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不是吃醋是什麼(一更)
和韓允武等人散了后回到世紀花城,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好在是聖誕節放假了,如晦、不悔可以休息到元旦后,所以連翹也不著急催著兩個小傢伙去睡覺,恁不悔、如晦窩在沙發那裡說著話。
連翹給兩個小傢伙沖了奶茶,一人面前放了一杯,問:「如晦。打電話要你去金玉滿堂你怎麼不去?」
「懶得跑。」
「那你晚上吃了沒?」
「家中不是有牛排?吃了兩塊。」
「你正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只吃那麼點?不行,我再給你弄點宵夜。」
「連媽媽,沒事的。晚上少吃點對身體好。再說,不悔給我帶的甜點我都吃了。真吃不下去了。」
不悔總算有良心,走哪裡都記得他。說話間,如晦摸了摸不悔的小腦袋。
不悔從書包中將剛得的支票獻寶似的獻出來,說:「如晦你看,那個顧叔叔出手真大方。一見面就是一千萬的見面禮。」
如晦一看,臉上神情微訝。這一千萬可是結結實實的一千萬,比秦琛那五千萬的辛巴威元要值錢多了。那個顧天佑怎麼這麼大方?嗯,等會去查查GS集團到底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連翹臉色一正,說:「不悔,這錢要還給顧叔叔。」
「為什麼?見面禮哪有還的?要還你讓爸爸還一千萬給顧念當見面禮。」
「你……」你這個小財迷,典型的坑爹、中飽私囊。連翹又好氣又好笑,「你爸爸不會還的。」
「為什麼?」
「因為你顧叔叔本來就欠你爸爸600萬。」
不悔小嘴微翕,接著她翻了個白眼,「搞半天不是一千萬的見面禮而是還錢,另外的400萬是利息。那越發不能還了,這個錢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所以,媽媽,這個錢我越發收定了。我是替爸爸收的。」
這……
該怎麼解釋這件事呢?
這錢似乎也不能算是借的。
確切的說應該算是秦琛砸給顧天佑的,也從來沒有指望著顧天佑還錢。
可以說,這錢是買斷過去。
算了算了,跟這個小財迷也說不清楚。等秦琛回來再說。念及此,連翹說:「那你把支票拿好,不要丟了。」
「放心,爸爸給我的五千萬我都沒丟。這一千萬不會丟的。如晦,我覺得我應該到銀行去開個戶,這樣的話還有利息。你幫我算算,六千萬定存一年利息會是多少?再或者是不是要搞個什麼別的理財方案再或者買個什麼股票的玩玩,你幫我規劃一個,我從所得中給你提成。」
啊啊啊,果然是秦琛的女兒,這賺錢的腦子妥妥的遺傳啊啊啊。
三個人在客廳說了會子話后,見不悔眼睛直眯的,連翹知道她要睡了,就抱了不悔去洗澡。如晦則上樓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凌晨。
秦琛裹挾著一身寒氣打開了門,習慣性的前往女人的卧室,結果發現女人不在卧室。他這才想起女人有可能又去了小寶貝兒房中。
這段時間,他幾次夜間到訪連翹的卧室,都撲了空,身體那叫一個難受。他曾經誘哄不悔,說了許多好話,並允了許多承諾,但不悔就是不買賬,就是不一個人睡。於是,秦琛非常的悔不當初,有時『恨』得刮著不悔的鼻子說她是個『小燈泡』。
但小燈泡這次鐵了心要和媽媽睡,秦琛是無可奈何。
前天出差,原本訂的是明天回。但今天下午就聽他的保鏢彙報說小寶貝兒和一個叫顧念的同班同學打架了,而且還打斷了人家的胳膊。不過事情處理起來似乎也不麻煩,因為那個顧念的父親似乎正好是連翹大學的一個學長,叫什麼顧天佑。
保鏢還說:「總裁盡請放心,我看大小姐和顧天佑非常的聊得來。小小姐和顧念業已冰釋前嫌也非常的聊得來……」
然後,男人直接掛了電話,火急火燎的申請了航線,乘私人飛機連夜趕回江州。
呵呵,他秦琛和顧天佑肯定天生有仇。顧天佑怎麼就那麼能見縫插針呢?
想當年,他只兩年時間不在江州,顧天佑就進到了連翹的生活。
現在亦然,他才出差兩天,好死不死的顧天佑居然就又出現了?
本想就這麼直接衝到小寶貝兒的房中好好的質問一下那個女人。但看看自己一身的寒氣,還是算了。秦琛決定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凌晨一點了。他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不悔卧室的門。
床頭燈溫柔的撒了一室淺光。
大大的床上,母女兩個一如以往的睡著,小寶貝兒嘴角帶笑,大寶貝兒臉上安詳。
這感覺,安寧、溫馨,他的心由不得一軟。
然後,他悄悄的走到了床緣邊,蹲下,眼睛瞪著睡得安詳的女人。
整個身子蜷著,像只小貓一樣。但懷中卻空出一大片地,保護著小寶貝兒。
連翹睡著睡著就覺得不對勁。
哪怕這段時間因為有了秦琛的原因,她對周遭的警覺有了明顯的降低。但現在這種被人狠狠的瞪著的感覺讓她有點膽戰心驚。
警覺中,她倏地睜開眼,轉身的同時腿已掃了出去。
由於堅持著康復訓練,她腿力恢復了不少,掃出的同時帶著風聲。
她快,有人更快。
腳腕被捏住,緊接著,她被人一拉,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秦琛。」
「怎麼,你就是這樣迎接你老公的。」
「你不是明天才回?」
「我今天趕回來不行?」
咦,這男人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語氣怎麼這麼的沖?連翹微挑著眉看著他。
「我千趕萬趕的趕回來準備慶祝你和你的顧大學長重逢啊。」
連翹『嚯嚯嚯』的笑起來,伸手拍著他的臉,「吃醋了?」
「呵呵,我為什麼要吃醋?」
「因為顧學長啊。」連翹徹底的醒了,臉上越發的笑意盎然。
「呵呵,顧天佑哪方面都比不上我,我為什麼要吃他的醋?」
這男人,真幼稚,這樣不是吃醋是什麼?連翹翻白眼間,這才發覺一個嚴肅的問題。原來二人說話間,男人早將她抱出小寶貝兒的卧室,並將她抱到了她的卧室,然後腳一勾,關上了卧室的門。
「嘿,秦琛,你幹嘛呢?」
「你說我要幹嘛。」
「小心小寶貝兒又醒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想及這段時間男人無從發泄的幽怨,連翹刻意提醒,「還有。你背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再用背上的傷要塗藥的借口了吧。小寶貝兒不笨,小心她問為什麼不就在她房中塗。」
「我擔心藥味沖著她,不行?」
這男人,不就是一個顧天佑咩,既然知道人家樣樣比不上你,那還吃的哪門子的醋?
瞧這冷若冰霜的臉,瞧這不陰不陽的語氣,我都聞到酸味了。
說你大度吧,你千金一擲都不眨一下眼。
說你小氣吧,從顧天佑的事情上可見一斑。
虧她原來以為他從不在她面前問顧天佑的事是他大度?
呵呵,原來的自己真的很白痴。
不過,話說他吃顧天佑的醋說明是在乎她啊。這樣一想,連翹心裡甜甜的,她伸手拍著他的臉頰,說:「行行行,是擔心藥味沖著你的小寶貝兒。那……請放我下來成不?我好替你檢查傷口、上藥。」
「早就好了。」
「至少我要看看。」
看,當然要她看,最好是看光光。
男人自覺的將她放下,然後轉過身。
連翹小心翼翼的替他褪下浴袍。只見背後原先那兩條猙獰的鞭痕確實已好了許多,已漲出新肉了,她輕輕的用手碰了碰,「疼嗎?」
男人抖了抖,不是痛的,而是心抖了抖。壓抑著聲音,他說:「不疼。」
「我擔心你忘了塗藥,還特別叮囑了丁正的,交待他這兩天讓他監督你來著,如果你不塗就讓他替你塗。可我看這兩天怎麼好像沒……」
不待她語畢,他轉身抱著她,說:「一個大老爺們要另外一個大老爺們侍候,你不覺得彆扭?」
連翹妖嬈的桃花眼一瞪,「也就是說你沒塗?」
「我只是說沒讓丁正幫我塗。我自己塗的,又不是碰不到。」
連翹,詭異的笑了。手搭在男人的胸膛上,將男人推開,說:「也就是說,你原來騙了我?」
秦琛這才想起原來說『塗不到,麻煩老婆了』的話。他立馬解釋說:「我對著鏡子塗的,只塗了手塗得到的地方。塗不到的地方這兩天都沒塗。不信你看,肯定有地方好得快,有地方好得慢。」
那是因為鞭刑的時候傷口本就深淺不一好不好?
「成了。葯呢?我幫你塗。」這葯的效果好極,要放在原來,這傷沒一個月,好不了。
秦琛卻是一把抱住她,說:「匪匪,我想你。」
這……
「真的很想,很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中午,連翹在一陣酸痛中醒來。
昨夜的一幕幕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她撫著自己的額頭:真是瘋狂啊,怎麼就被他得逞了呢。
從卧室到浴室,從床上到地毯上,男人似乎想要將前段時間沒做過的都撿回來似的,特別的執著。
身邊早已沒有了人,肯定是去和他的小寶貝兒玩去了。
這男人,精力真好。搞一晚上還能陪著他的小寶貝兒瘋鬧?
連翹緩緩的起身,看了看卧室,一地零亂。
她得趁著小寶貝兒還沒來鬧她的功夫將這卧室收拾一下。
隨意披了件睡衣,她下了床,開始整理滿地的零亂。
樓上。
秦琛、如晦、不悔正在用餐。
原來,不悔一大早按時起床沒看到連翹,便揉著眼睛出門準備去媽媽的房間找媽媽,正好如晦從樓上下來。
如晦看到門邊的行李箱就知道秦琛回來了,於是就帶了不悔去洗漱,還給不悔做了早餐。並騙不悔說:「媽媽照顧你這麼多天,晚上肯定沒睡好,你不要去打擾她。」
不悔用過早餐后,果然聽話的沒去打擾連翹,而是陪著如晦在樓上看電影。
其實,秦琛起床的時候差不多也是中午,他是被陣陣飯菜香誘醒的。然後他去了樓上,便看到如晦做了一大桌子菜。
不悔的觀察力不如如晦,她還以為爸爸是出差才回來的,於是抱著秦琛撒嬌。吃飯的時候,將昨天和顧念打架的事說了一遍,不過她並沒有提及她拿了人家顧天佑一千萬的事。
秦琛幾近是狼吞虎咽。
昨夜,秦琛又是趕路又是死逮著女人不放的,一晚上也消耗得厲害。所以他現在是只顧著吃,旁邊的小寶貝兒不時的嘰嘰喳喳說著話,他也只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認同。
「爸爸,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悔小有不滿的嘟嘴看著秦琛。
其實不悔說不說都不要緊,因為有保鏢將一切早就報告給他了。
「打得好。」
秦琛終於填飽了自己的肚子,感覺所有的精力又回來了似的,豎起大拇指為他的小寶貝兒點贊的同時又說:「下次,他再敢說這樣的話。見一次,打一次。」
「嗯嗯嗯,我也是這樣說的。哪怕顧念和我道歉了,我也是這樣說的。」
秦琛擦了嘴后,親了一下小丫頭的臉頰,說:「孺子可教!」
知道爸爸這是在表揚她,不悔的眼睛笑成了兩彎月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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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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