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秦昊,有人欺負我!
深溝里的人看見秦昊的身影落了下來,頓時上前回稟道:「主子,驚夜吩咐我們在這裡守著,她帶著人朝那邊的林子里趕去了。」
「還是沒有消息么?」秦昊瞅了瞅不遠處的那片林子,然後又看了看上面高長的坡度,語氣低沉的問出了聲。
暗衛搖了搖頭。
「你們幾個在這裡守著,周圍一旦有什麼消息,你們立即回稟,淮安,你帶著人跟我進林子。」秦昊點點頭,立即朝身後的人吩咐道。
玄機樓的暗衛們探查事情的本事兒也不是吹噓出來的,秦昊帶著人拿著火把衝進樹林的時候,直直的朝驚夜尋了去。
」主子,我們只找到了打鬥的痕迹和一灘血跡,眼下……還沒有找到夫人的蹤跡。」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驚夜的心裡有幾分內疚。
「今日若她無事,你去找流淵領二十大板,若她今日出了事,你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吧!」秦昊冷冽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了過來,驚夜緩緩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秦昊跟著他們來到了那灘血跡的身邊,周邊的草叢全像是被滾過了一般,他瞧著,這裡的確是發生過打鬥的。
「你們全都推開,淮安,把火把給我拿過來。」秦昊朝一邊伸了手,淮安立即上前將火把給遞了過去。
秦昊拿著火把,仔仔細細的上前循著那些草叢的痕迹循去,此時,深深淺淺的草叢也成為了他最後的稻草,他循著那些被踩下去的草叢凹處,一直走一直走,竟然走到了樹林邊的那個湖邊。
瞅著這被月色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湖水,手指一揮,聲音低沉的彷彿壓抑了許多的情緒,不得爆發:「下水。」
他覺得,這裡面定然有人。
暗衛們的動作很快,而這找尋竟然意外的痛快,沒過多久他們就從水裡撈出一個屍體。
血水染了一身,暗衛們將身體給拖了上來,驚夜上前一看,她記得那人的眉眼,就是這個沒錯。
「主子,就是他擄了夫人滾下去的。」驚夜探查完畢,起身。
秦昊上前,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又將他胸前插著的小箭頭給拔了過來,在看到那箭頭的形狀的時候,他唇角微微一勾,果然是菀兒的。隨即,他又看了看這人的模樣,忽然將他的身子給翻了過來,然後一把撕開了他後背的衣服,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隻雄鷹的標誌。
「是匈奴人。」秦昊的聲音極其的篤定。
就在這時,湖裡的四處都冒出了暗衛的頭,答案無一例外,都沒有尋到夫人的身影。
秦昊的心一聽到這幾人的話,微微的放下去一點,這才吩咐下面的人道:」將這人砍了,放到林子里去喂狼。「
幾人立即得令,甚至他們一點點都不覺的這有什麼殘忍的,畢竟,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京城,主子早就讓人將他五馬分屍了。
「全都分方向去找,給我喊出來。」秦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吩咐完,自己便大聲的喊了出來,順帶著將他心裡常住的情緒也全都給喊了出來:「菀兒,菀兒……」
此時的慕菀的確還好好的活著,她同那匈奴人幾乎就是近身搏鬥,好在近身搏鬥是她的強項,加之她手臂上還有弓弩,所以殺掉那人倒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在水裡也滾了一圈兒,在這春天的夜裡,簡直是要凍死了。
這林子有些大,眼下她還沒有聯繫道驚夜那些人。也不敢大聲的喊叫,畢竟現在自己孤身一人,要是那些匈奴人還有同夥活著的話,豈不是是自尋麻煩。這樣想著,她忽然瞧見前面有個小土坡,她今天著實是耗費了太大的體力,便在那小土坡的後面蜷縮了下來,大抵是因為太累的緣故,這樣后依在那裡,竟然莫名的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下意識間,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什麼,但聲音不大,她現在眼皮沉沉,根本就睜不開眼。
……
秦昊尋過來的時候,就瞧見那女人跟個可憐兮兮的小貓兒一樣蜷縮在小土坡旁,臉上全是泥土,渾身髒兮兮的,四肢蜷縮著抱在一起,那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主子?「淮安親手將火把給接了過來。
秦昊蹲在那裡,隔得這般近,他一眼就能瞧見她微微皺著的眉頭。
心口驀地一疼,他立即將自己的外袍給脫了下來,將她給裹了起來,這剛抱起來,懷裡的人頓時微微的掙扎了起來,秦昊低頭,只見她微微的睜開了眼,可眼裡卻是一片的迷濛。
她太累了,他知道。
「秦昊?」慕菀嗡嗡的問了一句。
秦昊點了點頭,下一秒,唇齒卻直直的朝她的唇上壓了過去。只可惜慕菀剛剛得了想要的答案,已經放心的睡了過去。
秦昊吻了吻她,然後一步步的抱著她走了上去。
只是,剛離開這深溝,秦昊轉身就將慕菀交給了驚夜。
「好好的侍候她,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淮安,你去備馬尋人,將留在十里地以外的那些暗衛也全都喊回來,隨我去城郊跑一趟。」秦昊又看了慕菀一眼,這才朝淮安吩咐道。
今天的事情,定然是有兩隊人聯合行動的,一隊人將人云起山後的緩坡,所以後山山下那裡定然有人接應,不管他們現在還在不在,只要按照那條路去追趕,一定能找到人。
……
驚夜抱著慕菀回到了營帳,給她擦洗了一下身子,又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這才給她蓋上被子。
而此時,帳篷外,顧知書聽見他們這邊有動靜了,立即跑了過來,只是被流淵給攔在了外面。
「你們這是怎麼了?是誰出事了?」顧知書心裡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只瞧見秦昊這邊來去匆匆,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是不知道。
流淵絕對不會同顧知書,而看到顧知書這一連抓耳撓腮的模樣,他立即笑道:「顧小將軍,你今天是故意拖住我家主子吧?果然是將門之人,這招調虎離山用的可是真好。」
顧知書剛要反駁罵人呢,那邊燕歸泠帶著眼睛已經哭成了桃子一般的小五正大步走了過來,看了眼流淵,就要往裡走。
「主子說了,任何人不準靠近這個帳子。」流淵朝燕歸泠搖了搖頭。
「我要見我大姐!」小五不依不撓。
「是慕菀?慕菀怎麼了?」顧知書終於從小五的話里聽出了什麼。
「呵。」流淵又是一聲輕笑,聲音也陰陽怪氣的道:「顧小將軍,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
其實流淵心裡清楚的很,這件事情同顧知書,大抵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可就是因為顧知書在那裡耽誤了主子的功夫,才導致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我他娘都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費勁啊?腦子被狗吃了?」顧知書被流淵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懟著,氣得開始罵了起來。看了就在這時,驚夜的身影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語氣涼涼的道:「你們要吵去別處吵。」
「驚夜姐姐?」小五一臉乞求的看向驚夜,想要知道慕菀到底怎麼樣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回去睡覺吧。」說罷,朝燕歸泠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又拉下了帳子。
「走吧,我們回去。「燕歸泠拉著小五的手。
小五眼淚汪汪的,一邊走,一邊哭道:「都是我,都是我沒本事兒嗚嗚嗚。」
燕歸泠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而流淵又是一臉的不屑,顧知書氣得想跳腳,可裡面的人好像又受不住鬧騰,他這是有多倒霉啊。「
從秦昊這邊的地盤出來,顧知書興緻缺缺的回了自己的帳子,結果剛進去,就瞧見家裡的人都在。
「知書啊,你是不是又去找燕歸泠了啊?娘不是跟你說過么?你不能……」白氏瞧見顧知書回來,頓時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道。
顧知書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道:「娘,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說,你又怎麼惹到秦昊了?」顧慎卻是不同於白氏那樣好說話,好糊弄,今夜秦昊那裡的動靜雖說不大,可有心人總能瞧出什麼的。
顧知書想了想剛剛那些煩心事兒,乾脆也沒瞞著,便將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混賬東西,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你的份兒,你什麼時候去拉人打架不好,偏偏那個時候?你明明知道你姑姑現在正是孤立無援的時候,眼下要是再得罪了秦昊,你是想顧家跟著你胡鬧是不是?」顧慎這脾氣急,一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知書還被牽扯到那樣的位置,頓時就要發飆。
「爹……我真的說了啊,不是我做的,我以前的確是害過慕菀一次,可那不是已經過去了嘛。」顧知書腦袋都要大了。
「爹,我相信我哥。」顧知畫擋在顧知書的跟前。
白氏見此,生怕顧慎再要動手,一把將他給拉了起來,勸慰道:「明天你們不是還要打獵么?趕緊回去休息吧。」說著就拉著顧慎往外走。
顧知書看著幾人走了,身子立即仰躺在被子上,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對著空氣罵道:「是哪個王八龜兒子陷害爺?我今天真是……踩了屎了……」
……
下半夜的時候,慕菀好似睡夠了一般,悠悠然的轉醒,她睜開眼,一下子就瞧見了趴在一邊的驚夜。
瞅了瞅四周,正是自己搭好的帳篷,而自己渾身,也是乾的,渾身舒服的很,一想到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她剛要閉眼睡過去,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故意壓制的腳步聲。鑒於對聲音的敏感,她驀地坐了起來,而就是這個動作,讓驚夜也跟著醒了。
「主……「
驚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菀的手勢給制止住了。
「噓。」慕菀聽著那些腳步聲在帳子的後面分散開了,可一個腳步聲全是靜悄悄的走到了自己的帳子外,腦力里驀地閃過那男人的模樣,她隱約記得,是有人將自己給抱了起來,一想到這裡,她光著腳就朝外面跑了去。
掀開帳子,借著月色,眼前那人的眉眼就露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他的一身白衣都快變成血色的了。
「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一看到他身上的那些血跡,慕菀頓時上前,下意識的就要拉住了他的胳膊。
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卻是被他給抱了起來。
「血腥有些難聞,你忍一會兒。「男人微微低頭,朝懷裡的女人道。
以往,慕菀對於血的味道的確很是敏感,很是厭惡,可今天不知為何,被他那樣溫柔的眸光看著,她竟是一點點都察覺不出來,好像嗅覺喪失了一般。
驚夜見兩人這般,頓時退了下去。
將慕菀給放到床板上,又給她蓋上了被子,這剛要起身,慕菀立即問道:「你剛剛去殺人了?」
「嗯。」秦昊的身子頓住,這才又轉過了頭,看著她一雙靈動的眼睛,聲音低低的問道:「嫌棄我殺人?」
「不是。」慕菀搖了搖頭,那笑容驀地就綻放了出來,那顆小虎牙也露了出來,只聽她笑嘻嘻的道:「沒有吶,我今天也殺人了。「
「你先歇著,我去洗洗,很快就回來。」看著她那般燦爛的笑容,秦昊原本想要吻下去的,可臉上也有些臟,他想了想,還是起身先走了出去。
慕菀看著秦昊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竟莫名的帶著幾分砰砰跳的感覺,可真要琢磨起來,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她一把抓過被子,裹住自己就在哪裡滾啊滾,結果,秦昊換好衣服進來的時候,就見床板上一團東西滾啊滾,直接滾了下來,那嘭的一聲隨即響了起來。
「啊……」慕菀從被子里露出一個腦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剛要抬眼,面前忽的落下一大片陰影,隨即,她整個人連著被子都被抱到了床上,秦昊掀開被子也躺了進來,而且動作極其自然的將她給抱到了懷裡。
「所幸這床板是臨時搭建。」秦昊低低的說了一聲,便緊緊的抱住了她。
慕菀沒有動彈,也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疲憊。
……
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舒服,慕菀睜開眼的時候,還來不及舒服的喟嘆呢,驀地就撞入了那雙黑眸之中。在他盯著她的時候,她向來是不太敢看他,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有點尷尬的打了一個招呼:「早啊。」說完,身子就要從他的懷裡鑽出去,可她沒有瞧見他忽然深邃的黑眸,一個翻身就將她給壓到了身下,唇齒就那般急促的壓了下來。
慕菀這時反應倒是快了,在他那濕潤的唇已經靠到她的唇時,她忽然伸手抵住了他,聲音很是強硬的道:「別過來,上次嘴唇都腫了。」
男人低低沙啞的笑意在她耳邊徐徐的笑開,隨即他便又湊近了她,輕聲道:「不會的,這次不會了。」
「我……」慕菀剛要說鬼才信,可秦昊已經將她的雙手給扣住了。
十指緊緊的扣著,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寬厚的手掌心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神識好像就是這樣漸漸的開始喪失,一時之間,她竟有種在夢裡的感覺。
是秦昊起的頭,可最終受不了的還是秦昊。
「你有反應了?」慕菀傻不拉幾的突然開口道。
秦昊一聽,臉色一黑,但瞧著慕菀那一臉坦然的模樣,他一把就將她給拉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無比的近。
「你要以身相許么?」他的聲音比剛剛還要沙啞,裡面被絲絲的危險纏繞著,驚得慕菀身子莫名的一顫,她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身子,一個勁兒的搖頭。
「所以,在你沒打算同我肌膚之親之時,有些話,不要亂說。」說完,他又低頭啄了啄他的唇角,輕笑了一聲。
「今天晚上你去隔壁帳篷睡,這樣不就可以了?以後咱們都這樣。」今天被秦昊這麼一提,慕菀覺得,自己以前好像對這個男人太過放心了。
秦昊剛起身,聽見她這話,頓時嗤笑了一聲:「做夢。」
……
這天天氣無比的好,陽光暖暖的灑了下來,是個打獵的好日子,而從吃完飯出來,小五就跟著慕菀屁股前,屁股后,跟一個小尾巴一樣。
他們一行人走到了前面,同齊皇他們集合,慕菀注意到了,呼延烈兄妹倆瞧見她和秦昊出現的時候,眼睛里的目光恨不得當場就要吃了他們。而顧知書的目光,也一個勁兒的往這邊瞅。
「秦愛卿,聽說你昨天晚上忙到很晚?」齊皇悠閑的坐在那裡,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的問道。
秦昊行了一個禮,這才回道:「回皇上,昨晚內子走失,臣帶著人去尋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哦?」齊皇聽著,忽的抬起眼,視線從慕菀的身上轉了一圈兒,這才笑道:「這裡的林子的確有些深啊。」
慕菀就站在秦昊的身後,而一邊的呼延靈一邊朝她這個方向瞪著,慕菀終於還是忍不住,朝他們看了去,呼延靈瞧見慕菀轉過了頭,頓時朝慕菀露出一個很是狠戾的表情。
慕菀看著這兄妹倆,忽然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從溝里滾下去的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被摔成了腦震蕩,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這兄妹倆做的。
「怎麼了?」站在前面擋住她的男人忽然回頭低聲問道。
「哎?」慕菀被他這麼一喊,驀地回神,這才瞧見自己剛剛因為暗搓搓的琢磨事情,自己的手就捏在秦昊的腰上,現在還沒有放開。
在反應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以後,慕菀忽然又捏了捏,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你的肉很結實啊。」
慕菀捏了一番,做出這樣的評價。
秦昊黑著臉:「你確定你在形容一個男人而不是一頭豬?」
「嘿嘿。」慕菀尷尬的笑了兩聲,忽然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低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大家都聚在一起,尤其是那兩人的模樣又是格外的出挑,所以顧知畫轉頭一瞧,就瞧見了他們低頭耳語的模樣,慕菀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樂呵呵,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那麼和諧。
「畫兒,別看了。」顧知書站在他旁邊,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顧知畫點了點頭,很快就低下了頭,而正也因此,她沒有注意到,一道在她身上稍稍停留的目光。
「好了,敬德,將竹籤給拿上來吧,咱們抽籤,今天的狩獵就開始了。」齊皇發話,仍舊是老習慣。兩家組隊,下午回來的集合的時候,看哪家的收穫比較多。
慕菀站在秦昊的身後,看見許多女眷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全都朝自己的營帳退了回去,慕菀頓時拉住了秦昊的胳膊,小聲的道:「女眷不能去?不行,我也要跟你去。」
「好。」秦昊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大姐,我也要去。「小五拉了拉慕菀的裙子。
慕菀搖了搖頭:「不行,你跟流淵呆在這裡,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兒,我怎麼辦?」
「可是……」
「小五,聽你大姐的。」燕歸泠面無表情的在一邊道。
「可是我大姐……」小五被昨天的事情給嚇怕了。
「放心吧,沒事兒的,秦昊會保護呢。」慕菀捏了捏小五的手,這才將她給趕了回去。
送走小五,秦昊去抽籤,慕菀就顛顛的跟在淮安的身後去要弓箭。
「淮安,你們有什麼什麼好東西,就是擦到箭頭上,可以讓人痒痒的那種痒痒粉啊什麼的。」慕菀身上掛著弓,懷裡抱著一袋子箭,皺著眉頭朝淮安問道。
淮安一聽,嘴角一抽,想了想這才道:「沒有。」
「啊……」慕菀的語氣有些失望。
「沒有痒痒粉,主子那裡倒是有一些能加速傷口潰爛的葯。」淮安說完,卻是又拿捏不住自己該不該說。
而慕菀一聽淮安這話,頓時樂呵了起來,颼颼的又跑去找秦昊,結果走到半路又被齊思晗給攔了下來。
「聽說你昨晚在林子里走失了?」齊思晗昂著臉,那張小臉上全是傲慢:」老天怎麼不長眼,沒讓狼把你給吃了?「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慕菀下意識的就要四處瞧,但隨即才想起來齊思謙已經被下放了。
「我來不來關你什麼事兒?」齊思晗一想到二哥和母后碰見的事情,就要拿慕菀撒氣。
「那我走沒走失又關你什麼事兒?老娘吃你家一口米了?還要事無巨細的跟你彙報?」慕菀切了一聲,正好瞧見秦昊拿著竹籤回來了,她立即抱著箭袋,一邊蹦高,一邊朝秦昊吆喝道:「秦昊,你快來啊,五公主欺負我。」
齊思晗聽見慕菀這話,頓時懵逼了,打死她,她也想不到慕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剛要反駁什麼罵回去呢,慕菀那個無賴已經衝到了秦昊的身邊。
秦昊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牽住了她的手,目光涼涼的朝齊思晗這邊看了來,齊思晗心裡一驚,頓時灰溜溜的跑開了。
「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呆在原地?」秦昊看了眼她身上掛的弓箭,好笑的問道。
「哦,我就是來找你想要同你要那種能加速傷口潰爛的藥粉,我要抹在箭頭上,昨天不能白白的讓他們欺負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說道,而迎上來的淮安,聽見這話,嘴角又是一抽,昨天晚上主子帶著人追了半夜,大開殺戒,那群匈奴的人是一個沒留的,夫人顯然還不知道內情呢。
「好。」可秦昊卻是不管淮安怎麼想的,反而很是痛快的朝慕菀答應了下來。
慕菀一聽,頓時嗷嗷喊了一聲,嗖的一下子很是活潑的跳了出去。
「主子,咱們跟誰一組?」淮安一臉無奈的目送著慕菀撒歡兒跑了出去,這才朝秦昊問道。
秦昊面色很是平靜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竹籤給拿了出來,上面那極其勁道的字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顧家」
「如果跟顧家一起,咱們行動起來,只怕是有些不方便,畢竟顧知書會時時的盯著咱們,咱們不方便對匈奴下手。」淮安有些擔心的道。
「你想多了。」秦昊輕笑了一聲:「呼延烈兄妹倆是單獨帶隊,所以他們倆很可能直接朝咱們襲擊,顧知書又是個對匈奴看不過去的,如此一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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