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嗶」

  房間內的樣式與林燁想象中的不同，沒有大大的藥品櫃，反倒像是審訊室一般。


  不到十平米的房間中擺了張長方木桌，桌面上什麼也沒有，而桌子前後各有一張凳子。


  除此之外，最惹眼的就是，房間後邊的牆面上掛著的神龕了。


  「坐。」當林燁進來時，老者已經好整以待的坐在桌后，對著桌前的空位指了指。


  「老朽姓白，叫我白老就行，不知小少爺如何稱呼啊？」白老見林燁坐好，熱情的笑了起來。


  「白老好，我姓林，你叫我小林就可以了。」林燁有些心虛，方才他往兩邊看了看，金光閃閃的奢侈牆面讓他很是擔憂。


  「不知林少需要幾顆感氣丹啊？」白老沒理會大牛那亂七八糟的自稱，開門見山的問起了大牛的需求量。


  「五、五顆？」


  「五顆感氣丹。」白老聞言，手指在桌上不斷敲擊著，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番后，「感氣丹不是什麼珍貴的丹藥，只是最近市場需求量比較大，所以漲價了。」


  「啊？」林燁緊張不已，「那現在多少錢一顆？」


  「你放心，沒漲多少，七天前29銀，現在也只要32銀，五顆剛好1金60銀，承惠，不知道林少是付現金呢，還是銀票？銀票我們只收仙泉商行和流風商行的。」白老搓了搓手，眯著眼睛看向林燁。


  林燁瞥了瞥笑眯眯的白老，一咬牙，將懷裡今天簽到剛剛獲得的碎靈石掏了出來。


  「靈石收么？」林燁說話時，看都不敢看白老一眼。


  「靈石？」白老聞言，坐正了身子。


  稍稍遲疑了一下，從兜里拿出了個眼鏡戴上，而後接過靈石，在袖子上擦了擦。


  「靈力值101，成色很好的碎靈石。」


  白老看過後，將碎靈石放在桌上，「一顆碎靈石的標準靈力值為100，但是一般98以上就算是完好，這樣的碎靈石在仙泉商行的兌換價格是10個金幣。」


  「我出是10金零10銀幣收你這顆碎靈石，怎麼樣？」話是這麼說，白老卻已經把金幣和銀幣擺在了林燁面前，然後『嗖』的一下拿了靈石就往懷裡塞。


  「除卻五顆感氣丹的1金60銀，還需找你8金50銀，你數數？」白老收好了靈石，指著林燁面前的金幣說到。


  而林燁已經被碎靈石的價格驚呆了。


  10金幣一顆？整整10金幣？


  那麼，我還有11顆的話？（加上今天簽到的一次，還剩11顆）

  咽了咽口水，將桌上的錢幣拿到手上，沉甸甸的感覺告訴林燁，他不是在做夢。


  「怎麼樣，沒少吧？」


  「沒，沒少。」林燁這才回過神來，將錢收好，眼巴巴的看向白老，「那……丹藥？」


  「錢對了就行。」白老一拍手，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塊小孩拳頭大的玉玦來。


  他對著玉玦無聲的訴說著什麼，期間還給了林燁一個迷之微笑，讓他渾身惡寒。


  『咔噠』一聲脆響，讓本就不安的林燁一驚。


  在白老身後，神龕的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黑黝黝的，看不清內里的情況。


  白老似乎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放下玉珏，熟練地拿出了一枚金幣和六枚面值為10的銀幣，轉身扔進了暗格當中，而暗格也隨之關閉。


  『叮叮咚咚』幫隨著清脆的碰撞聲，那暗格原來是個小小通道的入口，那些丟進暗格里的錢幣，也不知會溜向何處。


  聲音漸漸消失，就在林燁忍不住要發問時，又一個暗格打開了，就在前一個暗格的旁邊。


  林燁伸長了脖子看了看，這個暗格與方才的不同，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空間而已，裡面全被密封並沒有其它通道。


  就在這暗格中間，一瓶巴掌大的白色瓷瓶靜靜地擺放在那裡。


  「咳，丹藥和錢幣不同，不能亂扔。」白老說著便拿出瓷瓶，拔開紅色的木塞，鼻子湊到瓶口聞了聞后遞給林。


  「沒錯，是感氣丹，你數數。」


  林燁接過瓶子往裡看了看，五顆小指大小、通體灰色的丹丸，在空曠的瓶內很是顯眼。


  像是看出了林燁的猶疑，白老出聲到，「林少放心，百草堂內出售的丹藥，品質絕有保證，畢竟是在神君的注視下嘛！」


  說完，白老對著身後的神龕微微拱了拱手。


  神君！


  林燁縮了縮腦袋，這是一個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的世界。


  神君就是對這些神明的敬稱，如果你敢在他們的神像面前做出魑魅伎倆，那就是找死。


  白老見林燁安心的將丹藥收好，就拿出了兩張收據遞給了林燁。


  「林少看看，若是無錯，咋們就簽了吧？」


  收據一式兩份，寫的是交易的內容，五顆感氣丹，總價1金60銀，雖然沒有寫兌換靈石的事宜，但林燁還是在上面簽了字。


  「如此，交易就完成了，這是老朽的名帖，請林少務必收下？」白老收了一份收據，起身將一張小卡片遞給了林燁。


  『百草堂青葉城城西分店，職業鑒丹師白小白？』林燁看了看白老，很難將小白這個名字和他聯繫上。


  「歡迎林少下次光臨，老朽就不送了？」看著林燁收下名片后，白老就開始送客了。


  丹藥到手，林燁沒有必要也沒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裡，對著白老拱了拱手，拉開門帘就走。


  在撩開布簾出門的一剎那，林燁瞥見白老此刻正站在神龕前，手中拿著根白色的細香，顯然是準備向神君上供。


  那細香林燁見過，甚至用過，學院里每次開學都要組織學生們向那些，從學院畢業出去的、或是被上頭分配過來的神君們上香。


  神君，屬於仙道的一個分支修鍊體系，是每年都有不計其數的學生們，想要報考的一個職業。


  沒錯，你沒看錯，是職業。


  到了中級武鬥學院后，學生們就會被粗略的分為六個修鍊體系，也就是六大職業，而神君，每年都是最熱門的職業之一。


  願力香，對於神君來說，就相當於修仙者的靈丹妙藥，能夠提升他們的實力。


  白色的願力香，市場價1銀一根，而且官府有規定，所有成年（14歲）百姓，每人每季度至少要上交一炷白香。
——

  「神君么？」


  布簾前林燁駐足想了想，復又前行。


  「成仙，才是我的目標。」


  「神君雖然號稱神，看似壽元無盡，但實際上如同無根之浮萍，一旦沒了香火供奉用不了多久就會灰飛煙滅！」


  「怎抵得上仙道的大自在？」


  想到這裡，林燁握了握拳，一臉堅毅的向樓下走去。


  「哎呀，郭少，您又來啦？」


  遠遠地就聽到樓下小翠的聲音，看來是有認識的客人來了，林燁會心一笑。


  「哈哈，小翠你還在啊？有沒有想我？哎呦，幾天不見，屁股更翹了哦？」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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