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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小爺今夜對你負責

  Lucas在衝冠一怒以唇封口后,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腦袋一抽便吻了付一笑。等冷靜下來,他身子僵硬,一動不動,極是震驚的看著付一笑。


  付一笑有種被人強了的感覺。


  想他付一笑,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付三哥,居然被一個妖人給強吻了?!


  他也極是震驚的看著Lucas。


  時間似乎定住了。


  一秒、兩秒、三秒……


  『啪』的一聲,響在了Lucas臉上,付一笑想罵一聲『流氓』,但又覺得這種話只有被強了的女人才罵得出來。所以,話到嘴邊,他改口說:「病態!」


  因了這一巴掌,Lucas也算清醒了,眼中的震驚悉數退去,美艷的眸中再度升起怒火。一把將付一笑的手銬撈起。


  「你……你要幹什麼?」


  付一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掙扎著想要搶回手銬,但Lucas眼明手快的一把就將那手銬銬在了床頭。


  這手銬上又有數個小手柄,手柄上有單個的小環鎖,是專門設計用來對付付一笑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付一笑自是不甘受制於人,手被徹底的銬住不能動,但他還有腿。於是他一個剪刀腿翻身,迫使Lucas不再騎在他身上。


  Lucas被付一笑逼下了床,很快聽到風聲,原來是付一笑的腿踢到。


  呵呵,這是養好了傷了昂。


  冷笑中,Lucas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迅速避開付一笑的攻擊,落地的同時一腳卻是勾住了付一笑的腳鐐,輕鬆一甩撈至手中。


  腳鐐的設計一如手銬。


  看著Lucas臉上那得意中帶著絲絲陰森的笑容,付一笑心中一個激靈,急忙『誒』了一聲,接著說:「別!」


  但,隨著付一笑的話落地,『咣』的一聲,Lucas毫不猶豫的將腳鐐上的銬子銬在了床尾。


  於是,付一笑就像一隻恁人宰割的魚橫屍砧板上。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付一笑拚命掙扎中,手銬、腳鐐不時的發出『嘩嘩』的響聲。他說:「妖人,你想幹什麼?趕緊放了三爺我。」


  Lucas走到床緣邊,彎身,伸手拍著付一笑的臉,齜牙笑著說:「小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手段。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妖人,什麼叫真正的病態。」


  「你……」


  「放心,小爺從來就是這樣征服潑婦的,再貞潔的潑婦到了小爺我手裡也要變漾婦!」


  說著話,Lucas伸手,拎住了付一笑的衣領。


  付一笑眼光下垂間,便聽得『嘶』的一聲,上衣被Lucas給撕了。


  又是綁著?


  又是撕的?


  這是……


  怎麼看,怎麼都有種S一M的節奏啊啊啊!


  付一笑的臉徹底綠了。


  「Lucas,你你你……」


  他可是親眼看過Lucas和女人們鬼混的,也就是說,Lucas要虐也應該是虐女人。還是說,Lucas是想將他付一笑剝個精光后讓外面的那些保鏢……


  光是想,這畫面『美好』得讓付一笑再也不敢想下去。


  「Lu……Lu……Lucas,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他付一笑還是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


  Lucas對付一笑的話充耳不聞,手不停。


  「Lucas,你,你住手,不許脫我的衣服,不許撕,啊,病態!」


  「你他媽,Lucas你……去死……嘶……啊,住手,住手……」


  保鏢們守在室外,聽著石室中的動靜,面面相覷。


  接著,石室中又傳來他們少爺的聲音:


  「付三,放心,小爺我會很溫柔的。」


  「唔,再或者付三你不喜歡溫柔的?」


  「很好,小爺我還是繼續玩狂熱的。」


  「啊,付三,這長時間還沒反應,該不會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搞半天,你真是付三蟲啊啊啊!」


  「放心,小爺今夜對你負責,說了要你從潑婦變漾婦就一定說到做到。」


  聽著他們少爺越來越露骨的話,保鏢們風中零亂:少爺這是要鬧哪樣?


  然後,他們就聽到潑婦似的付三爺的聲音從初時的歇斯底里,到後面變成了嘶吼、悶哼、喘……


  那聲音特別引人暇想。


  保鏢們不知不覺面紅耳赤!


  天終於放白,石室的門打開。


  聽房一晚的保鏢們個個提起精神去看,想著他們少爺肯定是生龍活虎的走出來。結果,就見他們少爺在跨出石室的時候,眼中帶著驚慌,腿似乎也軟了軟,差點摔倒。


  這……


  「少爺!」


  Lucas及時站穩了身子,看著一眾保鏢疑惑的眼光,冷聲說:「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少爺!」


  石室內,付一笑蜷縮在床角,手緊緊的拽著被子用嘴狠狠的咬著:他付三爺的節操,節操啊啊啊!


  他居然被人強了?

  而且是被強虐!


  「Lucas,你他媽,不要讓佬子出去,否則,佬子我必剁了你喂狗。」


  可是,等等!

  三年了,因為秦琛害得他付一笑差點死在女人身上后,從此他懼女人如虎,女人一旦靠近他他就會吐。當然,就算女人不靠近他,他一想這事渾身上下也會不舒服,也會有吐的感覺。


  但昨晚,Lucas那麼折騰他,他雖然嫌惡卻並沒有噁心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吐,而且後期居然有了正常反應。


  為什麼?

  難道他付三真的是受虐體質?


  付一笑打了個寒瘮:受虐體質不可怕,可怕的是Lucas是個人一妖啊啊啊。


  三年來,因為他不近女色,兄弟們都懷疑他有問題了,有的還建議他去找男人試試。


  他對兄弟們的建議是哧之以鼻。


  但從昨夜的情景來看,難道,他付一笑真彎了?


  念及此,付一笑的身子抖了抖:不,不可能,絕壁不可能。


  他付一笑絕壁是直男癌,妥妥的。


  一邊想,付一笑一邊狠狠的抓起被子又咬在了口中:Lucas,佬子和你不共戴天,有機會,佬子要把昨晚你在佬子身上實施的都實施在你的身上。


  這樣一想,付一笑又驚愕了:為毛在想這件事的時候,他不想吐?


  監控的另一端,Lucas看著視頻,自然而然看到了付一笑驚愕的眼光,還有那咬著被子一副被人蹂躪得無辜的小媳婦樣。


  Lucas煩燥的『K一ao』了一聲,伸手插向自己的頭髮,將一頭艷紅的頭髮攪亂。最後,他將自己摔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一夜的辛苦,他多少也有些累了。


  雨聲淅淅瀝瀝,他盯著窗外的雨,思緒飄飛。


  那是一個櫻花開遍的季節,在一個四合院似的屋子中,不停的有醫護人員走來走去,屋子中不時有女人的慘叫聲傳來。


  「使勁,再使勁。」


  「好,快快快,看到頭了。」


  「大夫人,再用點力,孩子快出來了,快出來了。」


  可以想見,應該是有個女人正在臨產。


  畫面推近,可以看到,產床上,臨產的女人非常柔美,哪怕早被肚中的孩子折磨得沒了力氣,但仍舊堅強的聽從著醫護人員的叮囑,或深呼吸、或深吐氣……


  「唉呀,生了、生了,恭喜大夫人。是個小姐。」


  然後,有醫護人員將剛出生的小女嬰洗凈包好,遞到了產婦面前。


  產婦抱著小襁褓,笑得越發的柔美,輕輕的吻了口小嬰兒的額頭,說:「寶貝,你是媽媽的小寶貝,爸爸媽媽有替你取好名字哦,叫……」


  產婦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穿著青褐色和服的男子步進產房,產婦高興的看著男子,說:「一川,看,我們的女兒。」


  那個名喚一川的男子,幾近是一把奪過產婦手中的襁褓,說:「你胡說什麼,我們生的是兒子。兒子的名字我們早就取好了,佐藤滄海。」


  產婦一時震驚在那裡,嘴張成了『O』型。接著,她便見自己的丈夫高高的舉起襁褓,說:「滄海,佐藤滄海,以後你會是我佐藤家族的王,未來的王。」


  別說產婦震驚在那裡,一屋子的醫護人員也都震驚在那裡。


  但很快,所有人便明白了。


  佐藤家族的嫡長子佐藤一川娶妻柳眉,夫妻恩愛羨煞旁人,若說美中不足,那就是十年無出。


  島國重子嗣,更重男嗣傳承。


  娶妻十年,一直無出,一朝受孕,生下的卻是個女嬰……


  要他佐藤一川如何繼承佐藤家族的大業?


  所以,今天生的必是男嬰。


  哪怕是女嬰,也是男嬰。


  「滄海,來,看看這些伯伯、叔叔、阿姨,以後你要好好的待他們。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你。」


  這話即是施恩亦是威壓……


  接生的醫生、護士本就都是佐藤一川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他們主子的意圖,於是悉數跪伏於地,一致對著那被高高舉起的襁褓跪拜,「少爺!」


  從此,佐藤滄海成了佐藤家族最尊貴的人。


  滄海少爺很尊貴,一應吃、喝、玩、樂都有保鏢護從,從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廝混在一處。


  滄海少爺很尊貴,洗浴都是單獨的洗浴室,除了老僕、保鏢,從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一起沐浴或者泡溫泉,哪怕是游泳池也是私人獨有。


  滄海少爺很尊貴,該進學堂了,但因了尊貴,所以請了專門的家教為他獨開一間課堂,從來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們一起上學、遊樂。


  滄海少爺很尊貴……


  尊貴得他逢年過節的時候端坐在未來的王位上,就像一個泥菩薩般接受著一應叔伯兄弟的跪拜。


  在沒有人的時候,母親有時抱著他,含著淚說:「對不起,滄海,對不起,如果媽媽爭氣,如果媽媽能夠再給你生一個弟弟就好了。你就不用遭這份罪,受這份苦……」


  滄海少爺那個時候不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母親為什麼要給他生弟弟?是來幫助他共保王位?還是來和他爭奪王位?

  滄海少爺那個時候也不明白,他怎麼就遭罪受苦了?


  但滄海少爺知道母親是愛他的,於是抬手給母親擦著眼淚。


  每每那個時候,母親就會哭得更凶。


  驚變發生在滄海少爺七歲那一年。


  他二叔奪位成功。


  父親在掩護著母親和他逃亡的過程中,被二叔擊斃。


  後來,在逃亡途中,保鏢、母親一一死去,只餘下他一個,站在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只好在森林中遊盪,而且越走越深。


  走著走著,從春天走到夏天,又從夏天走到秋天。


  因為無意中救助了一隻受傷的小猴子,他被一個龐大的猴子種群接受,他和它們為伍,他學會了爬樹、摘果子,學會了找安全的窩睡覺。也正是因為跟著這群猴子,他上竄下跳的,身子越來越輕靈,能夠輕鬆的在森林中的每一棵樹上蕩來蕩去。


  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猴子們是不同的,他並不屬於這片原始森林。可是,母親臨死前說:「滄海,快跑,不要出來,一定不要出來。」


  所以,他不敢出來,一直不敢出來。


  日復一日,年過一年,他學會了怎麼捕捉老虎、毒蛇,學會了怎麼對付豺狼豹子,更學會了如何製作簡單的獸皮衣給自己禦寒遮醜。


  直至那一年,他碰到了秦琛、樓驍。原來,他們兩個是被丟進原始森林的,是來進行什麼所謂的特訓。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是人,和他一樣的人。


  在原始森林多年,第一次碰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種類,他非常高興。


  那個時候,樓驍受傷嚴重,秦琛對樓驍不離不棄的守護著。


  他在森林中數年,森林就是他的家,也拜一些動物所賜,他清楚的知道動物們受了什麼傷就會去找什麼草對症治病。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就為樓驍找到了治傷的草藥。


  秦琛對他刮目相看,問他一些話,但他都聽不懂。最後,秦琛試著用島國的話和他溝通。


  一聽島國的語言,他有些愣神,那語言是那麼的熟悉卻也是那麼的遙遠。


  秦琛問的是他是不是這裡的獵戶?

  他逃進原始森林的時候七歲,之前接受過兩年的私塾教育,大概知道『獵戶』的意思,他搖頭,說不是。


  那個時候,幾年沒說話的他,聲音有些嘶啞,說『不是』二字時就像怪獸發出的嘶吼。


  好在,秦琛也好、樓驍也罷,都是見識廣的人,沒有像看怪物般的看他。看著他的眼光倒透著憐惜。


  見他只懂島國話,秦琛、樓驍便猜測他是島國人。便問他是島國哪裡人?為什麼在這原始森林中?


  那個時候,他已經獨自在原始森林呆了幾年了,他對過往的事有些模糊,映像中最深的就是母親那溫柔倍致的笑,還有父親的嚴厲,以及後來驚變的種種逃亡。他搖著頭,說:不知道是哪裡人。唯一記得的是追殺、死亡、不要出來!

  秦琛、樓驍聰明之極,大體上也能夠猜測得出他應該是遭遇了些什麼。秦琛說:「跟著我們吧,我們帶你去看世界。」


  他小時候學過一篇『坐井觀天』的寓言,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應該像那隻青蛙般的只躲在井底看那個方圓世界,他必須出去看看,他點頭,說:「好!」


  但在出這個原始森林之前,必須先完成秦琛、樓驍二人的特訓任務。


  依著他對森林的熟悉,依著秦琛、樓驍二人的拳頭,完成任務輕而易舉。


  三個月後,他和他們一起走出森林。想當然,為了避嫌,秦琛、樓驍掩護著他避開了所有的耳目。


  若說在原始森林,洗不洗澡、有沒有衣服換都無所謂,但回到文明世界,看著他死活不願意脫的那身獸皮裝,聞著他身上重重的臭味,秦琛很頭疼,乾脆將他扔進了一處女式洗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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