輪不到他們做主了。


  船停泊好了,奧柯爾原來臉上的意氣風發立刻消失了,換上了悲痛欲絕的神態,然後好像全身無力似的,在列文,安達的攙扶下,下船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在看到相文的時候,他忍不住發愣了一下。


  幾年不見,這個原本只是秀美的康斯貼身侍從,居然變得更加的美貌,而且身上多了一股既誘人又攝人的冷艷風範,使得相文更讓人過眼不忘,但又不敢有任何窺視之心,實在是讓人感嘆啊。


  當然,這樣的一愣只是一瞬間而已。


  在和這些康斯的直屬臣僚見面前,奧柯爾可是做了很多準備的,所以大家根本看不出他的心裡曾胡思亂想過,看到的只是他欲哭無淚,悲痛欲絕的樣子。


  相文和柳清揚看到奧柯爾痛哭流涕的模樣,神色都沒有變化,只有彼庫德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在眼中閃過一絲鄙視的神色,然後也恢復了平靜。


  奧柯爾還在思量自己應該怎樣來表現對康斯離去的悲痛,還有追憶那深沉的兄弟感情,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相文就已經帶頭喊道:「歡迎奧柯爾大人光臨東南大都督地界。」


  後面的官員立刻跟著喊了起來,而且喊完,還有數個美麗的侍女給奧柯爾送上了鮮花。


  本來還哽咽的奧柯爾先是被這樣的招待弄得傻了一下,但他立刻明白過來,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陰晦的狠毒神色。


  到了這個地步,白痴都知道人家是不歡迎自己前來當首腦的,不然何必來個歡迎光臨的儀式。


  這完全是把自己當作了外人,連康斯的二弟的身份都不承認呢。


  邊上的安達也不是真的愚蠢到極點,相文這話什麼意思他當然清楚,有些話自己主子不好說,自己卻可以直接表示不滿,所以眼睛一瞪就想開罵,不過卻被列文連忙拉住。


  列文一邊使眼色,一邊心裡叫罵起來:「媽的,要你聰明的時候你愚蠢,要你愚蠢的時候你聰明,現在是你插嘴說話的時候嗎?」


  安達雖然為人有點耿直,但也不是不懂看人眼色的貨色,被兄弟一拉立刻不吭聲了。


  奧柯爾沒有理會自己兩個親信的交流,而是一幅感慨又疲倦的樣子說道:「謝謝相文大人的歡迎,唉,跟著大哥出去漂泊這麼多年,總算回到了帝國,可沒想到大哥他居然……」


  哽咽一下,奧柯爾搖頭晃腦,像是強壓悲痛的繼續說道:「唉,這也是命,不過既然大哥不在了,身為大哥的兄弟,我也就勉為其難,不自量力的承擔起大哥的遺志吧,免得失去了領頭人讓整個組織崩潰,讓大哥不安心。當然,少不得需要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大哥臣屬幫忙才行。」


  說完這話,奧柯爾忍不住自得起來,哼哼,你不承認?老子就直接開口,看你怎麼拒絕!


  奧柯爾這話一出,就是柳清揚也變了臉色,更不要說其他官員。


  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吧?也不問自己這些人同意不同意,居然就說要繼承了主公的遺志?


  只怕他本來是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先把位置坐正了,讓自己這些人不好意思拒絕吧!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頭腦靈活的聽出了奧柯爾的意思,不過正因為聽出了他們除了鄙視之外,更多是不屑。


  這傢伙以為大都督府會因為主公的不在而崩潰?想要成為一個象徵?

  拜託,不知道我們的底細就敢胡亂說話,還要妄想成為首腦,實在是太過自以為是了吧?

  相文沒有回應奧柯爾的話語,只是冷艷的笑了笑,扭頭對身後的官僚說道:「怎麼做事的?看到我們雷家的兄弟來了,怎麼不去招呼一下他們?上船告訴他們不要這麼客套,雷家是主上的,東南五省也是主上的,來到這裡就等於到了自己的地頭,不要像客人一樣扭扭捏捏讓人看輕了!」


  聽到這話奧柯爾這邊的人全都臉色一變。


  什麼叫雷家兄弟?這部明擺著要把自己的手下和自己分割開來嗎?想從自己手下拉人啊?


  不過奧柯爾很快就含笑看著那些興沖沖爬上船去傳達命令的大都督府的手下。


  哼,這些人以為自己的手下都是雷家的人嗎?我還沒有白痴到把雷家的人給免費運送到這裡來,這些戰船上面的,不是自己的族人,就是徹底臣服自己的家臣兵丁,想要把他們拉走?沒有那麼容易!


  跟奧柯爾想的一樣,能被他帶來的兵丁,不是他的族人,就是徹底投靠他的家臣,相文這邊上船呼喊雖然引起一陣騷動,但卻連一個跟著他們下船的人都沒有。


  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稟報的手下,相文這邊的文武官員更是臉色鐵青了。


  奧柯爾有點得意地說道:「哎呀,還是不用麻煩諸位大人了,這些傢伙都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讓他們登陸上岸,看到這裡這麼漂亮恐怕會嚇得腳發軟,而且錢糧也不缺,還是隨便划拉一塊地方讓他們頓時安頓好了。」


  該死的!居然敢想憑藉這些人搶地盤?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相文這邊的文武官員對這個野心勃勃的主公二弟,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恨不得立刻把這傢伙當場砍殺。


  只是,這樣的話,自己這些人就算是完全脫離主公了,而且很有可能得罪飛渡半島的雷家。


  要知道,現在大都督府的糧食都是雷家支援的,在這年月一旦出現糧食危機,那也不用幹嘛了,等著自潰好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帶來的人顯然都是他的黨羽,殺了他,那些上船的兵丁肯定會報仇的,雖說不會打不贏,但沿海被打個稀爛卻是可以肯定的,自己外敵這麼多,還要搞內訌,真是有點麻煩呢。


  文武官員當然明白這樣的事情,也知道現在這事不可能開會商討再來解決,一定要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而現在能做這個主的,也只有一個人了……於是,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相文身上。


  雖然相文平時不怎麼辦參與首閣事務,但掌控著情報系統,密衛系統,內衛系統,同時還和財政系統關係良好的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哥大,只要他發話了,首閣沒有不同意的。


  相文當然清楚現在的情況,也明白自己的地位,於是點頭說道:「既然奧柯爾大人以及您的麾下兵丁不願意歸入大都督府,那麼就請移防到海濱省的文津郡吧,那裡有個小碼頭,你們不用下船就可以抵達了。」


  相文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出來,大都督府的文武官員全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而奧柯爾這邊則臉色難看起來。


  誰都知道,文津郡毗鄰山越國,而山越國的那些山地人,個個都是窮瘋了的窮鬼,平時沒事都跑出來搶劫一番,現在這麼混亂就更不用說了,讓奧柯爾在那邊安頓簡直就是借刀殺人啊!!


  奧柯爾剛想抗議,可相文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據說那裡有一支帝國的少數民族武裝部隊和山地人勾結在一起了,希望奧柯爾大人能夠讓文津郡安穩下來吧。」


  此話一出,讓奧柯爾,列文等知道底細的人立刻冷汗直冒。


  這傢伙知道自己的底細?


  奧柯爾心頭撲通亂跳,他從沒有想過相文居然厲害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自己把族人派到山區內的事情,可是除了自己族人就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的,而就是族人,也以為這是因為康斯的命令,除了身邊幾個親信,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思。


  為什麼相文會知道?


  要說自己族人出賣了自己,奧柯爾是不相信的,因為族人和自己是榮辱一體的,自己好他們才好,自己完蛋他們也完蛋,所以根本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可是相文又是怎樣知道的?

  難道他的那些密衛如此厲害?


  又或者,他根本從來就沒有放棄對自己的監視?


  奧柯爾雖然心裡慌亂不堪,臉上卻一臉平靜的向相文感謝著:「謝謝相文大人的准許,那麼我就讓手下兵丁前往文津郡吧,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畢竟我也是大哥體系內的一員呢。」


  誰都知道奧柯爾說這話的意思,表明他雖然自立為營,但他也願意掛著康斯系統的名頭,畢竟在帝國,他說這點人要獨立為主的話,恐怕會在第一時間被人滅掉呢。


  畢竟有心人認為奧柯爾還不死心,想要憑藉這些兵力加入康斯體系,這樣他就有機會成為首腦,不過大家也沒有很在意這些。


  就算你進了首閣了又怎麼樣,難道你這個外來者還能把整個首閣都控制住嗎?現在的首閣,除非康斯重生,不然就是相文也無法把整個首閣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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