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得到認可
第62章 得到認可
鞠夢到化妝間的時候，沈佳綺的造型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參加完紅毯節回來，她的事業簡直如日中天，各種廣告電影通告，已經排到了下年春節。毫不誇張的說，真是紅的發紫。
「佳綺，你猜我剛在樓下看見誰了？」鞠夢一臉神秘兮兮，坐在了她的身邊。
沈佳綺眼睛微眯著，聞言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誰啊？」
鞠夢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刻意壓低了聲音，吐出一個名字，「顧默！」
沈佳綺睜開了眼睛，但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只是伸手拿過了手機，看今天的天氣預報，好像並不甚在意。
鞠夢見狀，忙補充道：「前台說，她是來應聘造型師的！」
「那又怎麼樣？你這麼激動？」
鞠夢臉上迸發光彩：「我能不激動嗎？婚紗的事情還沒了呢，還想來公司工作，你等著，我這就去跟人事部耿經理打聲招呼，保管她過不了。」
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手腕卻忽的一緊，轉回頭，沈佳綺已經站起了身。
看著她，頗有些語重心長：「鞠夢，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人家來應聘，過不過都是人家的本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佳綺，你可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在意她跟項總之間的眉來眼去。」
沈佳綺垂了眸子，臉上閃過一絲傷感：「在意又怎麼樣？該來的總是會來，順其自然吧！」
「你傻啊？」鞠夢一拍她的手，「這男人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你不能握的太緊，當然，也不能握的太松。你看項總一表人才的，還是項氏未來的繼承人，將來那是要統治項氏江山的。多少女人做夢都想爬上他的床，你作為未來的正牌夫人，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就認輸。」
沈佳綺眸光閃爍，措辭憂傷，「那我能怎麼辦？」
「眼下最重要的，當然是趕走狐狸精，讓她沒有藏身之處了。」
「鞠夢，別。」沈佳綺抓著她的手，眼神中帶著善良和乞求。
鞠夢拍拍她的手安慰：「你放心，我先去人事部看看。」
……
人事部的耿經理，出乎顧默的意料，竟然是個女的。
穿衣時尚，齊耳短髮，身材高挑，說話利索，走路都帶著風，一看就是那種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管理者。
「顧默是吧？」耿經理快速的掃了一眼她的簡歷，問道。
「是的。」
「在電影學院學造型設計？」
「嗯。」
「你對造型設計了解多少？有沒有自己的創意作品？有沒有在什麼比賽上獲得過什麼獎項？」
顧默想了想，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的意見和認知，以及在某某大賽上獲得的獎項一一做了回答。
耿經理抬頭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小姑娘，不過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看上去尤顯稚嫩，但說話沉穩，中氣十足，且條理分明，口齒清晰，對造型的很多認知和她不謀而合，是個不錯的姑娘。
「你最喜歡的造型師是誰？」這個問題，純屬於她隨口一問了，並不在應聘的問題範圍內。
顧默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還是沒有猶豫，如實回答：「simon。」
耿經理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果然，她沒有看錯，這姑娘和自己的眼光還真相差無幾。換句話說，簡直就是知己啊！
顧默心中不由奇怪，難道這人事部的耿經理也是造型專業出身？感覺她好像懂的挺多的啊！
一念尚未轉完，耿經理已經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她的身邊。
「走吧，帶你去化妝室，你親手做個造型給我看看，才能通過面試。」
「哦，好的。」顧默應了一聲，跟著走了出去。
跟著耿經理乘電梯上了五樓，一進門，就是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不是脂粉的香味，是花草的清香。
顧默循著感覺掃了一眼四周，這裡很寬敞，人不多，但都在忙碌。窗台上擺滿了花草盆栽，迎風招展，大概花香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耿姐。」
「耿姐好。」
見到耿經理，大家都很熱情的打招呼，但奇怪的是他們對她的稱呼不是耿經理，都是耿姐。
「好了，就這裡吧。」耿經理將她帶到一個位置旁，朝旁邊一個正在整理服裝的女孩說道：「露西，你過來一下。」
名叫露西的女孩走了過來：「耿姐。」
「嗯。你坐這裡，讓顧默給你做個造型。」耿經理吩咐道。
「好。」露西就在顧默面前坐了下來。
顧默看著她，有些猶豫。耿經理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著說道：「沒有題材限制，你就根據露西的實際情況，給她做一個適合她的造型就可以。」
顧默抿了抿唇，雖然在課堂上已經親自操刀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次，她卻莫名緊張了。
「耿姐，人事部小許叫你下去。」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耿經理看了顧默一眼，「你不用緊張，我待會上來。」
說完，轉身進了電梯，下樓去了。
顧默轉頭打量露西，她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大，一頭烏黑長長的直發，一米六五的身高，很瘦，眉清目秀的，新鮮的少女一枚。
顧默又掃了眼化妝桌上的化妝用品，確認無誤后開始動手操作……
半個小時候，耿經理坐電梯上來，她給顧默指定的化妝桌前不見顧默和露西的身影，一轉頭，便看見試衣間前，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圍觀著什麼。
「哇塞，好漂亮啊。」
「露西，你這是脫胎換骨了啊？」
越靠近，人群中發出的感嘆就聽的越清晰。耿經理站在人群后，微微踮腳向裡面看去，目光落在露西身上的時候，不由也是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露西本就身材纖瘦，眉清目秀，顧默在她這些基礎的條件上加以塑造，長長的頭髮編成精緻的盤發，優雅大方，妝容精緻，是極淡的那種妝容，但每一處都很到位，極致的體現了露西青春少女的模樣。
顧默給她挑選的，是一件粉色細碎暗紋，上面還鑲著鑽的及膝連衣裙。正好遮到膝蓋處，露出纖長的小腿，配上一雙白色的中高跟涼鞋，整個人看上去優雅矜持，又讓人覺得粉嘟嘟的，青春氣息迎面撲來。
「顧默。」耿經理的聲音打破了所有人，顧默也循聲望來。
耿經理已經穿過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滿臉會心的微笑，朝她伸出手來：「歡迎你加入我們。」
顧默怔了一怔，伸出手去，周圍爆發出一陣掌聲。
監控室里，鞠夢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看著屏幕上顧默微笑的臉，不由擰了眉。
「顧默，你真的太棒了！」露西顯然也很滿意自己的這個造型，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美的合不攏嘴。
「是啊，我也是造型師，但你這一手，確實讓人驚艷。」
顧默只是淺淺的笑著，並沒多說什麼。
「露西，你們為什麼都叫耿經理耿姐？」顧默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知道嗎？耿姐不僅是人事部的經理，還是我們造型部的主管啊！」
原來是這樣，難怪！
「叮」的一聲電梯響，露西轉頭看了一眼，趕緊站的筆直的：「夢姐。」
顧默轉過頭，看見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濃妝艷抹的女人，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了。
鞠夢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站在她身邊的露西身上，銳利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勾了勾唇角：「這是什麼造型啊？土死了！」
說著，她已經扭著腰進了自己的化妝間。
露西忍不住小聲嘀咕：「真是沒眼光！難道人人都像你，整天化的像個鬼一樣。臉上的脂粉打個噴嚏都能掉一層……」
「露西。」鞠夢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她的嘀咕。
「哎，來了。」露西臉上立刻陰晴轉換，堆起一臉的笑容，走了過去。還不忘回頭，朝顧默做了一個無奈的鬼臉。
顧默被她的樣子逗樂，不由笑了笑。
走出公司大門，外面的陽光正好，她坐在公交車站台等車，回頭看向剛剛的公司。
高大的樓層，頂上四個大字映著陽光閃閃發亮：「佳瑞世紀。」
公交車靠窗戶的位置，一直是她的最愛，看著窗戶外匆匆而過的風景，此刻她的心裡卻莫名閃過一抹悲涼。
「嗡~嗡~嗡~」包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顯示屏上跳躍著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或許，是父親打來的也不一定。
「顧默。」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說話那人的優雅和溫和。
雖然一下就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但她還是愣了一下，「項總？」
「你現在在哪？方便見一面嗎？」
見面？
顧默沉吟：「我還有點事，可能，不太方便！」
項遠冬卻絲毫不介意：「沒事，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有事嗎？」聽他的聲音，像是有事。
「嗯，是關於你父親的！」
顧默皺了眉：「我父親？」
隨即想到什麼：「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是去你家找你才聽說的，我讓人暗中調查你父親的下落，現在已經有了消息了。」
「他在哪？」顧默驀地站起身，聲音也略顯得有些激動，引來了公車上其他人的側目。
「見面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