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人人自危
第655章 人人自危
「嗚嘀！」
「嗚嘀！」
「嗚嘀！」
寒門掀起的風暴肅清行動，正在持續進行，在所有勢力都還不曾驚動之前，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在皇家不夜城，親眼目睹韓少楓三人闖入小刀會總部的消費者，撥打報警電話后，迅速出警的就近警力。
警笛聲長鳴，三輛警車匆匆趕來。
為首者為當地派出所所長，還不曾踏進皇家不夜城大門，神色便是驚變，因為目光所及，便有口吐鮮血之人躺倒在血泊之中，再往娛樂城裡走，看到的赫然是猶如人間煉獄的畫面。
所長半晌之後才定了定神：「快看看娛樂城內，是否還有活口。」
「是！」
嚇得臉色蒼白的民警，心驚膽戰應聲，紛紛查探起來。
不多時，其中一個青年屁滾尿流而來：「所……所長，無一活口，根據統計，死亡人數達到四百零三人，包括其會長、副會長在內，全部都是小刀會的成員。」
「換句話來說，小刀會一夜之間……不對，不到半個消失，直接被高手滅會了。」
「這……」
所長神情大駭：「小刀會乃是城北最強的幫會之一，與快刀會、紅錦幫、青衣門並列，彼此之間幾乎不相上下，我們與之交手整整五年多時間，一直沒能找到確鑿證據將之打掉，什麼人竟然如此兇橫，如此短暫時間就將其全滅了？」
「目擊者稱，總共只有三個人，當真……只有三個人么？三個人，只有小刀會人數的零頭，這簡直是以一敵百的強大，怕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未必能夠辦到，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青年都快哭了：「所長，現在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么？」
「在我們的轄區里出了這樣的大案，社會影響肯定非常惡劣，至於你頭頂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得住，咱們先放在一邊不談，那三人喪心病狂，並且戰力異常彪炳，難道就沒有繼續犯案的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沒錯，是應該做些什麼。」
得到下屬的提醒，這名所長才宛若醍醐灌頂一般反應過來說：「第一，立即拉開警戒線，不得讓任何市民靠近；第二，通知上級領導，如實彙報情況；第三，走訪附近居民，最好找到更多當時在皇家不夜城，目睹過三名兇犯相貌之人，再找人根據其描述，將具體畫像畫出來，再調動皇家不夜城以及周邊街道監控，找尋兇手逃竄蹤跡。」
「第四，向上級領導請示，立即發出通緝令，不能再讓這些無法無天而又窮凶極惡之輩，繼續逍遙法外了！」
「是！」
屬下得令，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內部電話，然而情況才剛剛彙報，電話很快便掛斷。
所長皺眉問：「什麼情況？」
青年屬下苦澀說：「遲了，一切都遲了！」
「什麼遲了？」
聽到屬下的話，所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青年帶著心悸的口吻說：「剛剛市局那邊說，不止是小刀會所有人被殺，包括快刀門、紅錦幫、青衣門、青蛇堂、血狼社、戰旗門、空空堂……等等，在內的所有幫會，全部被滅，幾乎是在半個小時內，蓉城江湖勢力，已經被瓦解了一大半。」
「此案不僅驚動了市局，上面也徹底驚動，市局所有領導正在與上面召開緊急會議，根本就分不開身處理這檔子事，只是告訴我，讓我們妥善處理情況，莫要讓如此惡劣的影響繼續擴散。」
「妥善處理？」
所長跳腳：「死了這麼多人，還他娘的怎麼妥善處理？老子只不過是一個手底下有十多個屬下的所長，這麼大的案子，老子處理得過來么？」
屬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說：「所長，俗話說得好，官大一階壓死人，上面的話我們怎麼敢不聽？再說了，事態比想象中還要嚴重，相信上面的人比我們更加心急如焚才對，要不你消消火，看下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個爛攤子？」
「我……」
所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辦法了，只能按照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
「在刑偵技術科的人沒來之前，我們先找尋一下線索，我就不相信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留不下半點證據。」
「所長，有發現！」
所長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發現？」
從皇家不夜城的頂樓欄杆探出一個腦袋來：「頂樓上有一個特殊圖騰，我們懷疑是對手故意留下的，或許對我們破案有幫助也不一定。」
「是么？保護好圖騰，我這就來！」
所長風風火火趕到頂樓，在其下屬的帶路下，行至小刀會藏匿保險箱的位置，在其保險柜的地方，一道戰神手持天刀的圖騰，一目了然。
所長等一行人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琢磨出圖騰的含義到底是什麼，無奈之下此人說：「找人將其圖騰原封不動的拓印下來，送往市局，看看市局的人有沒有辦法將之破解。」
「是！」
「……」
蓉城市局。
蓉城五大家族當時被巨人集圍攻，為了保全所有族人，命令所有家族子弟，全部逃至寒門之中，其中便包括張朝乾、衛巍等等，在蓉城當任要職的存在。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五大家族的人，人間蒸發后，迅速被有心覬覦之輩盤踞，換而言之，現如今的蓉城掌權者，韓少楓一個人都不認識。
此時，蓉城方面正與上級進行視頻會議。
「從第一起案發到現在，到底行兇者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也就罷了，連對方的行蹤都還沒有找到，兇案卻一直頻發，你們蓉城的警方統統都是飯桶嗎？」
「我不管有什麼困難，有多少阻礙，再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定要查清楚兇犯到底是些什麼人，意圖是什麼，下一個行兇目是什麼，在對方不曾動手之前，做出精密部署，可以動用多種力量，務必將其一網打……」
「哐當！」
上面領導還沒來得及訓斥完，一道破門而入聲響起，訓斥聲被迫中斷。
蓉城警方一把手，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見得如此機會，哪能不將闖進來之人當做出氣筒，呵斥道：「混賬，沒看見我們在召開視頻會議么，不敲門就闖進來，是不是不想幹了？」
來人委屈到極點，帶著哭腔道：「局……局……事情萬分火急，一時之間我給忘了。」
「事情萬分火急你就忘了？這就是身為市局一員應該有的心理素質嗎？」
那人說：「剛剛接到報告，果城任家被……被滅族了，所有族人統統死於祖地，一個活口也沒有，果城警方懷疑，兇犯正向我蓉城方向逃竄，與我蓉城方面通一下氣，看是否能否派出警力，幫助果城警方緝拿兇犯。」
「噗通！」
來人話音剛剛落下，其一把手周身一顫，一個踉蹌癱坐在辦公椅上，半晌沒能回過神來，似乎……此人的心理素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嘛！
咚咚咚！
然而，其一把手做夢都想不到，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把手，最新情報，雁城石家被人滅族，雁城方面懷疑此案與我蓉城一系列兇案有關，已經派專人前往我蓉城，企圖找尋足夠到的線索，你看我們是不是安排專人接待……」
話到一半，第二人方才察覺到會議室內詭異的氣氛，再看向寬大屏幕上，上級那張已經扭曲到能吃人的臉，硬生生將後半段話咽回了肚子里。
「一把手……」
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又是四道身影，火急火燎湧來。
方才回過神來的蓉城警方一把手，這次學聰明了，定了定神：「簡要明確彙報就行。」
「斗城何家，滅族！」
「眉州唐家，全族死絕！」
「綿州杜家，雞犬不留！」
「最新消息，旌城紀家，也步了這……這幾大家族的後塵。」
彙報完畢，整個會議室內鴉雀無聲，彷彿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好半晌之後。
蓉城警方一把手，再度看向大屏幕，苦澀一笑：「領導，如此看來，並非我蓉城警方是酒囊飯袋，這六大家族，乃是如同我蓉城原本五大家族一般的強盛勢力，卻在如此短暫時間，遍地開花，被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連根拔起，顯然對方早有預謀，而其殘暴程度，也並非一般兇犯可以比擬。」
「如果這樣你仍然要羞辱我蓉城警方無能的話，大不了我立即請辭不幹了就是。」
「對方來勢洶洶，根本就不將我輩放在眼裡，且出手殘暴霸道，我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唯恐禍害己身和家人，為了自保，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你……你竟敢威脅我？」
此人也動了真怒：「就算是威脅你又怎麼樣？如此眾多勢力被滅，顯然對方並非常人，讓我們去做力所不能及之事，你這就是在逼我們去送死，在沒有正式文件下達之前，我仍然是蓉城警方的一把手，我有權也有資格為所有同仁負責。」
「這一系列案子，我們不敢管也沒有能力管，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好好好！」
上級領導眼眸寒光閃爍，怒不可歇：「既是如此，你就等著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