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小如姑姑（一）
「哼，算你識相！明明秋兒為人一直很好，偏偏你左挑又揀，到處看不慣！真是讓朕左右為難！」軒轅烈這才抬起他那尊貴的頭看了一眼暗夜。
一旁的馬公公一邊看著他們逗趣，一邊故意側避著偷偷笑著。
「老馬，你在哪裡幸災樂禍幹什麼！等一下我非得要你求我才是！」暗夜看馬公公的舉動，心裡很是生氣。
「啊，暗夜，是不是我妹妹有消息了？還是我哥哥那裡有消息了？」馬公公一臉詫異，連忙著急地問道。
「你哥哥那裡，短時間內，我哪裡來的神通廣大，能馬上把一個失蹤很多年的人一天內就能找到！」暗夜撇撇嘴。
「那就是我妹妹哪裡有消息？」馬公公繼續著急地問道。
「嗯，我動用了很多人力物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知道了你妹妹的下落以及現在大概的狀況！」暗夜說道。
「天呀，暗夜，你真是太厲害了！還不到一天，居然就能打聽到，真是太了不起了！」馬公公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哼！小事一樁！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暗夜得意的把尾巴都翹起來了，偏偏嘴裡一個勁地說一些滿不在乎的話語。
「暗夜，那你能告訴我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嗎？」馬公公一臉期待的看著暗夜問道。
「嗯！不可以！」暗夜點點頭，然後冷酷地說出了拒絕的話。
「啊，暗夜，這是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馬公公一臉疑惑。
「哼，你之前看我笑話，現在知道我的能力了，那就應該趕緊過來求我，才對！」暗夜冷冷地說道。
「啊，這樣吧！暗夜，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繞我老馬一回吧！暗夜，我老馬在這裡求你了！」馬公公聽了暗夜的話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開始求情。
「哼，我覺得你的態度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誠懇！」暗夜故意刁難道。
「暗夜！我給你跪下了，還不行嗎？暗夜，我在這裡求你了！」馬公公又愣了愣，突然吧嗒一下跪在冰涼的地上，仰望著暗夜哀求道。
「天呀，老馬，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呀！誰讓你跪著的呀！這不是讓我夭壽嘛！」暗夜正在得意地哼著小曲，等著馬公公說著好話，卻被馬公公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迅速把馬公公扶起來。
「這，這不是你之前要我求你的嗎？」馬公公一臉認真地問道。
「天呀，老馬！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怎麼可能真的要你跪下呢！老馬，你動動你的腦袋好好想想，我暗夜是這種缺德不講義氣的人嗎？」暗夜覺得認識馬公公這麼多年了，居然一點也不了解他的為人，暗夜覺得倒是挺傷心，也挺委屈的。
「暗夜，對不住呀！我老馬真的誤會你了！我真的做錯了，我太不應該了！」馬公公也知道之前的舉動有點讓暗夜傷心了，說完狠狠地抽著自己的嘴巴。
「好了，老馬！你趕緊住手吧！你這個樣子會讓暗夜越來越難做人的！」軒轅烈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忍不住阻止道。
「暗夜，你就不要和老馬斤斤計較了！你明知道他的為人還和他開這樣的玩笑！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罷了，關於這種親人的事情，暗夜你做的就有點過分了！難怪老馬和你急，和你認真！我看他也是心裡太焦急，慌了手腳，才會做事不周到的！」軒轅烈看看暗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半斤八兩！都有錯！互相道個歉就行了！過一會兒還是好兄弟！」軒轅烈拉了拉馬公公，又碰了碰暗夜，勸道。
馬公公到底是有求於暗夜，而且他想了想，也只知道他有點心急了，才差一點耽誤了正事，影響了他們之間的友情。「暗夜，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等了那麼多年了，等得我心都要碎了，等得我都要放棄了，都要絕望了，這不我就冒犯你了！暗夜，你看我現在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的了！」
看到馬公公首先低下了頭，一向很高傲的暗夜也同時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能因為之前馬公公的袖手旁觀以及幸災樂禍，就遷怒他。暗夜也一臉誠懇地說：「老馬，我也有錯！不該開玩笑的時候我卻開玩笑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老馬，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互相道歉，互相低頭認錯了！趕緊正事要緊！以後注意就行了！」軒轅烈看到他們兩個互相道完歉以後又開始沉默不語，連忙岔開話題，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陛下，屬下遵命！」暗夜點點頭。
「老馬，其實暗夜因為你的事情真的花費了很多心思，之前連飯都沒怎麼吃，一直在調查你妹妹的事情！等事情結束以後，你真的好好感謝一下暗夜，請他吃個飯聚個餐才是挺不錯的！」軒轅烈可是知道像馬公公這樣的老實人，要麼不發火，不生氣，要不就突然爆發了，很不容易消氣。至於暗夜別看他平時感覺有點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其實他心還是挺寬的。所以軒轅烈忍不住替暗夜一個勁地說著好話。
「主子，老奴明白您的意思！也體諒暗夜的用心和操心！老奴心裡是有數的！老奴心裡對暗夜只有感激，沒有其他的情緒！」馬公公看軒轅烈有點不放心他，連忙一再保證道。
「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暗夜，你說吧！」軒轅烈終於放下了心，吩咐道。
「小如姐姐當時隨著那位小姐一起發配到邊疆以後，那位小姐聽說是個早產兒，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健康，而且當時離開的時候已經懷了一個月的孕了！一路上奔波勞累，再加上條件艱苦，沒有條件好好保養，吃穿用都跟不上，大人也吸收不到營養，在加上擔心受怕，結果到了邊疆，生下一個早產的男孩以後就一直病歪歪地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那時候到了邊疆，越來越多下人都卷著鋪蓋跑了，弄到最後，他們家只有幾個主子還有一兩個老嬤嬤，丫頭就剩下小如姐姐了！」
「啊，那怎麼慘？這些趨炎附勢的下人真是太可惡了！對了，不是有那些下人的賣身契在手上嗎？」馬公公忍不住問道。
「有賣身契有什麼用！一大家的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老老小小都是病歪歪的，那些下人壯著膽子，一起上門威脅他們，他們早已經因為官司，沒有人敢幫他們了，以前的很有親戚朋友早就像躲瘟疫一樣躲得遠遠地！即使下人鬧事，也沒有人上門來幫忙！最後沒有辦法，害怕那些下人一時衝動，釀下大禍，不得不妥協，不得不息事寧人，把那些賣身契都還給了他們！」
「那那些下人有沒有故意搶什麼東西帶走的或者故意搞破壞的？」馬公公問道。
「大多數人還是念掛著往日的舊情，最後帶走了隨身的一些衣物或者剩餘的一些銀兩積蓄！當然也有人想狗急跳牆，搶他們家的財產！不過最後還是被幾個比較德高望重的下人勸阻了。」
「哦，真沒有想到那群狼心狗肺的下人中也有明白人呀！」馬公公嘲笑道。
「他們中還是有幾個平時很有威望的下人還殘留一點理智。首先他們知道經過抄家以後，其實就是主家也不剩下什麼了，其中的很多東西還都是當時在京都送行的時候那些親戚朋友給的！再說了，他們今天集體強迫主家還了賣身契，已經算是很過分的了，如果還是做出更加豬狗不如的事情，就會引起主家的強烈反抗，說不定最後鬧得是你死網破，那樣就是兩敗俱傷，肯定不會是好事。再說了，即使他們真的搶了主家的錢財離開以後肯定會被通緝的，會一直寸步難行的！畢竟主家雖然已經落魄，已經犯了大罪，但是無論怎麼樣，他們都還是貴族，都還是官宦人家，其他的貴族可以見死不救，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犯了眾怒的事情，肯定會嚴重懲罰的！絕對不會侵擾，畢竟這是犯了忌諱！」
「這倒是！倒是沒有想到那些人中居然也有這種見識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馬公公嗤笑道。
「老馬，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那些下人，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大智慧，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手段！有時候他們活得比主子還有見識，還有眼光呢！要不然怎麼會經常出現什麼一群下人把主子哄騙的團團轉呢！那些下人互相爭鬥，斗得是你死我活，但是面對主子的時候，會不約而同的一起阻止主子掌握大權呢！夏仁忠也有下人的潛規則，主強則仆弱，主弱則仆強！」暗夜很嚴肅地說道。
「那麼誇張？有沒有搞錯？」馬公公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