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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天路會所1808的男人

  秦府,鍾粹樓。


  書房中,秦琛正接著電話,他『呵呵』了兩聲,說:「DNA親子鑒定?」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又說了什麼,秦琛又笑了,將腿翹到書桌上,他愜意的倒在椅子中,說:「好。讓他們將他們自認為的那顆金蛋好好的生下來。你給我看好嘍,一定不能讓那金蛋出什麼事。要保證生下來。」


  連翹推開書房的門進來的時候,正聽到秦琛說什麼『金蛋』的話。然後,她將牛奶放在了書桌上。只聽男人又說:「嗯。到時候我一定安排他們去做DNA,我都迫不及待的等著那一天了。」


  「呵呵,怎麼能說我毒呢?當初她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有多毒、多噁心。」


  「……」


  「她不就是想母憑子貴?我這不是滿足她的願望?」


  「……」


  「好的。有事及時向我彙報。」


  語畢,秦琛掛了電話。長手一伸就拉了女人坐他腿上,然後順勢拿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由於長期操勞、飲食不定,秦琛的胃一直不怎麼好。現在,在小寶貝兒的強烈要求下,秦琛將喝咖啡的習慣改了,改成喝牛奶。


  「我當初勸你那麼多次你都不聽。倒是你小寶貝兒一建議你你立馬就改了。」


  男人笑道:「吃醋了?」


  「誰吃她的醋。無聊。」女人說話間伸手摸向男人的胸口,邊划圈邊說:「怎麼?雲瑚那裡有消息了?」


  「嗯。她果然懷孕了。不過,她認定這孩子是我的。還和她爸爸商量怎麼讓我秦府的人認下她肚中的金蛋。」


  「雲千里今天來找爹地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先提的是業兒的事,希望我爹地能夠讓業兒認祖歸宗,結果在我爹地那裡碰了壁。他這才轉而求其次的去找了我媽,希望做通我媽的工作后再徐徐圖進。」


  連翹冷笑一聲,道:「我總在想,如果雲府予秦府無恩,秦府對雲府這樣的貪得無厭又會如何?」


  「爹地和雲千里即是主僕也是兄弟,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哪怕雲府於我秦府無恩,雲府有事的話,我爹地多少還是會幫襯一二,不過多花一些錢罷了。再說,這世上能夠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那倒也是,就像秦琛現在養著雲家一大家子般,不過是多花點錢罷了,圖個自在。連翹問:「剛才你說什麼DNA,是不是秦媽媽提的DNA?」


  秦琛點了點頭。


  連翹無語的瞪著秦琛,最後說:「秦媽媽在雲珊手上已吃過一次虧了,難不成還想在雲瑚手上再吃一次虧?」


  怎麼說呢?


  秦琛不太想議論自己的母親,畢竟母親當初也是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奪得的父親。那麼母親將事情想得理所當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秦琛,真做DNA的話,豈不是污辱了你?」


  「誰說是我會去做DNA?」


  「那……」


  見男人笑得狡黠,連翹猛然大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天在天路會所1808的男人是誰了?」


  男人『嗯哼』一聲得意的點了點頭。


  連翹好奇的問:「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男人明顯一副吊胃口的神情,連翹直搖著他的肩膀,說:「快說給我聽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男人似笑非笑的說:「也不是不能說。」


  看男人滿眼的算計,連翹立馬說:「條件?」


  男人嘟起了自己的嘴。


  女人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說起來,這位小妻子在過去那可是個非常主動的主,總惹得他一身火起。但現在,她變了,完全沒有主動的時候。


  說實在話,他還是非常懷念原來的那個她的。


  男人相當滿足,任由女人主宰,他只是享受。


  好半晌,女人不再吻他,閃著亮晶晶的桃花眼看著男人,道:「說吧。」


  意猶未盡,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唇,低啞著聲音說:「那你要先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那五號存儲卡中,你為了檢驗男人醉酒後不舉的真理,最後你自己一身火起,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連翹的櫻唇不覺張成了O型,最後,她臉上泛起詭譎的笑,問:「就這件事?」


  「嗯哼。」


  「也不是不能說。」


  男人:「……」這是他才說過的台詞。


  連翹又說:「那你先告訴我那個1808的男人到底是誰。我再告訴你我是怎麼解決的。」


  「好,我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說起來這事還得感謝伯飛……」


  原來,秦琛本來一直沒把雲瑚的事當樁事,只覺得她有病。只到在溫泉山莊的時候,他才發覺他的匪匪因了那個瘋女人而存了心事,他這才驚覺那瘋女人有可能真會影響到他和他的匪匪的感情。於是,他就決定將那天的事查清楚。


  首當其衝,他就去找了韓伯飛,想看看韓伯飛那裡有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畢竟那天韓伯飛將他、齊言叫到1908去喝酒可能不只是碰巧,也許是事出有因。


  韓伯飛也沒有隱瞞,說了那天他在無意中看到雲瑚買通天路會所那個侍應生並給酒中下藥的事。


  難怪雲瑚信誓旦旦,原來……


  連翹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問:「雲瑚居然買通了一個叫小倩的服務員?」


  「嗯哼。我有錄像為證,伯飛搞到的。」


  「雲瑚,真是瘋了。」


  「伯飛覺得這事非常有意思,於是就提前到1808邀了我和大言去了1908。」


  『呵呵』一笑,連翹說:「如果那天不是韓伯飛的話,你就真被雲瑚算計了。」


  「怎麼可能?」


  「為什麼?」


  「別說一般的葯對我沒作用。就算那葯真對我有作用,我不是說過,我要麼自己解決,要麼回頭找你也不會碰那噁心的女人一下的。」


  連翹鄙視的看著男人,說:「你又沒吃過那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就受過那葯的苦,一次是新婚夜,結果將秦琛給折磨得不像樣子。一次是付一笑,她躲過去了,但身體虛耗不小。


  「誰說我沒吃過那葯?」男人反問后馬上覺得失言,急忙不自在的將眼睛瞟向其它的地方。


  女人伸出雙手扳過他的腦袋,定定的看著男人,問:「你吃過?什麼時候?」


  知道瞞不過,與其她胡思亂想,倒不如老實交待。他回答:「在部隊的時候。」


  「什麼?你你你……不會和男人……」部隊可都是大老爺們啊啊啊!


  秦琛一巴掌打在女人的後腦勺上,說:「你想什麼呢?想哪去了?我說我在部隊吃過,是因為吃這種葯也是一項專門的訓練。」


  「訓練?」


  「我在部隊的時候,接受的訓練是全方位的,有一個訓練科目就是以身試藥,除了一些毒藥的嘗試外,也包括這種下三濫的葯。但這些葯的劑量都不大,都是從小劑量到大劑量逐步增加。」


  連翹明白了,「是想訓練得讓你們慢慢的接受這種葯且不被這種葯干擾?」


  「是的。」


  「秦琛,那你出任務的時候是不是非常的辛苦?」虧他還拿回來了三個國家一等功勛獎章。


  「正因為苦和累才造就了今天的我。再說,都過去了,就不提了。」


  連翹知道,他仍舊是軍人,是軍人就有不能言及的秘密,那是軍人的天職。所以,她也沒打算再問下去。只是問:「天路會所為了保護客人的私隱,沒有設監控啊,伯飛是怎麼搞到錄像的?」


  「伯飛無意中撞見了雲瑚那瘋女人和小倩黑暗下的交易一事,便用他的手機偷偷的錄下來了。接著,他將我和大言不動聲色的邀請到1908后,又覺得樓下的事肯定非常的精彩,於是就讓他的一個保鏢守在了18樓的出入口,在那裡守了一晚上,把那天但凡經過18樓且在1808出入的人都錄下來了。所以,你懂的,那個最終睡了雲瑚的男人到底是誰就不難發現了。」


  呵呵,一直以為韓伯飛是個穩重的,沒想到……「原來韓伯飛也是個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錄像呢,快,放我看看。」


  秦琛示意女人下來,坐自己的身邊,最後點開了電腦上的一份文件,隨之視頻打開。


  從雲瑚攔住小倩到收買小倩,拍得非常的清晰。


  「韓伯飛的手機真高端。」連翹贊道。


  「那是軍用手機。他大伯專門為他訂製的。」


  連翹對韓伯飛的大伯有映像,是某駐軍部隊軍長。上次鳳凰山地震的時候,那位韓家大伯還將他的軍用吉普車借給秦琛用過,更是為她受傷的腿爭取了救治時間,免遭了截肢的噩運。


  原來是軍用手機,這也難怪韓伯飛的手機像素了得了。


  接著,手機到了韓伯飛的保鏢手中。那保鏢一直守在18樓的出入口。


  說起來,1808有八個貴賓房,而那一天,八個貴賓房都客滿。


  能夠出入貴賓房的都是身份不低的人,那些人一素帶著保鏢。所以,來來往往經過韓伯飛保鏢身邊的人都以為他的主子就在18樓的某個房間,所以並沒有刻意去關注一直把玩著手機其實是在攝像的人。


  視頻中,除了1808一直靜靜的沒人進出外,其餘的房間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秦琛說:「之所以1808那麼安靜,是因為我和大言已經去了樓上。」


  1808是齊言、齊白的專用房間,縱使房間空著,縱使房門開著,縱使他人有天大的膽子,在沒得到允許的情形下,也沒人敢進去。


  連翹看著看著,視頻中出現幾個清晰的人臉,她說:「嘿,那天,他們也在?」


  「是的。」


  視頻中,相繼出現幾個連翹頗是眼熟的人。有青龍會的社長呂海田,有白山會的社長潘一豪。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堂主、門主什麼之類的。


  然後,她看到呂海田從隔壁1807出來,擺著手說著『吵死了,吵死了』的話。


  接著潘一豪出來,搭住了呂海田的肩,說:「老哥,要不先休息休息?」


  「裡面這麼鬧騰,這幾天又失眠,頭痛,怎麼休息?」


  潘一豪看了看四周的情景,最後將目光看向1808,說:「我剛才看齊言、秦琛被韓伯飛接走了,這房間應該沒人,要不去裡面休息休息?」


  然後,潘一豪、呂海田二人到了1808,守門的保全自是認得他們兩人的,又聽了潘一豪的一番解釋后,保全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從保全恭敬的語氣可以聽出來,保全應該是在請示齊言。


  看到這裡,秦琛說:「那個時候大言正好接電話走了,所以我沒有聽到大言的這通電話。後來,因為你說雲瑚應該是懷孕了,我這才去找伯飛了解情況,看了這個視頻我就向大言求證了,大言說那天他確實接了保全的電話,是請示能不能放呂海田、潘一豪到1808休息的。然後大言同意了。」


  在秦琛的解釋下,連翹繼續看視頻,果然見呂海田、潘一豪進了1808,最後出來的是潘一豪,他在關門的時候還在說:「老哥,你自己都說了這幾天失眠的,別喝多了。」


  房中清晰的傳出『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的話。


  潘一豪呢,搖著頭笑了,說:「見了威士忌就不要命了。」


  然後,潘一豪又叮囑那守門的保全,說:「除了服務生,別的人不要放進去。」


  保全應了聲『是』。然後,潘一豪再度進了1807,緊接著1807傳來呼天喝地的猜拳飲酒聲。


  大約在轉鍾時,所有的包間都安靜下來了,有的客人陸陸續續的走了,有的沒有走就留下休息。而韓伯飛的保鏢仍舊忠實的守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保護著他的主人似的。所以,來來往往經過他身邊的人也沒有任何起疑心什麼的。


  又過了不久,一個托著托盤的女侍應生出現在鏡頭中。


  連翹初時不經意,直到看清侍應生是誰后,她愣了愣,最後『呵呵』笑了,「秦琛,這個雲瑚為了把你搞到手真是連無間道都用上了哈。」


  說實在話,那天秦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噁心得不行。


  原來世上真有白蓮、綠茶、走動的手錶之人,而視頻中那個化裝成侍應生的女人簡直就是走動的手錶中的戰鬥表。


  只是現在嘛……


  看身邊的女人笑得幸災樂禍,他掐了掐她的腰,說:「能不能不要總把她和我相提並論,我擔心次數提多了以後就真不一舉了。以後你的性福可怎麼辦?」


  連翹鄙視的看著他,又『呵呵』了兩聲,繼續看視頻。


  視頻中,雲瑚和保全打過招呼后,低眉順眼的進了1808。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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