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乍然間聽見呼延靈這樣說,烏蘭有幾分緩不過神,可她也不是愚笨之人,細細的想去,就會發現很多的端倪。
「這件事情你心裡明白就不好了,切記不要說出來,殿下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提到她。」呼延靈坐在那裡朝烏蘭交代道。
烏蘭點了點頭,可目光卻在不斷的悄悄的打量著呼延靈。
「這麼看我做什麼?」呼延靈抬頭,朝烏蘭問道。
烏蘭怔了怔,搖頭道:「沒什麼,不用公主提醒我也會牢記於心的。」
「嗯。」呼延靈點頭,這才起身,看向鏡中的自己。
這般明艷的模樣,仿若當初還在匈奴的時候,那時候每每有了新衣服,她都要穿著,然後騎馬去大草原上賓士一圈。
可現在,她好像越來越適應這寬大的牢籠了。
兩人收拾好沒多久,隱三那邊就來了消息。
在邁出宮殿的那一刻,呼延靈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她心中清楚,這是很關鍵的時刻,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要不然,以後定然就會被那兩位側妃瞧不起了。
隱三一直站在外面,當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呼延靈時,他不否認,自己的眼珠子有一瞬間是直了的。
「怎麼了?」看見隱三的表情,呼延靈有些吃驚的問道。
隱三搖了搖頭,道:「太子妃今日容貌照人。」
聽見隱三這樣說,剛剛還督促自己綳起來的呼延靈忽然破了功,很是真心的笑了出來,而對隱三來說,那笑是更加的晃眼了。
他經常跟在主子的身邊,可很少見到這般直爽的笑。
京城貴族女子的笑意,大多是矜持而又暗含心思的。
……
太子娶側妃並不是正妃,所以齊思墨也用不著行什麼禮,呼延靈走到前殿的時候,齊思墨瞧見她這般的打扮,眸色也是一愣,然後起身,親自牽著她的手走到了位子上坐下。
「手怎麼這麼涼?」齊思墨放開她的手,朝她問道。
呼延靈心裡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綳不住啊,對於齊思墨,她還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所以聽見齊思墨關心自己,她立即很是歡喜的,如同之前的模樣一般無二:「沒事兒的,殿下不必擔心。」
對於她這樣毫不設防的笑容,齊思墨已經很是熟悉了,所以這才導致他剛剛見到一臉綳起來,很是端莊的她時,有些怔愣。
「規矩不算太多,你坐在這裡受禮喝茶便是。」齊思墨簡單的同她講了講,她就坐在一邊乖乖的點頭。
坐在那裡的時候,呼延靈一直在心中大口的喘氣,可當那兩人很是有禮的跪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是有些抖。
她不想接受,她心裡其實很是抓狂,可一轉頭對上齊思墨的目光,她這才不得不讓自己安靜下來,走完了這流程。可沒有人知道,她的心分明就在滴血。
那兩人的頭上並沒有蓋蓋頭,所以她們的模樣一覽無餘。呼延靈認真的打量著兩人,長相皆是一等一的端莊溫柔。但她心裡才不信這套,對她來說,顯然是慕菀那樣的直性子更對自己的胃口。
一想到慕菀,呼延靈對眼前這兩人的芥蒂好像也少了很多。
自己入不了齊思墨的心,這兩人也一樣。
……
「公主,已經查清了,這李毓秀是刺史台李大人的嫡女,主武。至於這林婧如,是御史台林家的嫡女,主文。」烏蘭將消息完全的剖析給呼延靈聽,可呼延靈只是簡單的過了一遍,眼神終究還是流連在外面,她自己都數不清自己已經朝外看了多少眼了,東宮的好處便是,很多消息不用去打聽,自己就能看見的。
烏蘭哪裡會不知道呼延靈的心思,這便開口道:「公主,殿下進去李側妃那裡不過才半個時辰,怎麼也得一個時辰才能出來。」
「烏蘭,你別說,我不想聽。」呼延靈立即制止住了烏蘭,然後將腦袋收回來,趴在塌子上的小几上,一臉的頹敗。
自己的心上人在跟別的女人洞房,而自己卻只能幹巴巴的坐在這裡。
「烏蘭,你說,要是這事情發生在慕菀的身上,按照慕菀那脾性,指不定早就把相府給燒了吧?」呼延靈下意識的總想拿慕菀來作比較。
烏蘭聽見這話,語氣有些為難,而又泛著輕輕的神色道:「公主,要是秦相……秦相應該不會……」
這話猶如一個棒槌一般,狠狠的敲在呼延靈的腦袋上,她自嘲的笑了一聲,拿起一小杯酒,很是痛快的喝了下去:「是啊,要是秦昊,只怕連一個小妾都不會要,他們……他們倆最好了,你的心上人是我……呵呵,我的心上人是你。」
就在呼延靈緩緩的說著的時候,外面的小丫鬟忽然急匆匆的稟報道:「烏蘭姐姐,殿下從側妃的屋子裡出來了!」
呼延靈立即反應了過來,趴在那裡就偷偷的朝外看著,果然啊,齊思墨從李毓秀的屋子裡出來以後,抬腳就朝林婧如的殿中走了去。
看著林婧如的丫鬟很是歡喜的將齊思墨給迎了進去。呼延靈還是將窗子給悄悄的關上了,她不要再看再等了,要不然,心都碎了。
烏蘭見此,也不站在跟前守著了,將空間留給了呼延靈自己。
這一夜,呼延靈殿中的燈一晚上都沒有滅。
對於喜歡齊思墨這件事情,她向來不會遮掩。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兩位側妃在得知她這裡的燈火一夜未滅的時候,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宅斗大戲了。
眼下兩人剛剛進宮,可謂是人生地不熟,所以兩人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李毓秀暗暗的打量著林婧如的神色,嘴角揚起的弧度極其的標準,而且像是固定了一般,模樣很是優雅端莊的問道:「昨夜,妹妹過得應當很好吧,殿下在我這裡待了一個時辰不到,便去疼寵妹妹了。」
「秀姐姐,你莫不是以為殿下整宿都待在婧如這裡吧?殿下……寵幸過後,便離開了。說是書房還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去忙活呢。」林婧如面上雖然這般溫柔的說著,可心裡早就在腹誹了,別以為她不知道,李毓秀昨晚可是一直派人盯著自己那邊呢,殿下什麼時候走的她豈會不知道。
兩人就這樣,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姐姐,手拉著手,很快的就到了呼延靈的殿前。
每天早晨要給太子妃請安的,這是必修課,兩人自然明白。
呼延靈向來不會賴床,兩人來的時候,她剛剛吃過飯。
「毓秀,給太子妃請安。」
「婧如給太子妃請安。」
兩人見了呼延靈,一起行禮,就連聲音也齊的很。
「免禮。」呼延靈內心深處對於這些禮節還是很嫌棄的,但也無可奈何,以前她母后也是這般,要接受下面各位夫人的行禮的,這是禮節,不能疏忽。
而李毓秀和林婧如見此,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尋了地方,剛要坐下,這屁股還沒有落座呢,兩人就聽見上位傳來一道很是疑惑的聲音:「你們倆還有事兒么?」
呼延靈的這句話著實將兩人給弄得一臉懵。
「太子妃?咱們這不是在給你請安么?」相比較李毓秀的老成,林婧如這人還是比較傲氣,聽見呼延靈的話,她頓時微微的皺著眉頭道。
呼延靈更加疑惑了:「你剛剛不是已經請過了?左右我這裡並沒有什麼大事兒,請過安,你們便去各自忙活吧!」說著,兩人還一臉怔愣,呼延靈已經帶著烏蘭朝後面走去,離開了……離開了!
這架勢弄得李毓秀和林婧如兩人皆是疑惑的很,在宮外,即便是在後宅,這妾室跟正室請安過後都要多家詢問,閑聊幾句,免得形式太過敷衍,可到了這東宮,好像是呼延靈表現得有些敷衍啊。
「罷了罷了,姐姐,咱們還是先離開吧?」林婧如朝李毓秀道。
李毓秀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小聲的道:「這會不會是太子妃故意考驗我們?」
從小事兒處見性格,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都沒錯,李毓秀的心思深沉,從這一件事情上就可窺見一斑。
而林婧如顯然就沒有她想的那樣多,她搖頭道:「姐姐想多了,太子妃現在都沒影兒了,而且連個丫鬟都不在了。」
見此,李毓秀又想了想,這才點頭跟著林婧如走了出來。
結果,好巧不巧,兩人剛剛出了宮殿,就瞧見了朝這邊走來的齊思墨。
齊思墨這人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是遠遠的看一眼,都會覺得很是「心驚肉跳」,更不用說被他那雙眼睛直直盯著了。
「臣妾見過殿下!」兩人趕忙行禮,臉上皆帶著一副嬌羞的神色。
齊思墨嗯了一聲,視線從呼延靈的殿上收了回來,這才看向兩人道:「給太子妃請安了?」
兩人點頭。
兩人抬起頭來,唇角都是笑意,林婧如看著看著,又想到昨晚同這般英俊的人肌膚相親過,她的臉上不禁有些燒了起來,心中正在組織著措辭,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呢,這邊李毓秀已經率先開了口:「殿下,臣妾有一事兒不明。」
「你說。」齊思墨待人的態度很是溫潤,那聲音傳入李毓秀的耳朵里,李毓秀的手緊緊的抓了起來,微微的顫抖,好像她此刻的心一樣。
「回殿下,臣妾不知,是不是……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太子妃,我同妹妹給太子妃請安過後,太子妃便離場了,我們惶恐……」李毓秀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嬌軟的味道,聽起來很是柔弱,加之她的長相是東宮三個女人之中最是秀氣的,所以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哦?」聽見這話,齊思墨原本還是清明的眸子不禁變得深沉了起來,他看著面前的女人,聲音很是隨意的問道:「太子妃可有說什麼?」
「回殿下,太子妃說,我們每天只要請過安,不必多呆,回來各自忙便是了。」剛剛那般好的機會都被李毓秀給說了,這次齊思墨問出口的時候,她便搶著回答了。
聽見林婧如的話,李毓秀不禁微微的朝她看了一眼。
兩人看似將事情說得溫和,其實都在將事情往呼延靈的身上推。
呼延靈是匈奴人,為什麼會成為齊思墨的妻子,這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加之調查所得,齊思墨對她也不是很寵愛,所以兩人就等著看齊思墨怎麼回應了。
可結果呢,
齊思墨聽了兩人的話,語氣仍舊溫潤十足的道:「既然她這樣說了,你們照做便是了。」
說完,見兩人都不說話,他便抬腳朝呼延靈的殿中走了去。
……
隱三站在齊思墨的身邊,神情一直有些古怪,瞧見他這副模樣,齊思墨開口道「想說什麼?」
隱三得了齊思墨的允許,便立即開口道:「主子,那兩位側妃看起來不是好相與的。」
隱三這人對女人尤其的敏感,尤其在知道慕菀對齊思墨的影響力之後,他時刻防備著齊思墨身邊的任何女人,獨獨除了呼延靈。
「然後呢?」齊思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屬下覺得,除了尋常的寵幸以外,主子還是不要同她們有過多的來往才是。」那兩人剛剛的模樣,分明就是心中存了許多彎彎繞繞,這樣的女人,隱三覺得,還是遠離比較好。
「你好像很向著呼延靈?」齊思墨沒有回答隱三的問題,而是再次將這個問題很直接的拋給了隱三。
「屬下是覺得,只有太子妃是真心的喜歡主子,太子妃並沒有什麼心思勾心鬥角,永遠都會以主子為前。」隱三對於這答案也毫不遮掩自己的直白。
聽了他的話,齊思墨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錯,她的確是最沒有心思的一個。」
見齊思墨心中明白這一點,隱三也就不必多開口了,原本他就不是多話之人。
兩人進了殿中,竟是沒有個看守的丫鬟,順著路走到了後面這才看見了呼延靈很是無聊的趴在欄杆上,很沒有站相,但很真實。
在這宮裡,真實的一面其實很少見了。齊思墨心中這般想到。
……
「慕菀,你們家的狗怎麼又竄過來了?快給我拎回去!」齊思元的府中,慕菀正在同顧知畫學著繡花,結果就聽見了外面齊思元很是氣急敗壞的聲音。
「哎呀,不就偷吃你們家一點東西,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我們家小白在家中可是只吃好東西的。」慕菀十分嫌棄的吆喝了一聲,這又湊到顧知畫身邊坐下。
顧知畫湊過頭來,瞧了瞧慕菀手上的帕子,點了點頭,道:「總算是有些模樣了。」
「夫人,您眼神是不是有點問題?」驚夜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探頭瞧了瞧慕菀的帕子,死活瞧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而慕菀一聽,立即朝驚夜瞪了瞪:「我這是繡的狗啊,你難道瞧不出來么?」
驚夜搖了搖頭。
「慕菀,你們家小白又招惹了一隻狗,這誰家的流浪狗啊!」屋子裡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外面齊思元的聲音愈發的大了起來,氣得慕菀啊,扔下東西就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主子跑了,驚夜也只能跟出去。
慕菀氣吼吼的跑了出來,就看見齊思元手裡拿著鏟子正一臉氣憤的盯著院子正在偷吃的兩隻小狗。
兩隻狗的眼色差不多,只不過小白好看了許多。
「看吧,你們家的狗又勾了一隻過來,吃了我兩隻雞腿!那是我準備給畫兒吃的!」齊思元快被這狗氣死了,明明位置放的不低啊,結果這狗蹬著小板凳就夠到了。
「那隻可的確不是我們家的,不過我們家狗躥了兩天怎麼就跟一隻流浪狗一個模樣了!要不是屁股上這毛還沒有長齊,指不定我還認不出來呢。」慕菀看著看著,就朝驚夜道:「今天回去給他收拾一下。」
驚夜認命的點頭。
「在給他掛個鈴鐺啥的,要體現出它不是一般的狗,是丞相府的狗!」慕菀想了想,為了辨別區分,還是掛一個比較好。
「你們相府財大氣粗,所以,要掛一個金鏈子么?」齊思元嫌棄的看向慕菀。
慕菀搖了搖頭:「這倒不必,掛個鈴鐺就好了。」
說著,她立即順手拐了齊思元廚房裡的一個菜筐子,將小白趕進去,就嗖嗖的朝自己家跑。
她回去的時候,後腳秦昊就回來了,瞧見她帶著小白急吼吼的模樣,秦昊唇角忍不住的笑了笑,跟著她的腳步朝沉香榭走了來。
「相爺。」驚夜看見秦昊,立即行禮。秦昊好奇,詢問她今天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驚夜就哭笑不得的將慕菀被齊思元給趕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昊唇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停歇過,他點了點頭,朝房間里走了去。
屋子裡,小白乖乖的坐在菜籃子里,慕菀就叉開腿坐在塌子上,面前擺著她那個盛放銀錢的小盒子。
聽見動靜,她也沒有抬頭,只是問了句:「你來了啊?」
秦昊應了一聲,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伸手幫她將盒子里的雜七雜八都給拿了出來,這才開口道:「缺銀子了么?你去找安伯要,多少都可以。」
聽見秦昊這話,慕菀頓時抬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現在都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怎麼會缺銀子,我就是記得之前買過一個鈴鐺,是鑲著玉的。不過只有一丁點大。」慕菀一邊說著,一邊在盒子里扒拉。
而就在她扒拉的時候,秦昊修長的手指忽然捏住了一塊玉佩,他看了看,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朝慕菀道:「這是你的玉佩?」
慕菀這才抬頭,看了看那玉佩,頓時道:「這玉佩啊,是我撿的,那時候剛嫁給你,我出門,經過春香樓的時候,有人抓一個姑娘,結果那姑娘撞到我的時候,就掉了這塊玉佩,可惜後來我就再也沒有瞧見那姑娘了,所以就放在這裡了。」
「那這玉佩能給我么?」秦昊忽然問道。
「可以啊。」慕菀絲毫不在意,反正是撿來的東西。
「你喜歡拿去就是,我並不喜好這些東西。」慕菀擺手道。
秦昊點頭,慕菀雖然沒有問,可他還是將理由給說了出來:「這玉是個極好的成色,不過花紋瞧著像是應該有兩塊一樣。」
「行啦,你拿著就是了。」慕菀正忙著呢,她外婆家留下的財產,還有國公府給的嫁妝,方便攜帶的小東西全在這裡面,所以慕菀找起來很是麻煩。
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找到了。
秦昊瞧著慕菀托在手心裡的鈴鐺,搖了搖頭:「有些寒磣。」
「我也覺得。」慕菀點了點頭,街上隨意買的,中間雖說是鑲了一塊玉,但細看就是假的,只是翠色的石頭而已。
「淮安。」秦昊立即朝外面的淮安喊了一聲。
淮安推門而進,就聽見秦昊道:「你去倉庫中拿塊小玉石,命人加金銀做個鈴鐺,給小白的。」
「咳咳!」淮安顯然有點接受無能,不過,跟在夫人身邊長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慕菀聽見秦昊的話,轉頭靠在他身上,有些好笑又無語的道:「會不會太張揚了,話說,咱們家的銀子……來路都是正的吧?」
「如果不正你要如何?」秦昊忽然伸手,一個反轉就將慕菀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慕菀因此就面對面的坐在他的腿上,那姿勢……嗯,有些曖昧。
慕菀伸手抱著秦昊的脖子,眼珠子溜溜的轉了轉:「要是不正,我怕天打雷劈啊!」
「說什麼呢!」秦昊伸手捏了捏慕菀的臉,然後在他的唇上啄了啄,這才笑道:「我剛進朝廷的時候,辦成了不少的事兒,皇上賞了許多,後來皇商也給進貢了不少,剩下的,大多是利滾利,那些銀子用在了不少的地方。」
「哦,是投資!」慕菀也算明白了過來,還有,以他在權勢上的迅速,當初應該不止是做成了幾件事那樣簡單,要不然也不會短短的時間內就爬到了丞相的位置。
「所以,這下放心了么?」秦昊低頭,湊近慕菀的唇,輕輕的咬了她一口,然後趁她呼痛的時候,就開始大肆的進攻。
慕菀不得法,只得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承受他纏綿的吻。
驚夜原本是站在外面守著的,聽見裡面的動靜,不禁也紅了臉,趕忙腳步輕輕的離開。
……
秦昊和慕菀都高估了彼此的自制力,這天的午飯,終究還是驚夜給兩人端了進來,慕菀靠在秦昊的懷裡,有些有氣無力的,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吃點飯你再睡!」對於吃飯的問題,秦昊對慕菀要求很嚴格。可慕菀的確是沒有力氣。
秦昊見此,將她抱在懷裡,然後親自一口口的喂她。
慕菀雖然覺得這場景有些萎靡,可送到嘴的飯,她還是樂意接受。
「今天去隔壁的時候,我聽見了知畫說,你們這幾天好像碰到了什麼麻煩?」慕菀的腦袋清醒了起來,畢竟在秦昊的身上她幾乎很少看到他煩躁的時候。
秦昊搖頭,回答的很是隨意;「不是什麼大事,齊思墨在朝中的人脈不少,所以,想要給他一個比較大的教訓,還是要費點時間。」
他向來都是這般,即便是碰上了很棘手的事情,也永遠是這般的語氣,可慕菀了解,他現在一切輕而易舉的背後,是常人無法感知的拚命。
「好好保護自己,雖然說你們之間的鬥爭是必然的,可我還是希望你保重身體在先。」靠著他堅實的胸膛,她忽然仰頭,磕了磕他的下巴。
秦昊笑著嗯了一聲,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
「不對!」
秦昊夾著菜已經到了慕菀的嘴邊,慕菀忽然又開口了。
「嗯?」秦昊的聲音很是好聽,詢問的字眼也帶著幾分低沉的味道。
「齊思墨最近的氣焰應該很旺吧,他不是剛剛娶了兩個側妃,我可不認為是因為真愛,定然是政治聯姻吧!畢竟,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太子啊。」慕菀恍然大悟道。
「那兩人的確給他添了不少的助力,但都在我們的思考範圍之內。外面打打殺殺的事情,是男人應該做的,你腦子裡不想要太多,你可是忘記太醫說過的話了?心思想太多,不利於受孕。」
秦昊的話說到太醫的時候,慕菀已經有種要捂他嘴巴的衝動了,可這人的速度明顯比自己快,當耳畔傳來「受孕」那兩字的時候,慕菀整張臉都燒紅了起來。
「乖,不要想太多。」秦昊摸了摸她的頭。
慕菀覺得,自己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幾日我比較忙,你便去隔壁找顧知畫,尋常也不必走正門。」秦昊認真的交代著,慕菀就一個勁兒的在一邊點頭。
「三餐要吃,葷素搭配,至於這點,我會時常找驚夜查崗的。」秦昊現在簡直是事無巨細都包攬了,慕菀雖然覺得他比之前有些婆媽,可心裡像是樂開了花一般,這感覺,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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