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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今天我就要你死(二更)

  連城的別墅。


  如晦和連城去打高爾夫,不悔、霍明珠坐在一起喝著奶茶曬著太陽聊著天。


  霍明珠膝下一兒一女,兒子對汽車製造特別感興趣,早早被送到德國的寄宿學校專攻汽車製造專業。女兒還小,讀小學部。今天她上學不在家。


  霍明珠說了些兒子、女兒的事,不悔就說了些關於付小妹、霍明輝的事,正說得熱鬧,顧念來了。


  他坐到不悔身邊,說:「姚佳藝說她去608隻是以為如晦喝醉了想過去慰問慰問。」


  出了這麼大的事,姚佳藝也想全身而退,自是不會說她下藥想得到如晦的事。霍明珠冷笑一聲,「那她怎麼解釋她有608的房卡?」


  整件事情始末,不悔、如晦沒有瞞著霍明珠、連城,他們自是知道。


  「那房卡是陸婉婉給的啊。」霍明珠又說。


  「姚佳藝說那房卡是她自己偷的。」


  聞言,霍明珠、不悔面面相覷。


  顧念又說:「可以理解。如果姚佳藝供出陸婉婉,那陸婉婉必會說自己是受姚佳藝指使去608給如晦下藥。這樣的話有罪的就成了她姚佳藝,她差點被強也是她自作自受。所以,姚佳藝現在一口咬定房卡是自己偷的,她之所以去608是因為對如晦有好感,知道他醉酒後不放心,於是不惜偷了房卡去看如晦。」


  姚佳藝這樣一說,她就徹底成了無辜的一方。唯一的罪就是偷房卡,這偷房卡頂多只得個庭訓。


  「那個陸婉婉呢?」霍明珠問。


  「一如以往,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警務處已經放了她。」顧念回答。


  「真是便宜了那個陸婉婉。」


  顧念說:「她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哪怕現在沒事,但姚佳藝不會放過她,不殺她滅口就已經不錯了。她在湖州肯定是呆不下去,得考慮退路。」


  姚佳藝不會放過陸婉婉還真被顧念說中。


  這個時候,陸婉婉正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押著。


  驚慌失措一路,陸婉婉的嗓子都叫啞了,「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了我,趕緊放了我。」


  那群押著她的人無視她的叫喊,將她隨手一扔,扔進一個黑乎乎的房間。


  「咣」的一聲,門被關上。


  黑暗中,巨大的恐懼讓陸婉婉的嗓子變得尖銳,「哪裡啊?這是哪裡啊?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一逕在地上摸爬著,陸婉婉一逕不停的叫喊著。


  「放了我,趕緊放了我。」


  隨著她話落,『騰』的一聲,房間亮若白晝。


  被突然而來的光刺得睜不開眼,陸婉婉急忙抬手遮著額頭。等適應了這裡的光線她才把眼睛睜開,便見面前有兩排五大三粗的男人環胸而立。她吃了一驚,倒坐在地上,恍惚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再細看,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姚佳藝,手持著一根馬鞭,時不時的將馬鞭點點椅子的扶手。


  「姚……姚小姐。」


  「陸婉婉。」


  姚佳藝站起來,一邊用馬鞭抽著自己的手一邊走到姚佳藝身邊,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陸婉婉,誰給你的膽子,騙我?」


  「沒,我沒有騙你啊姚小姐。」


  直接一鞭子抽在陸婉婉身上,隨著陸婉婉『啊』的一聲捂住臉,姚佳藝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腳,「說,608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高一鳴?」


  語畢,她又毫不留情的抽了陸婉婉一鞭。


  這一鞭落在陸婉婉的背上。她痛得渾身發抖,尖叫連連中她抱住姚佳藝的腿,凄婉的說:「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高一鳴。我去房間的時候躺在那裡的人明明是秦如晦。」


  「呵呵。」


  一腳將陸婉婉踹開,姚佳藝走到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那裡,從保鏢手中抓過一張紙丟到陸婉婉面前,說:「我調查清楚了。你在滑雪場大酒店才幹了一個月。那個高一鳴就糾纏了你一個月。你是不是為了擺脫高一鳴的魔爪於是故意把我奉獻給他?」


  「不,不是的。」


  「不是?那你怎麼解釋高一鳴在608?怎麼解釋高一鳴喝了那些下了葯的水和酒?」


  隨著鞭子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陸婉婉抖了抖,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姚佳藝上前兩步,伸手捏住陸婉婉的頜,「說。」


  「顧念,肯定是顧念乾的。」


  「顧念?」


  「顧念就是住在607房的那個人。」


  陸婉婉並不知道顧念來了湖州,更不知道顧念住在607,是出了事後她才發現顧念在酒店,更知道顧念住在607。


  顧念是寧不悔的死黨,估計顧念戳穿了她陸婉婉的計劃,然後將計就計特意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


  越是想,陸婉婉越發的肯定。她肯定的說:「是他,一定是他。姚小姐,你要報仇就找他,找他就對了。」


  捏著陸婉婉下頜的手用勁一甩,陸婉婉被姚佳藝甩了出去。


  「那一天我能幸免於難得虧了他,我憑什麼找他報仇?他說得非常對,秦如晦是他兄弟,兄弟醉了他把兄弟扶回他的房間休息有什麼不可?更何況那個時候秦如晦身上沒有房卡,房卡在秦如晦老婆手中,顧念又怎麼將秦如晦扶進608?所以,陸婉婉,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玩我!」


  語畢,姚佳藝又一鞭子抽在了陸婉婉身上。


  「啊啊啊」的尖叫著,陸婉婉捂著腦袋,一個逕的喊,「我沒有騙你也沒有玩你。真的,是真的姚小姐。你打電話給我讓我上去下藥的時候房裡躺的人真的是秦如晦啊。我真的不知道608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高一鳴。」


  「高一鳴說是你讓他去的608,他還說是你寫信讓他去。」姚佳藝厲喝。


  「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寫信,我也真的沒有讓高一鳴去608。如果我有說謊,天打五雷轟。」


  一邊發著毒誓,陸婉婉一邊舉起手。奈何渾身的痛讓她又『啊』的一身癱軟在地上。


  姚佳藝冷笑兩聲,又一鞭子抽在了陸婉婉身上。


  「你的誓不值錢。」


  這一鞭子抽在陸婉婉胸口,痛得她直抽搐,一個逕的『嗚嗚』出聲,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姚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婉婉,曾經是陸總理府的千金大小姐,三年前用計迫使陸志傑、寧不悔分手,同時為了促成哥哥嫂子的分手,更不惜促成YT兩國的外交差點毀於一旦。你說說你這樣一種人說的話有誰信?發的誓又有誰會信?」


  陸婉婉痛得半伏在地上的人,聽著姚佳藝的話,瞬時震驚的抬頭看著她。


  緩緩走到陸婉婉身邊,姚佳藝抬起一隻腳踩在陸婉婉背上,說:「陸大小姐,你說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陸府的千金大小姐,那你還不放了我?」


  冷笑一聲,姚佳藝加重腳上的力道,踩得陸婉婉背上的骨頭『咯咯』作響,痛得陸婉婉趴在地上。


  「放你?你還真把自己當陸府大小姐了?誰人不知你早被陸府趕出家門!怎麼,還想拿陸家的身份來嚇唬我?陸婉婉,今天我就要你死。要你知道騙我、玩我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不,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這事不正是你陸婉婉最喜歡乾的?想當初,你還冤枉你哥占你便宜更藉機逼婚不是!」


  姚佳藝每說一句,陸婉婉身上就似被刀割了一下,凌遲般的痛。再加上前胸後背臉上都捱了鞭子。她只覺得渾身從上到下、由里到外都痛得她要暈過去。


  連帶著聲音都是顫抖的,她說:「姚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想搞清楚608那天發生的事,找顧念一定能夠搞清楚。他是寧不悔的死黨,因為寧不悔他恨極我,他定然是玩了一手移花接木讓姚小姐你誤會我,然後好借姚小姐你的手殺了我。姚小姐,你就這麼甘心當他的棋子?當他的殺人工具?」


  冷哼一聲,姚佳藝一腳踩在陸婉婉的手背上,痛得陸婉婉『啊啊』的叫。


  「你要我去找顧念?暫且不說是他救的我。只說說你可知道顧念是誰?你卻要我去找顧念報仇?」一邊說,姚佳藝一邊磨著自己的腳。她穿的本就是硬底皮鞋,下力又重,摩擦間可以聽到陸婉婉手骨斷裂的聲音。


  「姚小姐,饒命,饒命,我這手是要彈鋼琴的,求你,饒了我。」


  「我饒你。你又何曾想過要饒過我。我和你有什麼冤什麼仇你要演一出608的戲玩我、騙我?如今,你死到臨頭還要我去找顧念報仇?他喊連城要喊一聲舅舅,找他報仇,呵呵,你這是要我撞到連氏的銅牆鐵壁上撞得頭破血流嗎?」


  來湖州一段時間,陸婉婉自然聽說過連城。


  顧念是連城的外甥?

  震驚中,她急忙解釋,「不是,我不知道顧念是連城的外甥。」


  「那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秦如晦是連城的外甥女婿。」


  以為自己聽錯了,陸婉婉抬眼看著姚佳藝,眼中的淚欲滴不滴,問:「你說什麼?秦如晦是連城的外甥女婿。」


  「呵呵,裝什麼裝,你對寧不悔那麼熟悉,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寧不悔是連城的外甥?」這個關係是什麼時候攀上的?


  「你就繼續裝吧你,再裝我也饒不了你。你恨寧不悔,更不惜拆散寧不悔和你哥,你這個曾經的小姑子還真是膽大包天,連秦不悔的男人都敢搶。」


  「秦不悔?秦不悔是誰?」陸婉婉感覺自己有些轉不過彎。


  「呵呵,曾經的前總統親家難道不知道寧不悔就是秦不悔?難道不知道寧不悔就是秦琛的女兒秦不悔?」


  「寧不悔就是秦不悔?」陸婉婉覺得自己有些糊塗。又說:「你是不是弄錯了?」


  「呵呵,陸婉婉,別以為在我面前裝做不認識秦不悔我就饒得過你?你還真以為我是小孩子那麼容易被騙?陸婉婉啊陸婉婉,你說我是顧念的殺人工具,但你又何曾不想利用我去對付顧念、對付秦不悔?你又何曾不想把我也當成一件殺人的工具?好,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你是順水推舟的利用我。」


  陸婉婉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亂。


  寧不悔怎麼就成了秦不悔的呢?


  「不,不可能。寧不悔怎麼可能是秦琛的女兒?不,不可能。」接著,她『哈哈』的笑了兩聲,看著姚佳藝說:「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在騙我。」


  姚佳藝乾脆又抽了陸婉婉一鞭子,喝道:「你還在這裡給我裝!」


  這一次,陸婉婉沒有叫痛,她只是抱著姚佳藝的腿,說:「她只是寧權收養的一個孤女,她只是一個孤兒,一個什麼都比不上我的孤兒。不,她不是秦琛的女兒,她肯定不是秦琛的女兒。你在騙我,對不對?」


  姚佳藝小小年紀卻膽大包天,但是,當她看到陸婉婉近乎瘋狂的眼神,她頭一次感覺到寒磣,怒甩了陸婉婉一鞭,喝道:「鬆手。」


  奈何,陸婉婉的力氣突然像變得無窮大,不但不松,更是緊緊的抱著姚佳藝的腿,說:「你騙我的是不是?」


  「鬆手,快鬆手。」姚佳藝一邊說一邊用鞭子接二連三的抽著陸婉婉。


  陸婉婉一不叫痛,二不鬆手,只是抱著姚佳藝的腿一個逕的問:「你在騙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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