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手術?
(兄:此文的第一標籤是耽美,第二標籤就是狗血,第三標籤就是天馬行空~么么)
靳烽迷迷糊糊的半睜著雙眼,只感覺自己被好幾束強烈的白光照射著,那刺目的光線令他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象,隱約中像是周圍站了幾個白色的身影。
耳邊傳來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響.……
四肢提不起丁點的力量,大腦也一片空白,靳烽張著嘴,吐氣似的叫了聲顧予,然後再次昏睡了過去。
就像掉進了夢內的深淵,靳烽只覺得的身體在無止境的下沉,他終於睜開雙眼,但四周卻一片幽暗,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在光影中他看到了顧予滿身是血的被一個男人抱著.……
靳烽竭盡全力的張嘴嘶吼顧予的名字,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終於,他看清那個抱著顧予的男人,那是他靳烽自己……
「顧予,我愛你.……」
「我靳烽這輩子非你不可,不論你跑到哪,我都會找到你.……」
「如果我恢復了以後你不在我身邊,那我寧願跟袁晟江同歸於盡……」
「等我,等我回來,我一定實現對你的承諾……」
「半年就夠,我可以恢復的,顧予,相信我.……」
無數靳烽自己的聲音匯聚在耳邊,彷彿要炸裂他的耳膜,這一刻,靳烽只覺頭痛欲裂……
凌晨三點多,司居文一臉焦慮的等待在門外,與他同在的還有阿武和兩名手下。
這是一間藏在K市地下賭場里的,高於一般醫院標準的手術室,是司居文從半年就開始秘密建造購置的地方。
這也是靳烽在洗腦前讓他去做的,而這批參與手術的醫學術界的專家,則是古辰煥安排的.……
靳烽和古辰煥之間的具體交易,司居文並不清楚,當初靳烽只告訴司居文,讓他暫時聽古辰煥的安排……
「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司居文臉色凝重道,其實此時他更擔心的,是袁晟江應該已經發現靳烽失蹤了,以他的能力,估計找到這裡也花不了太長時間。
這場手術需要八九個小時,而這會兒時間才過去不到一半.……
「阿武,你給你同事打個電話。」司居文對阿武說道,「問問中延市那邊的情況。」
「放心吧文哥,袁晟江的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
「我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司居文臉色越來越暗,「事情進行的過於順利,我總覺得袁晟江對靳烽的監視不會那麼簡單。」
阿武聽完司居文的話,也不安起來,「好,我這就打電話給同事問問。」
「嗯,去借別人的手機打。」
「好的文哥,我去去就回。」
阿武離開后,借用了地下賭場里一名員工的手機打了電話。
電話結束后,阿武迅速拿出自己手機給司居文打電話彙報情況。
「什麼?」司居文詫異道,「那邊還沒有靳烽失蹤的消息?」
靳烽失蹤已有十幾個小時,袁晟江安排在靳烽身邊的那些人應該早就有所察覺了才對。
「我問小*,他說烽哥可能這會兒在外應酬或花天酒地,具體在哪他也不清楚,看樣子他們好像還不知道烽哥被我們弄到這邊了。」
這似乎也有可能,像靳烽這樣的富商,花十多個小時在外快活也不無可能,所以只失聯十來個小時也不足為奇,也許已有人在找靳烽,但並沒有過多的懷疑過什麼。
「應該沒事吧文哥。」阿武道,「等他們發現烽哥失蹤了,再大費周章的找線索追尋烽哥下落時,咱們這邊都已經忙完了,再說了這邊還有古老闆罩著呢,哪會說來就能過來。」
「古辰煥只會給我們提供避所,在暗中幫助有可能,但真要到與袁晟江針鋒相對的時候,他只會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且他跟靳烽並無什麼交情,他目前出手幫助,我估計也是因為某種利益。」
「那……」
「現在就等手術順利結束,然後將靳烽轉移到古辰煥的人提供的地方,行了阿武,你先回來吧。」司居文淡淡道。
「好的文……額。」
阿武話未說完,便覺腰側抵著一隻硬質物,直覺告訴他,那是只槍。
阿武一動不動,站在他身後的弗利胸膛貼上了他的後背,臉頰微微靠在阿武的耳側,在地下賭場這來往喧囂的人流中,遠看上去,就像一對靠肩搭背的朋友在湊耳閑聊.……
「別動。」弗利的聲音冰冷無比。
聽出是弗利的聲音,阿武只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身體如被點穴一般僵硬無比。
弗利從阿武手中拿過那部還在通話中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靠在耳邊,那頭是司居文焦躁不安的聲音,「阿武?喂阿武?發生什麼事了?」
弗利掛掉了電話,然後轉頭一旁的手下淡淡道,「先清場。」
弗利說完,阿武就發現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自己兩側的男人轉身迅速離去.……他一直以為那是路人。
很快,地下賭場內的所有火警報警器都響了起來,刺耳的報警器聲瞬間淹沒了賭場內嘈雜……
這間地下賭場規模並不大,用於逃生的安全出口有三處,所以短短兩分鐘內,大廳里的以及所有單獨包廂內的賭.徒跑的一乾二淨。
當弗利挾持著阿武站在司居文面前時,司居文臉色儘是功虧一簣后的絕望。
果然,就算是籌劃了近半年的計劃,最終也拗不過袁晟江的手腕。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司居文覺得自己就算死,也該死個明白。
弗利顯然沒有和司居文說一句廢話的心思,他看這司居文身後的大門,剛命一名手下進去查看,司居文便立刻道,「靳烽正在裡面進行腦部**手術,此時剛進行到一半,你的人中途進去打斷會破壞手術室內的無菌環境,這會讓靳烽有生命危險,我想袁晟江給你們的命令,應該是把靳烽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吧。」
弗利神情微頓,然後轉身給袁晟江打電話彙報情況,幾秒后弗利回身走到司居文跟前,將手機遞給司居文,冷冷道,「袁老要與你說。」
司居文臉色沉重的接過弗利的電話。
其實袁晟江並不知道司居文聯合阿武將靳烽弄到這個地方是為做什麼,甚至也不明白司居文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此靳烽非彼靳烽,司居文再厲害也不可能靠那張嘴說服現如今的靳烽去相信什麼。
已完全變成袁烽的靳烽,在他身上做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的.……袁晟江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一直覺得半年前那場給靳烽做的洗腦手術,是成功且不可逆的……
然而當他現在知道司居文千方百計的將靳烽帶走是為給他手術,這讓不得不懷疑半年前那場手術是否真如他想的那樣成功。
「你給袁烽準備的手術,是為讓他恢復記憶的嗎?」袁晟江問道。
司居文已經恢復冷靜,他此時只想著將所有傷害降到最低,「是。」
袁晟江沉默了幾秒,似乎為此感到不解,但還是道,「袁烽的洗腦手術是不可逆的,你給他準備的手術並不會起效果。」
頓了頓,袁晟江又別有深意道,「你司居文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你們倉促的為靳烽進行如此複雜的手術,應該事前就對靳烽的身體狀況有過研究.……是不是貓膩就藏在半年前的那場洗腦手術里.……」
也只有這種可能,當初靳烽的洗腦手術他是交給手下去安排的,他只讓人給他一個「成功」的結果,至於部分細節,他並未有多少過問。
也就是說半年前那場所謂的洗腦手術前,靳烽在其中做了不少不為他袁晟江所知的準備。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遲了。」司居文道,「靳烽的手術目前進行到一半,中途就收尾的話會給靳烽打來什麼樣的傷害你我都無法預估,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您的人耐心等到靳烽手術的結束,反正靳烽也逃不掉不是嗎?」
袁晟江笑了,那輕淡的笑聲就像是在嘲笑晚輩的幼稚。
「在袁烽的母親去世以後,在我這裡,沒有誰是不可以被傷害或是必須活著的,如果他真死在這場手術里,那他也就是這個命,我決不允許他再有忤逆我的機會.……」
最後在袁晟江的命令下,弗利派兩人進入手術室,當然為保護手術室內的潔凈環境,這兩人也是經過嚴格的消毒流程后才進入,而後他們威脅正在給靳烽手術的四名醫人員直接將靳烽的手術收尾……
手術室外的弗利在電話里詢問袁晟江該如何處理司居文和阿武等人,袁晟江直接下令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當初他在靳烽身邊留了幾個跟靳烽要好的手下,這些人的身上,都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監視或是安裝上追蹤器,多是在手機內。
這麼做為的就是試探靳烽,一方面是為知道洗腦手術是否成功,靳烽的失憶是否是裝出來的,如果靳烽是假裝,他必定會聯合這些信任的手下暗中策劃反攻,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靳烽在洗腦前是否有給自己留後路……如果有,通過他的這些心腹也能順藤摸瓜的找出來。
而他為那「萬一」而埋下的套路,終於在半年後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