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轉機

  「你已經完啦，已經完啦，完啦……」


  頹然癱在椅子上，白老的話一直盤旋在腦海里。


  我大牛輝煌的一生，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么？


  呵呵，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哼，污染了我可愛的小水晶球，活該。


  看著林燁的樣子，白老的心裡這才稍微好受一些，他哼了一聲開始嘲諷。


  「你肯定是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比方說，無憂散啦，逍遙丹啦。」


  「又或者是天生的經脈淤塞，唉，真的慘。」


  說完又開始心疼的摸起了自己的水晶球。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么？」林燁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口中呢喃。


  「辦法？」白老眼珠子一轉，將水晶球放到桌上。


  「辦法嘛，還是有的。」


  「就看林少還有多少錢啦。」


  錢？

  林燁一聽，立刻挺身而起，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白老。


  「有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清靈液和入品丹藥！」白老正色道，「所謂的雜質，用專業話來說，便是淤毒。」


  「清靈液在某種意義上，能夠緩解體內淤毒。」


  「而丹藥無暇即入品，入品丹藥內所蘊含的丹毒稀少且藥效強大，若林少能夠購得一枚入品感氣丹，再配上清靈液。」


  「強行邁入感氣，十拿九穩。」


  「可是清靈液還好說，老夫這裡便有，價格雖貴但想必還在林少的接受範圍內。」


  「那入品丹藥嘛，不說其稀少的程度，就單指價格，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起哦。」


  林燁眉頭不著痕迹的皺了皺。


  到目前為止，皆是聽這老頭的一面之詞，他的行為也像極了前世的連環騙局。


  先是製造某些患病現象，再用所謂的儀器檢查出你身患重病，然後告訴你。


  別怕，我這裡有神奇小藥丸巴拉巴拉。


  「白老，失言勿怪。」


  「就你今晚所說的話，我讓你立誓，你敢答應嗎？」


  林燁凝視白老，不放過一個細節。


  「你！」


  白老漲紅了臉，說了半天，這小子居然以為老夫在誆騙他？


  黃毛小兒，簡直豈有此理！

  就要送客……

  「一個金幣，如果白老你立誓，今晚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林燁就送你一個金幣。」


  「如何？」


  「哈哈。」白老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應該的，應該的。」


  「不愧是林少，敬小慎微，此乃聖人之品德也。」


  接著將林燁手上的金幣拿走。


  「我白小白在此立誓.……」
……

  沒想到白老說的是真的。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看來自己體內的淤毒真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咯。


  「清靈液要價幾何，入品感氣丹又作價多少？」


  白老張開五指比劃了一下。


  「童叟無欺，清靈液五金一瓶，服藥之前使用即可。」


  「至於入品丹藥，百草堂沒有。」


  「整個青葉城也無。」


  林燁臉色變了。


  「你耍我？」


  「誒，林少莫急。」白老好整以暇，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比金幣稍大一些的錐形木牌。


  林燁眯了眯眼，木牌上書『聚寶』二字。


  「流風商行承辦，每三年一次的全國拍賣巡展大會，的入場卷。」


  「青葉城拍賣點，將在今年六月初八，青葉城流風商行總部如期舉行。」


  三天後？

  沒有理會被白老扔到面前的木牌，林燁身體前傾，雙手搭在桌上。


  「入品感氣丹，大概多少錢？」


  白老咧嘴，幾天不見，小夥子沉穩不少啊？

  但是，接下來你還能淡定么？


  「下品感氣丹，指導價到五個碎靈石！」


  「前兩月在黑鐵城，更是破紀錄的以六枚碎靈石、八金四十銀成交！」


  說完，白老環壁於胸，仰起頭俯視林燁。


  怎麼樣，怕了吧？

  呼，我還以為多少錢呢。


  就不知，入品感氣丹是否真如白老所言，功效非凡了。


  林燁鬆了口氣，但不敢表現出來，人吃人的修真界，神君的存在並不能完全震懾那些殘暴之徒。


  就和前世的警察一樣。


  當下，林燁誇張的啊了一聲，表現得十分緊張。


  「為什麼會這麼貴？」


  等的就是這句話。


  「為什麼？」


  白老輕蔑一笑。


  「因為入品丹藥與普通丹藥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這麼說吧，入品丹藥是修士突破瓶頸所用。而普通丹藥則是修士日常修鍊用的，是加速修行速度的輔助丹藥，對突破的作用少之又少。」


  「瓶頸，不是你想突破就能突破，運氣好，花上個把年時間老老實實打磨一番便能突破。」


  「運氣差，這輩子都不能突破。」


  「林少，現在你應該能明白，普通丹藥與入品丹藥的區別之處了吧？」


  林燁咽咽口水，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啊。」


  「既然普通丹藥無法突破瓶頸，那你們還打廣告推銷普通感氣丹？」


  「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你離高級學院只有五顆感氣丹的距離？」


  「你們的良心不會疼么？」


  面對林燁撫胸拍地，陰陽怪氣的樣子，白老沒有一點尷尬，他面無表情的擦掉滿臉的唾沫。


  「林少此言差矣。」


  「誰告訴你，突破到練氣一層，算是突破瓶頸了？」


  啥？？


  「難道不是么？」林燁心虛，氣勢莫名弱了幾分。


  「嗤。」


  白老搖搖頭。


  「突破到練氣一層，從來就沒有瓶頸一說。」


  「你資質達到了，勤奮一點，總能感應到靈氣。」


  「當然了，如林少這般體質者除外。」


  你又拐彎抹角的黑我？

  大牛哥不服氣了。


  「既然不是瓶頸，那為何學院里還有許多學生無法升學？」


  「他們可……他們可不像本少一樣，特立獨行。」


  「林少。」


  白老將輕輕木牌往林燁那裡推了推。


  「你可知，四大初級學院的升學率是多少？」


  不等林燁回話，白老繼續說。


  「九成！」


  「九成啊，瓶頸不是兒戲，九成的晉級幾率如果都能叫做瓶頸。」


  「那是對瓶頸二字的侮辱！」


  白老的話抑揚頓挫，擲地有聲，把林燁噎了個半死。


  「那你說，瓶頸的突破幾率是多少？」


  沉默。


  聽到林燁的話，白老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練氣三層突破至四層的幾率是。」


  「五成。」


  林燁瞳孔一縮。


  「練氣六層突破至練氣七層的幾率是。」


  「三成。」


  聲音雖輕，卻直入林燁心靈，巨大的壓力感撲面而來。


  一時間，隔間中變得壓抑。


  良久，林燁拿起木牌。


  「開個價？」


  笑容重新爬上白老『崎嶇』的臉龐。


  「黑市兩金左右。」


  「算上清靈液，六金你拿走。」


  「特別支持靈石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