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全力尋找 終於堵到美多

  一個多月偵探似的日子，弄得董照勇兄弟倆有些神經兮兮的，如今一旦鬆懈下來，竟然覺得百無聊賴，日子也過得索然無味。


  不能在女人身上有所作為的男人，很快就會對女人失去興趣的，因為女人只會給他們增加更大的挫敗感。董照勇也不例外，這一個多月以來，董照勇一直獨自睡在自己的房間里，如今他已經習慣了形單影隻。他覺得這種狀態很輕鬆、很自在，最起碼不用面對那種：尷尬、糾結、無能為力的窘境。


  不過，董照勇也沒有忘記她們。他會時常給她們買些小玩意兒，到她們的屋子裡坐坐。有時還會喝喝茶、聊聊天。但是，卻不在她們房間里留宿。他在等一種感覺，可是這三個人都讓他心如止水。


  他想的更多的是美多。獨自窩在自已房間里的董照勇，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想念美多母子，回憶她們的音容笑貌。甚至於根椐董照武的描述，在心裡描繪出女兒的模樣。


  她們在那裡呢？他既想念她們，更擔心她們。


  春去秋來，轉眼已進十月。這段時間，董照勇不懈的利用各種渠道，打聽尋找美多母子的下落。


  十月中旬董照勇聽到消息：天津四五萬學生與警察發生衝突，造成罷課和市民請願。他立刻讓小石頭，打發幾個小乞丐去天津，尋找美多的蛛絲馬跡。


  最近，他又聽說：中華革命黨改組為中國國民黨，以鞏固共和為宗旨，並且已經改秘密組織形式轉為公開組織活動。這條消息，讓董照勇心中忐忑不安。如果美多公開為國民黨做事情，參加殘酷、詭異、多變的鬥爭。孩子們就會跟著遇到許多的不可預知的危險，這是他不能坐視的。因此，他更加急切的尋找美多。


  人海茫茫毫無頭緒，直到一九二〇年二月初的一天，董石頭告訴董照勇，剛剛有個小乞丐來告訴他：齊宅來了幾個年輕的男人。


  董照勇想都沒想，拔腳就直奔秀才衚衕而去，他剛剛拐進衚衕口，就看見了李國興從美多家裡走了出來。


  董照勇稍一愣神，馬上就跑了過去拉住了李國興。然後就語無倫次、劈頭蓋臉的追問美多以及孩子的下落。


  李國興只是說，因為陰曆年底將近，他是回來與各個有來往的商家結賬的。其他的，他是一問三不知。


  雖然，沒有得到美多的落腳地。但是，既然李國興出現在這裡，美多也不會離的太遠。董照勇囑咐小石頭，撒下人手各處查找，一定要找到她們的下落。


  兩天後的清晨，盯了齊家已經二天的小乞丐，傳回來的消息稱：昨天，只有四個年青男子出入，沒看見有女人。


  董照勇知道美多身邊有韓玉軒、李國興和一個叫順子的人。沒聽說有笫四個人。


  在他親自詢問了盯在齊家門外的兩個小乞丐之後，就認定那個身材矮小纖細的笫四個「男人」就是美多。


  陽曆十二號就是小年了，今天已經五號了，他不能再猶豫了，他立既趕往齊家。在齊家門口，他正遇到要外出的四個男人，董照勇一眼就認出了美多。


  美多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大衣的領子豎立著，一頂黑色的呢子禮帽壓的很低，幾乎看不見她的臉。


  董照勇沒有猶豫，他快步向美多走了過去。如預料之中那樣，他被韓玉軒和順子擋住了去路。


  「美多，我不是無理取鬧，我是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們談談好嗎？」董照勇懇切的說道。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沒什麼好談的。請回吧。」美多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


  「我知道，我們之間……。」


  董照勇剛剛說道這裡，就聽見美多乾嘔了起來。然後，就見她用手捂著嘴，轉身跑回了院子里。


  看著美多的樣子，董照勇有些不解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韓玉軒掏出手帕，掩在口鼻處說道：「想想就噁心。那天的情景讓人作嘔，這剛剛要忘了，你又來提醒。真想吐。」


  惱羞成怒的董照勇，剛想和韓玉軒理論。可是，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是強把火氣壓了下去。


  看著美多返回了院子里，韓玉軒和順子也緊跟著走了進去。站在原地的李國興看著董照勇說：「大哥，你看這春節將近了，我們真的很忙，真沒時間跟你糾纏。」


  「國興，我是真有要緊的事情，必須跟美多說。你幫著說說好話，我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只用幾分鐘，幾分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