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藥!
羅契來中延市和靳烽商議部分**的交接事宜,靳烽親自接待了他。
司居文曾對靳烽說過,羅契不能留,他曾建議過靳烽,事成之後就暗中解決掉羅契。
羅契和靳烽之間的合作,完全是建立在彼此所需的利益之上,司居文很清楚羅契和靳烽之間的過節,那不是簡單的談判便可消除的仇恨,他有足夠理由相信,羅契在顧晉淵和靳烽之間,最後選擇站隊靳烽,一定是另有心思。
靳烽對司居文的建議,只是暫時保留在心裡,他目前還不想做個過河拆橋的不義之人,但一旦羅契真做出什麼傷害他利益的事情,他也一定會一不做二不休的除了他。
公事談完,靳烽請羅契去一**會所消遣,並給羅契叫了一陪酒的男公關……
羅契是傭兵出生,十歲出頭的時候便被傭兵團的頭目撿去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十八歲的時候被袁晟江選中,開始接受了連續幾年的**栽培.
羅契生性沉悶,他是那種只知道悶頭做事,不懂風花雪月的耿直之人,平日裡面無表情,寡言少語,但行事作風果斷狠伐。
羅契毀過容,重新修整恢復的這張臉,雖依然周正英俊,但眼神比過去多了太多陰騖涼薄的東西。
靳烽一直暗中派人盯著羅契的動靜,等待著羅契的叛變然後將其迅速除掉。
靳烽給羅契叫來的陪酒,羅契看都沒看一眼,而那男孩面對全身散發著低壓氣場的羅契,一直怯生生的不敢靠太近。
「怎麼?對這兔子不滿意嗎?」靳烽故意道。
羅契淡淡道,「你之前承諾過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個附加福利?」
附加福利?
靳烽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哦,是有這麼回事,最近太忙都把這事兒忘了,你等著啊……」
說著,靳烽拿出手機.……
「**會所,***包廂,立刻過來。」
那頭傳來席玖懶洋洋的聲音,「多少錢一晚啊,我最近漲價了……」
靳烽看了羅契一眼,陰笑著道,「過來,隨你開價。」
過了一會兒,席玖開著他的豪車來到了會所。
出了電梯,席玖看到了守在包廂門口的凱爾,他挑挑眉,上前故意找凱爾打趣了一會兒。
之前和凱爾「同居」了幾天,他費心費力的為凱爾改善伙食,雖然在公寓內叫的只是外賣,但也得到了凱爾幾聲不咸不淡的謝謝。
那幾天席玖也憑藉著自己死不要臉的賴皮性,硬是拉著凱爾陪他出去做頭髮逛街,又請凱爾在餐廳吃飯……
雖然凱爾和席玖在一起,也冷漠的彷彿完全忽視了席玖的存在,但席玖的確成了他最熟的人。
席玖曾和凱爾說過,他的性格很像他以前喜歡的一個男人,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樣.……
其實這也是席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凱爾的原因之一。
現如今凱爾見席玖,雖說還是雷打不變的冷漠臉,但也會對席玖微微點頭示意。
「後天有空嗎?」席玖問凱爾,「咱們一塊兒去泡溫泉唄。」
「席先生,靳總在裡面等您。」
「切。」席玖扮出一副不屑相,隨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起的瑞士軍刀,抓住凱爾的一隻手便把刀塞在了凱爾手心,「喏,一直想送你的,拿去沒事修指甲。」
說完,不等凱爾退回禮物,席玖已繞過他推開了包廂門。
凱爾低頭看著手心的刀柄還是硃紅色的「禮物」,眉心微微蹙在一起,表情有些古怪,幾秒后他將刀收在自己的口袋中。
一進包廂,席玖立馬看到了坐在靳烽對面的那個男人,頓時一愣,下一秒倒吸一口氣,氣勢洶洶的吼道,「盧西!」
這個王八蛋不就是以前那個把自己騙到酒店,然後白嫖了自己一夜的盧西嗎!?
他找了這個盧西很久,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盧西?」靳烽疑惑的看向羅契,忍不住笑道,「你什麼時候叫盧西了?」
羅契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席玖.……
「看來你們見過,不過你好像沒有告訴席玖你的真實身份。」靳烽輕笑道,「那我這會兒也不說了,免得他再突然奮不顧身的往外跑。」
席玖一臉茫然的看著靳烽,「這傢伙.……」
「這位是我的貴賓。」靳烽打斷,「你今晚就替我好好陪陪他。」
能和靳烽坐在一起的,席玖也能猜到這個「盧西」身份不簡單,於是壓抑著心裡的火,盯著「盧西」冷冷道,「可以,但得把上一次的錢結清。」
靳烽皺著眉,轉頭看向羅契。
「好。」羅契淡淡的說完,低頭拆下了手腕上銀燦燦的手錶,伸手遞向席玖,「夠嗎?」
席玖哼了一聲,這才勉強給出個好臉色,他走上前接下羅契的手錶,一屁股坐在了羅契的身旁,「你說你明明這麼有錢,上回幹嘛要玩那一出。」
「現在,直接跟我去酒店。」羅契看著正在掂量著他那塊手錶的席玖,說道,「可以嗎?」
「行啊。」席玖一把環住羅契的胳膊,笑著道,「但金主爸爸得先把錢結清。」
「好。」
羅契也沒給靳烽面子,招呼兩聲便帶著不明真相的席玖離開了。
出了包廂,看到羅契摟著席玖遠去,凱爾的目光漸變複雜.……
最後靳烽也從包廂走了出來,吩咐凱爾,「派人跟著,出人命了立刻善後。」
靳烽猜測的是,羅契應該會殺了席玖……
這幾乎是肯定的。
靳烽對席玖生死並不在乎,席玖本就是當年袁晟江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他很早之前就想除掉席玖,只是怕驚動袁晟江才一直沒有下手,後來席玖成了袁晟江的棄子,他也就忽視了席玖的存在,這會兒把這個袁晟江曾經的眼線送給想致他於死地的人,他靳烽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相反感覺……挺不錯的。
天還早,靳烽也不想回去,想到回別墅后要面對地下室那個「喪氣鬼」,他的心情便會格外煩躁。
靳烽換了間包廂,叫來幾個貼心貼肺的兄弟大喝起來,為強行放鬆自己,特意給自己叫了一個漂亮的小鴨子摟在懷裡。
靳烽喝多了,摟著懷裡小鴨子甜言蜜語的哄著。
「聽話就對了……你說你跟老子倔有什麼用……」靳烽捏著小鴨子精緻的臉蛋兒,「.……乖,烽哥把什麼都給你……來來,只要給烽哥笑一個,烽哥把命都給你好不好……」說著說著,靳烽捏著男孩臉頰的手愈加用力,但聲音卻越來越狠戾,也越來越悲茫,「我叫你哥行不行?我他媽從此叫你哥行不行?你笑啊,你他媽倒是笑啊!!」
小鴨子都快被靳烽捏哭了,靳烽一名手下及時上前制止了耍酒瘋的靳烽,坐在靳烽身旁試圖說著其他事兒來轉移話題。
這幾人中有了解靳烽和顧予之間糾葛的人,也有那人去顧予的公寓抓顧予的人,所以這些人多數都清楚靳烽此刻的瘋癲是因為什麼。
又一名手下上前,撥開靳烽旁邊坐著的男孩,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小藥瓶湊在靳烽身側,神秘兮兮的說道,「烽哥,要不試試這個?」
靳烽半睜著眼,醉醺醺的看著眼前疊影重重的白色小藥瓶,「這什麼玩意兒?」
「這可是夜場的好東西,吃一粒,就算是自制力再強的人也能頃刻間崩盤,到時候也甭管他平日里多倔多冷,都會在男人懷裡軟的跟灘水似的。」
靳烽不耐煩,「媽的不就是春.葯嗎……」
「時代在進步,春.葯也在不斷升級啊烽哥,這是最新流行的,吃了以後人會對周圍的一切都是去警戒,據說是別人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這麼邪乎?」靳烽道,「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嗎?」
「基本沒副作用。」手下壓低聲音,「烽哥拿回去跟嫂子試試,保准這一夜爽的飛起.……」
「.……」靳烽故作正經的輕咳兩聲,「我跟他上床還要給他下藥?笑話,從來都是你嫂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呵,我他媽還沒失敗到靠葯才能制服他。」
說話間,靳烽拿過手下手裡的藥瓶,一臉嚴肅的揣進了口袋裡。
眾人,「.……」
拿到藥瓶后不久,靳烽稱喝多了頭暈了便準備要回去。
眾人皆心領神會。
大概太期待了,回到別墅后,靳烽酒醒了不少。
靳烽取出一粒藥丸溶解在一杯水裡,然後命令傭人將水遞給地下室的顧予。
顧予不願進食,但水還是會喝的……
水被送去地下室后,靳烽迅速回到自己卧室認認真真的洗澡刷牙。
他知道顧予一向不喜歡他身上應酬后或消遣后沾上的味道,他之前為刺激顧予,總會帶著滿身的煙酒味兒強行要他,但這會兒認真起來,靳烽就格外希望自己從裡到外的一切全部都迎合顧予的心意。
最後,靳烽穿著身浴袍,既激動又緊張,額外還帶著點心虛的來到了地下室。
顧予依舊背對門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但放在床邊桌上的那杯水,已被顧予喝去了一半.……
(兄:最近幾章都會圍繞在靳烽和顧予之間.……PS:從此俺會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