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御風谷
被堵上嘴的古越一臉憤恨地等著獨孤淺淺,似乎眼神都犀利得出刀子。
獨孤淺淺略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委屈你了,古越,但是請你記得,他是我的男人,我傷害誰都不可能傷害他。明天還請你幫忙,幫司徒珏隱瞞行蹤。」
他們不在墨王府的事不能讓皇宮裡那兩位知道,否則,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風波。
「東子,不管你信不信得過我,你都要隨我們一起上路。」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風險,司徒珏既然讓東子當暗衛的首領,就肯定有他的本事。想必東子也不願意留在墨王府幹著急。
東子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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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府側門
獨孤淺淺到的時候,紫夏已經拿著行李等在了那裡,見她過來,她立馬上前。
「主子,都安排好了。」
「東風東洋,你們倆趕車,紫夏隨我坐裡面。」
紫夏看著車廂里一對璧人,又看了眼坐在那裡的兩個男子,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主子,屬下隨他們坐外面,您有事情喚一聲便可。」
見狀,獨孤淺淺也沒有多說,放下車簾,「走吧。」
司徒珏他……耽誤不得。
一行人走後,古越死死地瞪著水月閣的院子,奈何無論脖子伸得再長,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就在他要絕望的時候,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立馬回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些著急地向他走來,扯掉他口中的布條。
他冷眼望著這個女人,心裡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正處於憤怒狀態的他,自動忽略那種陌生的感覺。他望著她道:「呵,真是可笑,主子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作甚?」
金秋的微微一愣,隨即瞭然。她走到他身後,替他把繩子一道一道解開:「古越公子莫生氣,小姐是為了救王爺。請您相信我,她一定會帶著一個健康的王爺回來的。」
古越輕輕撫了一下被綁得發酸的手腕,嘴角溢出一聲冷笑,「相信你?憑什麼相信你?你不過是一介丫鬟,豈能替主子做出承諾?」
忽的,他的手捏上了她細白的脖頸,「你當你是誰?」
他的話很輕,卻滿懷恨意。他的手漸漸收緊,直到金秋的臉色出現不正常的潮紅,他才漸漸鬆開她,隨之甩手離去。
待古越離開后,金秋癱坐在地上,猛的咳了起來。也不知是咳的太厲害還是怎的,一滴滴晶瑩的淚水低落在她身旁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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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的民房裡,司徒彌看著手裡的資料,眼底一片晦暗。她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呵呵,有意思!
越是這樣,他的征服欲就越強。
「傳本太子命令,三天內在這裡集合。本太子要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殿下,這樣會不會.……」
「嗯?」司徒彌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暗衛立即改口,「屬下遵命!」
司徒彌望著黑暗的也快,忽然大笑出聲。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終於可以不再受元睿的氣了!
他,司徒彌,即將成為東秦國的王!
風平浪靜的恆興,有人蠢蠢欲動,就連空氣也染上了一絲躁動,在這炎熱的夏日裡讓人煩躁不安。
就在司徒彌密謀他的大事的時候,一輛大而不奢華的馬車悄悄南下~
獨孤淺淺看著雙目緊閉的司徒珏,眼底一片濕意。古越如此著急,她又何嘗不是?
她的師父給她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兩句話,大概意思是讓她帶著司徒珏去找他,十天之內必須找到他,否則,司徒珏必死無疑。
可是,他卻沒有告訴獨孤淺淺要去哪裡找他。
思及此,獨孤淺淺的眸色微微變深。她師父喜歡亂跑,除了當初她在御風谷的時候他會老實陪她待一段時間,至於其他時候,基本看不到人影。
現在他叫自己去找他,會不會在御風谷等自己?
不管玄真老人在哪裡,她都決定去御風谷,就憑玄真老人對自己的疼愛不是裝出來的。
獨孤淺淺的手緊緊握著司徒珏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輕聲道:「珏,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
今夜,玄真老人毫無預兆找到墨王府,還準確找到了水月閣,就代表他有在暗地裡關注自己。所以,他一定知道司徒珏對自己的好,也知道自己對司徒珏的感覺。
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獨孤淺淺心底一片惆悵。索性撇開雜亂的思緒,集中精神,緊張地注意這墨王府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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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獨孤淺淺一行人到達了御風谷。
這是一個山谷,出口只有一個小小的山洞,越往裡面走越開闊。獨孤淺淺曾經戲言:「師父,你這裡就是個世外桃源。」
東風和東洋把司徒珏抬下了馬車,紫夏從馬車裡把包袱都拿了下來。
「先把王爺放下,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馬車藏起來。」
待他們把痕迹都處理好后,獨孤淺淺才讓他們抬著擔架走進御風谷。
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御風谷里還是這樣生機勃勃,似乎每次來的時候,這裡都是這樣的情景。
幾人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才隱隱約約看到屋子。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把王爺送那裡去。紫夏,你去谷里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是,主子。」
獨孤淺淺並沒有跟這司徒珏進屋內,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那是通往後山的路。別人不知道,可是獨孤淺淺卻很熟悉,後山上有一間小木屋,她不止幾次看見師父在那門口坐著發獃。
玄真老人第一次見獨孤淺淺跑那裡去的時候,呵斥了她,但是並沒有反對她到那裡去,只是交代了她,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不要進木屋。
獨孤淺淺來到了木屋前,繞著木屋走了一遍,並沒有看到玄真老人的身影。她站在門口,屏氣凝神聽著周圍的聲音,良久,她睜開眼睛,眼底帶著淡淡的絕望。
她的師父竟然沒有出現!
她走到木屋門前,看著那把鎖沉思了片刻,最後,她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撫上那把鎖,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動作,這把年代已久的鎖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