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閨蜜間的應酬

  大雨中的山莊,更有種青翠出塵的意味。這裡曲徑通幽,一處一景,游廊連接了水池和每個亭台,也是山莊吃飯的包間。


  錢姐和她閨蜜柳思思已經先到了。


  「喲,林大美女來了,」錢姐呵呵笑道。她有天生自來熟的氣質,不說話時那銀盤臉也好像帶著笑。她一邊招呼林月落座一邊介紹兩人認識。


  「林總,你比照片好看一萬倍!生得比洋娃娃還精緻,你的五官可是多少女生做夢也想照著整的樣子呢!」柳思思說話略有鼻音,平添幾分風情和柔媚。她拉起林月的手,相見恨晚的誇讚。


  「柳總,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人美聲音更美。」林月微笑回應。她心裡有幾分可惜,此女隆鼻墊下巴有點過頭,媚得不自然。晶瑩上翹的嘴唇,也許是剛做了豐唇手術,笑起來彆扭僵硬。


  「別那麼見外,叫我思思吧,我叫你月月可好?來來來,先把大美妞的微信加上。」柳思思熟絡的拉近二人距離。


  冷盤吃過一圈,幾杯2010年的柏菲莊園紅酒落肚,三人商量起此次飯局的正事。


  柳思思金主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近年特地在自家開發的小區樓盤給她留了好鋪面,開整形醫院。大概她財運走旺,這幾家思悅容整形美容醫院都生意火紅。於是她加快了擴張步伐,想再開家800平的總店,此次正是想拉林月合夥,一方面她和何俊生是做女性電商的,資源有互換的優勢。另一方面醫院前期投資大,她的資金鏈也有些吃緊,急切的需要合伙人。


  林月表示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了不少她經營的具體情況。確實是門賺錢的好生意,但林月始終對醫美整形這行心存擔憂。民間資本充斥的行業,缺少正規有資質的醫生,不少所謂的專家都是大醫院有資格證的醫生掛靠的,實際操作人員魚龍混雜,而藥品質量和渠道更是不提也罷。


  「思思,你把具體的財務計劃發給我們公司的李姐看看,我在財務方面不在行,還得讓她幫我把控下。」林月說。


  「那是自然的,來,為我們未來可能合作干一半。」思思舉起了酒杯。


  酒過三巡,林月換了話題。


  「思思啊,你們用的客戶管理系統還是金美嘉那套吧,該開發套自己的了,畢竟悅思容是奔著連鎖發展,是要做大的。」


  「可不是,我就想找你請教呢,這方面我是門外漢,」思思大方的說。


  「哎,這個我最有發言權了,」錢姐抿口酒說


  「嗨,我之前合作的那家公司啊,做得像坨屎一樣!這個功能得二期加,那個功能得三期實現,這貨比貨得扔!月月公司這方面特別專業,搜集用戶需求比我們市場同事還仔細,我那個網紅接演出的網站,兩個月就上線,用得特別順暢。一分錢一分貨!」


  聽到客戶誇獎公司,林月很是安慰,也苦了手下的兄弟姐妹加班加點伺候這胖姐姐了。靠著錢姐的口碑相傳,柳思思做系統這事,差不多談定了,兩人約好之後再去林月公司過具體內容。


  結束飯局,林月到家時,何俊生慣例還沒回來。也許是風大雨大受了寒氣,林月感覺特別疲倦,扭開藍牙音箱,輕聲說道,I'm not the only one 。這首歌她最近老是循環播放,充滿節奏感的磁性男嗓立刻充滿房間。打開客廳的壁爐,她陷在軟綿綿的沙發里,感覺到身體似乎被掏空又突然落在棉花地的安全舒適。迷迷糊糊間竟在客廳睡著了。


  何俊生依然開會到深夜。結束后,他又叫上市場和運營的負責人去吃了宵夜,回家已經凌晨兩點。他走入客廳正看到林月蜷縮在沙發,小小團成一團酣睡的樣子。何俊生為她蓋上羊絨毯,喚她:「月兒,快上床去睡。」


  林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又閉上,「我不去。。。就睡這裡,好睏。」


  她連妝都未卸,應該是累著了。何俊生有點心疼的揉揉她巧克力色蓬鬆的頭髮,耐心勸說,「客廳冷,睡著不舒服,來我抱你上樓去睡。」


  林月本能的掛著他脖子,嬌小的身子被他摟在懷裡,暖黃的燈光打在林月皎白的臉上,睫毛像扇子般垂著。何俊生抱她進房,輕輕吻了下她柔軟的嘴唇,嗅到熟悉的玫瑰香,是林月慣用的一輪玫瑰香水味。


  她這天穿一件緊身金絲紗衣,外罩著黑色魚尾的交錯層疊弔帶長裙。半透明紗衣下,透出蕾絲的黑色內衣邊。何俊生突然感覺身體一熱,手臂血管隱隱擴張,他低下頭埋進林月柔軟的胸口,一點點移向她粉白細長的脖子,直至耳根,含住那顆小巧剔透的耳垂。


  林月忽然被這灼熱的氣息驚醒,對上那雙細長的桃花眼,他的腮間也染上了同樣的桃花色。「啊,別。。。」林月座起身,慌亂的說,「我忘記卸妝了。」


  「月兒,等會兒再去,我想你。」何俊生的手指繼續解開她外罩的紗裙,今夜他不想放走她,這幾個月忍得太幸苦,慾望如火山的岩漿噴涌直下。


  林月瞬間清醒。


  「俊生,我今天淋了雨,頭好痛,我。。。不舒服。。。」她低聲軟軟的說,眼睛微閉,她不願碰觸他極具誘惑力的眼眸。


  何俊生停頓了手上動作,不舒服三個字似魔咒。他明白,她始終心有芥蒂,她還是不願意的。


  「好吧,你睡吧,我給你到杯熱水。」他拉過被子覆蓋在她身上,林月繃緊的身子終於舒展開來。何俊生把杯子放在床頭櫃,走去浴室。他對她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調低籠頭水溫,任冷水流過滾燙身體,直至澆熄心底灼灼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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