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最忠實的擁躉（為『養過小龍女』加更，8/9）
「都說石小樂只是順天都級別的天才，錯了，全都錯了，這種人即便放到天州，照樣能大放異彩！」
「從今日起，他不再是天才那麼簡單，更是順天都的武林巨擘，只怕足以與前十大高手交鋒。」
在場所有人都心神激動。有的人為石小樂打敗彭顛和歐武凱而興奮，有的人則為今日之事所代表的意義而顫慄。
細想起來，從石小樂出現到現在，不過半刻鐘時間，但他已連挫三大強敵。
分別是順天都排名第十二的夏侯宗。來自天州，但實力極可能排進順天都前十的彭顛和歐武凱。
這是怎樣可怕的戰績！
至少最近數十年來，沒有人做到過。而他卻在頃刻間完成，信手而為，風輕雲淡。
眾女雙目漣漣。
都說『綠魔』歐武凱有多可怕，可就是這樣的人，卻被石小樂幾劍撂翻在地，如喪家之犬般難以動彈。
到底誰更可怕？
「老夫以為，他會是十年之後玄武州江湖的主角，現在看來，至少要縮小一半時間，不，一半都不用。」
艾仁雄長出一口氣，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亂。
「爹，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艾英龍突然道。
「哦，哪裡不對？」
「現在的石莊主，已經是玄武州江湖的主角了。」
艾仁雄愕然，隨後苦笑著搖頭，居然反駁不出來。
「不，我還有最強的絕招沒用，我沒輸。」
歐武凱臉色猙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用力，渾身傷口開裂，鮮血不住地流淌而出，在地上積成了血窪。
「在我手中，你永遠施展不出所謂的絕招。」
石小樂一句話，令歐武凱渾身搖顫，哇的一口精血吐出。
他被戳中了痛楚。石小樂的進攻，如狂風暴雨般猛烈，但又帶著輕風細雨般的柔膩。歐武凱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再來一次，他很可能還是會落入對方的陷阱，失去先機。
這是綜合實力的差距，不是運氣之故。
「一時之勝敗不算什麼，很多人都曾打敗我，但是現在，他們的心臟都在我收藏的盒子里。」
歐武凱嘿嘿陰笑道。
「你的虛張聲勢，更代表了你的懦弱，你很清楚，自己永遠也沒有打敗我的機會。」
石小樂淡淡道。
「你不信？走著瞧。」
「廢話少說，再不滾就殺了你。」
石小樂暫時沒有當眾殺掉歐武凱的打算，雖然他很想。
歐武凱出身於魔門六道中的幽夢教，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弟子，一旦動了手，很可能會引來幽夢教的報復。
以石小樂目前的根基，還惹不起那等勢力。
當然，今日的事也不會這麼完了，他自有計劃。
咻！
正當眾人以為，一切都將落幕的時候，一顆碩大無朋的火球，突然自虛空中誕生，以迅疾難測的速度狠狠撞向石小樂。火球燃燒著熊熊怒焰，但給人的感覺卻不是熾熱，而是冰冷，透著殺機的冰冷。
「以有為無。」
銀灰色氣息繞著石小樂旋轉，無數青色透明的劍氣更是包裹著他，一絲不露。火球衝擊在他身上，嗤嗤聲中，先是大片青色劍氣猶如稻草，被燒成灰燼。
隨後火球盡數覆蓋住石小樂，由於去勢太急，以至於火焰在其身後，再度拖出了足足數十米的紅色尾巴，猶如彗星天降，將遠處保護眾人的陣法光罩都灼出了道道光點，復又消失。
「石莊主！」
眾人大駭，尖叫聲，嘶喊聲混成了一片。
彭顛看到這陣驚變，卻是哈哈大笑：「死得好！」
焚燒金鐵的火焰中，一道火柱不斷飛退，隨著火星濺落，露出了一道身影，除了左手衣袖被燒去大半外，渾身無恙，不是石小樂是誰。
「煞意火拳，閣下成年多年，原來只是一個偷雞摸狗之輩。」
石小樂看向遠處的屋檐。
那裡出現了一位身材瘦弱的老者，鬍鬚垂至腰間，立身之處，虛空時刻都在發出火焰燃燒的聲音，其腳下的屋檐更是被焚掉大半，眼看一座好好的閣樓將要被毀。
「煞火尊者，竟是你！」
俞清賀瞳孔微縮。
煞火尊者，順天都排名第八，乃是實打實的前十大高手，從剛才那一擊便可看出對方的功力有多渾厚。
不過一想到，石小樂在那樣的攻擊下居然都能毫髮無傷，所有人又都覺得不可思議。
「煞火尊者，以你的資歷，竟會偷襲一個小輩，不怕損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嗎？」
天問老祖想要斥責，但話到嘴邊，突然就變了味道，隱隱帶著一種詢問和忌憚。
無法不忌憚，順天都前十高手，除了第一名的辛逐流，個個都是成名多年的老怪物，在江湖中積威甚深。
別看夏侯宗排名第十二，但在江湖人心目中，與前十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
先前還有很多人認為，彭顛與歐武凱足以挑戰前十，但看到煞火尊者的氣勢，又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煞火尊者沒有理會眾人，只是看著石小樂，淡淡道：「你的實力不俗，不過也騙不了老夫的眼睛。彭顛不遜色你，只是因為與你較量技術，方才潰敗。」
「歐武凱的實力，更是勝你一線，只需阻止你近身，與你打遠程戰，你必敗無疑！」
聽到此話，歐武凱嘿嘿冷笑。
石小樂沒有反駁，只是問道：「你想怎樣？」
「老夫活到這個歲數，早已沒了偷襲不偷襲的概念，剛才雖是出其不意，但也只動用了五成功力，你能躲過一劫，也算不錯。罷了，今日就饒你一命吧。」
煞火尊者轉身就走。
暗處的四象山人急眼了，大師兄怎麼回事，怎能饒了那小子？
其他人卻是長長出了一口氣，巴不得煞火尊者快點消失。
豈料，石小樂卻突然冷笑道：「老東西，偷襲完就想走，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嗯，你活膩了？」
煞火尊者身體一頓，渾濁的雙目中爆射出陰森的殺機。
沒有人知道，他方才那一擊，根本不是嘴上說的五成功力，而是足足用了八成功力，這也是煞火尊者選擇離開的最大原因。
當然，他也不認為石小樂是毫髮無傷，定然是被對方掩蓋了下來，可就算如此，煞火尊者也不想打下去了。
他先前答應四象山人，不過是認為目標很好收拾，費不了幾分力，現在發現點子扎手，立刻轉變了心思。
以煞火尊者的身份地位，辛辛苦苦擊敗一個後起之秀，沒有任何好處，一擊不中，就該飄然離去。
不過，假如石小樂不知好歹，當面奚落他，那又另當別論了。
「活膩的不是我，只怕是你。」
石小樂一字一句道，將藏鋒劍緩緩拔出，劍勢亦在此過程中，不斷拔高。
所有人都傻眼，那些親近無伶山莊的人，更是急得不知說什麼好，煞火尊者都要走了，你石小樂何苦去激怒他？！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成為江湖一大笑柄？
「好，好得很，看來老夫退隱多年，很多人已經不知道老夫當年的威風了。」
拳頭握得咔咔直響，煞火尊者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可怖的氣勢輻散出去，恍如天火燎原，他腳下的三層閣樓首當其衝，被焚成了廢墟。
氣勢繼續朝四周蔓延，看情勢，百米之內的山莊建築都將遭殃。
石小樂沒有再給對方時間，雙目如劍，髮絲如劍，最後渾身劍勢盡數斂為一劍，似緩實快地朝前揮出。
嘩！
呼！
恍如輕風吹過，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他已收劍入鞘。
「哈哈哈，笑話，什麼第一天才，狗屁的劍法！」
彭顛狂笑不已。
煞火尊者冷哼一下，抬起手掌，就準備給石小樂一個大大的教訓，忽然間，一股鑽心劇痛從他胸口湧起，遍布全身。
緊接著，他的雙腳開始發麻，失去了知覺。
低頭看去，煞火尊者頓時慘無人色，原來他的雙腳從腳掌開始，竟在絲絲劍氣的攪動下，開始粉碎，隨後是小腿，大腿，一路蔓延而上。
他想運功阻止，但丹田不知何時已被刺穿，一身功力散盡。
「你，你那是什麼劍法？」
煞火尊者眼眶瞪大，不甘地問道。
「靈犀之風。」
石小樂道。
如同沙雕被風吹散，煞火尊者當場消失。
嘶！
倒吸冷氣聲連片響起。
這一幕，深深被現場所有人記在了腦中，永生永世無法忘懷。
彭顛如同被人掐住脖頸的鴨子，臉色漲紅，鐵青，然後又變得蒼白。歐武凱更是滿臉獃滯。
先前煞火尊者嘲諷石小樂，不過是運氣好，才戰勝了他們二人，石小樂沒有反駁。很多人都以為他默認了。
現在眾人才幡然醒悟，石小樂不是默認，只是不屑於辯解，所有的答案，都在剛才那神鬼莫測的一劍之中。
誰堪抵擋？
沒有！
「莊主真乃神人也，有他帶領，無伶山莊何愁不興！」
遠處，一群十多歲的少年男女鬥志昂揚，望著石小樂的目光，恍如在敬畏一尊天神。
他們都是從數萬工匠兒女之中，被挑選出來的佼佼者，也是無伶山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批弟子。
許多年後，一些人已名震飛馬王朝，受萬人崇拜，但在那個青衣男子面前，他們永遠都只是最忠實的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