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濃的化不開

  「是，後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那是我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最開心最難以忘懷的日子。」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甜蜜過往，葉子墨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眼裡的柔情，濃的幾乎都要化不開。


  門外，北風輕輕的吹著，楚新月聽到了院子里梅花綻放的聲音。


  「然後呢……」


  她知道，接下來的故事，是悲傷揪心的，卻也是她最想聽的。


  「我們的那個地方，縱使我的身份舉足輕重，卻還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也就註定我們的戀情是不會有結果的。」


  葉子墨在想到在結束那段戀情的時候，剛剛還噙在嘴角的笑意立刻凝結了，眼眸里的柔情也在瞬間冰凍了。


  「後來，我必須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還是九死一生的那種，派我去的人，怕我中途會反悔又或是會出什麼差錯，於是拿她的性命要挾我……」


  端著碗的手，在想到當時的情景時，忿恨的差點直接將碗給捏碎。


  「那然後呢？」


  楚新月又急忙追問，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急轉直下。


  「我怕我去了真的回不來，怕她會做傻事，所以我就直接告訴她，說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我從來就不曾喜歡過她……」


  葉子墨的聲音越來越小，原本憤怒的差點要捏碎碗的手，在瞬間就失去了力氣。


  「乒——」


  碗從他的手上掉在了桌上。


  幽黑的眸子里劃過悲傷，無奈，最後定格在傷痛上。


  「我當時看著她看著我的怨恨眼神，我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告訴她我有多無奈，我對她是真心的，我是愛她的……」


  葉子墨激動的伸出雙手，恨不能此刻也能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讓眼前的楚新月看看，他沒有撒謊，他是愛她的，他是真的無可奈何。


  「可是，她說她恨我……她恨我……」


  雙手突然無力的垂了下來，內心的疼痛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再然後呢？」


  葉子墨痛苦的模樣，看得楚新月的心都跟著揪成了一塊，要是可以，她真想親自跑去把葉子墨的苦衷都告訴那個楚新月。


  「後來……後來她死了……」


  萬籟俱寂，天氣越發的冷了。


  楚新月能清楚的聽到院子里梅花凋謝的聲音。


  葉子墨的臉，比門外的雪都要白。


  「死了？」


  楚新月將葉子墨口中最後兩個字輕輕重複了一遍。


  苦戀毫無結果已經夠悲慘了，沒想到的是，他和他的戀人竟然是生死兩相隔。


  「她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刻，楚新月清楚的聽到了葉子墨心碎的聲音。


  「所以你過得猶如苦行僧一般，是為了懲罰自己嗎？」


  這一刻，楚新月有些了解葉子墨如此苛刻對待自己的原因了。


  同時，對他，她的心裡還多了幾分憐憫。


  「要是可以，我寧願用我現在的餘生，用我現在的一切，換她一世的平安快樂。」


  這是他這輩子最想做，卻永遠都做不到的遺憾。


  空氣中，開始瀰漫著冰冷又孤獨的哀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