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要你補償!
不知是椅子的質量太差,還是靳烽這一擊用盡過猛,那張木椅直接被靳烽砸的散了架,木頭斷裂幾處,掉出幾塊尖銳的木屑。
身形瘦弱的溫堯被砸的順著地面滑出一段距離,當即吐出鮮血,這一刻,溫堯的只覺得自己的脊骨跟被砸斷了一樣,整個後背痛的完全失去知覺。
「王八蛋!!」
顧予眼淚當即湧出,沖著靳烽失控般的怒吼,他開始奮力掙扎著已被溫堯剛才松解一半的手腕,並不斷聳動雙肩朝溫堯挪去。
該受折磨的人,是他顧予。
在暈厥和清醒中來回掙扎了幾秒,溫堯又手撐著地面恍惚的想坐起身。
結果上身支起一半又重重倒了下去,最後只趴在地上,瀕死般的吃力喘息著,半睜著雙眼,虛弱的盯著一米外的顧予。
看著奄奄一息的溫堯,恍如有無數鋒刀在瘋狂切割著顧予的神經,顧予更奮力的移向溫堯,「溫堯.……溫.……溫堯……」
顧予痛苦的呼喚在溫堯耳邊回蕩,溫堯看著正努力靠向自己的顧予,幾秒后再次手撐著地面試圖爬起身,嘴裡喃喃的叫著,「予……予哥……」
看著不遠處越靠越近的兩人,靳烽的臉色,依舊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癲狂的怒恨被壓抑在陰冷的面容之下,只令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冷血生物一般。
靳烽扔掉了手裡破爛不堪的木椅,抬手解開了領口的兩粒紐扣,同時扭動了幾下頸關節,下一秒轉身又抓住了餐桌邊上另一把座椅,和方才一樣拖著椅子面無表情的走向溫堯。
顧予見狀,頓時遍體生寒,他滿臉懇求的看著靳烽,身體如寒風的枯葉一般顫抖著,「不……不.……靳烽,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伴隨顧予一聲凄厲的嘶喊,靳烽手裡的椅子再次如剛才一樣的力度,自上而下的砸在了溫堯的背上。
木椅被砸的幾乎完全散架,溫堯剛撐起不多的上半身,如一攤軟泥趴在了地上……
顧予半張著嘴,看著眼前再無動靜的溫堯,大腦忽地一片空白,幾秒之後,他才顫抖著嘴唇,小心翼翼發出極輕的呼喚,「溫堯.……溫堯……」
溫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臉埋在雙臂之間,無論顧予如何呼喚他的名字,圍繞在他周圍的氣息都冰冷無比,那無聲無息的模樣,就如……死去一般。
顧予終於掙開了手腕上的束縛,連爬帶*的來到溫堯身旁。
將溫堯抱在懷裡,顧予頓時淚如雨下。
「對不起……」顧予的淚一滴滴的落在溫堯的臉上,「.……對不起.……」
溫堯的手指動了兩下,緊接著雙目緩緩睜開了一條縫,他張了張嘴,似乎在朝顧予說著什麼,但因實在虛弱,從嘴裡吐出的只有空氣,沒有一丁點聲音。
靳烽走到顧予跟前,看著命懸一線的溫堯,冷笑一聲道,「這弱雞骨頭真夠硬,這樣居然還有意識,早知道剛才就直接照著他腦袋砸.……」
顧予抬起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靳烽。
對上顧予的目光,靳烽微仰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狂獰表情,「現在知道出軌的後果了?敢給我靳烽戴綠帽子,我會治的你以後不敢靠近任何人。」
靳烽蹲下身,微眯著眼睛陰笑著看著顧予,「你的背叛,讓我完全失去了用溫柔和真心感化你的耐心,但是顧予,如果現在你肯對我說你錯了,以後會老老實實聽我話,我就會放了……」靳烽的目光下移到溫堯的身上,頓了三四秒后,靳烽忽地笑道,「開玩笑,我怎麼會放過你的奸.夫,這廢物敢動我靳烽的東西,讓他死一萬次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靳烽看著顧予,等待著能從顧予臉上看到恐懼和屈服,然而他錯了,顧予的臉上,有的至始至終都只是對他的恨,還有一种放棄掙扎等待死亡的頹靡,那就彷彿在告訴靳烽,他已經放棄為溫堯求生,做好了和溫堯一同死的準備.……
靳烽輕笑兩聲,站起了身。
窗外依舊是瓢潑大雨,雨勢似乎比靳烽來的時候還要兇猛。
「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靳烽說著,走到陽台點了根煙含在嘴裡,看著窗外的雷雨沉聲道,「你們回樓下車裡等,兩個小時后再上來。」
靳烽的幾名手下道了聲「是」,齊齊轉身離開了公寓。
靳烽煙抽了一半,轉身走到顧予的跟前重新蹲下,顧予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雙目空冷的抱著溫堯.……
靳烽嘴裡的煙吐在顧予的臉上,顧予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靳烽準備將煙頭摁滅在溫堯的臉上時,顧予才忽地伸手甩開了靳烽的手。
靳烽笑了笑,將煙頭摁滅在了地上,然後盯著顧予的臉看了一會,別有深意的笑道,「你說這兩個小時怎麼過合適?」
靳烽說著,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藍盒兒,又放在眼前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來,最後皺著眉,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們一般一夜幾次?一次多久?我記得你跟我做的幾乎不會硬,而且沒幾下就累的跟死狗一樣,所以我實在想象不到你們在床上是怎麼搞的。」
靳烽伸手摸了摸顧予的下巴,看著顧予鎖骨上的吻痕,又輕笑兩聲,「你跟這個廢物搞的時候,會不會用我之前在床上玩你的姿勢?嗯?說一說,我對此非常感興趣,至少告訴我是不是很爽?」
顧予緩緩抬眸,看著靳烽那笑裡藏刀的臉,抽動嘴角,「很爽。」
靳烽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依舊面帶笑容,他站起身,又點了根煙含在嘴裡,然後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邊吐著煙霧,一邊眯著眼睛看著顧予,裹著恨與欲的目光,從顧予的頭髮舔舐到腳踝。
煙沒抽幾口就被靳烽摁滅在茶几桌上,隨後靳烽站起身走向顧予,並陰笑著道,「你逃走的這段時間,我過的就跟個和尚一樣,作為我名正言順的伴侶,你是不是也該補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