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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殺上門來

  離開了有大半年的時間,王重陽這才從大理返回,雖然王重陽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還是如同平常一樣指點弟子修行,但沈成平卻從老頑童那裡看到了一些端倪,心道:「看來還是按照原劇情發生了,師父這趟算是得不償失,哎,若是早就叫上我,又何至於有如此一幕。」


  心中雖然清楚了,沈成平卻也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被傳揚出去的危險,要是真的傳開了,恐怕那段智興就要惱羞成怒了,到時候即便是為了面子,也會打上門來。


  ……


  燭火的瑩瑩,照亮了整個房間。重陽宮中,王重陽盤坐在上首,還是青年模樣的周伯通一身青色道袍站在他身側,不時不安的扭動身子。下首跪著八人,八人都低垂著頭,正是王重陽的八個弟子。


  王重陽緩緩道:「先前我曾經說過,先前我奪下九陰真經,就是為了江湖中避免一番殺戮,自我得到九陰真經之後,我幾次要想燒毀,總是下不了手。想著前輩畢生心血,豈能毀於我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看後人如何善用此經了。」


  周伯通連連點頭同意,似乎接下來就想要開口求取九陰真經,畢竟他可是眼饞了很久了,看著似曾相識的一幕,沈成平想,接下來周伯通怕是要大喜大悲了。


  王重陽取出九陰真經,想了想,將上下兩冊都遞給了周伯通,周伯通立即喜笑顏開,激動的難以自已。


  「給,給我的?」周伯通頗有一些心愿得償的意思,他老早以前便想看看這九陰真經,卻給王重陽板起臉數說了一頓,從那之後也就不敢再提了。


  「伯通,你別高興的太早,師兄只是把經書交託與你,待我死後,你就帶著它離開全真教,找個安全的地方埋了它。」


  周伯通大驚,道:「埋了它?」


  「是,我的大限也就在這幾日了,待我死後,你帶著這經書離開重陽宮,尋覓地方把他們埋了,以免這經書落在奸人的手上。還有,伯通你要對天發誓,保證絕對不會偷學經書上的武功。」


  本來周伯通已經是極為失望,此時再聽王重陽此言,更是快哭了出來:「發誓?」


  王重陽面無表情道:「對!」


  周伯通偷看王重陽的臉色,不情願的道:「發什麼誓,我答應就行了。」


  王重陽沉著臉等著他,沈成平看到如此情況,心道:「我這個師父也還真是腹黑,周伯通本就是赤子心性,既然答應了下來,自然就不會主動去違背,而且許多話通過周伯通傳揚出去,江湖中人也都不會懷疑,如此一來重陽宮還可以繼續享有王重陽天下第一的遺澤,而九陰真經就與全真教徹底摘乾淨了。」


  周伯通咬牙道:「好吧,發誓就發誓,我周伯通對天發誓,如果我周伯通不聽師哥的命令,偷學《九陰真經》里的武功,我就,我就武功全失,豬狗不如。」


  王重陽又轉過頭對全真七子道:「你們幾個,也不可去看九陰真經,以免旁人說我奪經是懷有私心。你們七個謹記。」他說了這幾句話后,便閉目而逝。


  「師哥(師父)……」房中哭聲大起。


  沈成平也湊到身前,只感覺王重陽的呼吸全無,體內生機卻並沒有消散,反倒進入了先天胎息的狀態,體內氣息緩緩流轉,生機不絕,這正是進入先天之後才能夠做到的事情,也不由心中感嘆,他知道按照劇情王重陽這次就是假死,可等到接下來王重陽傷了歐陽鋒,那就要真的過世了,這樣一個高手死去,沈成平也不由暗嘆幾分可惜。


  王重陽死前,早就定好了馬鈺接任掌教,因此,馬鈺不得不耐著悲痛處理恩師的後事,事先一應都有準備,一更時候,便都處理妥當。


  沈成平、周伯通和幾位師兄跪在地上為王重陽守靈,供桌上放著那兩冊《九陰真經》,深夜,寂然無聲。


  說起來王重陽大限將至的消息早就在數月之前就悄悄地流傳了出去,其實王重陽若是不說,其他人也不可能想到進入先天境界的他居然不過四十歲就要過世了,數日之前,西毒歐陽鋒就已經到了重陽宮附近打探,只等他一死便來搶奪經書。


  這個時候王重陽是以上乘內功閉氣裝死,他也擔心幾個弟子假裝悲哀總不大像,被西毒看出破綻,所以任何人都沒有告訴,而沈成平雖然看出來了,卻也不會說破。


  既然王重陽假死,沈成平自不會添亂,全真七子照顧他年幼,便讓他待在大殿之中,馬鈺安排抵禦可能出現的敵人的時候,只是吩咐沈成平遇到敵人就先自行躲避,不要貿然上前,而且還按照沈成平身高,給沈成平配了一把劍。


  三更將至,沈成平那敏銳的靈覺便察覺到外面有人前來,而且人數不少,此時在殿中以周伯通的武功最高,他很快也察覺到異常,道:「外面有人。」


  「師叔,你守在師父靈前,千萬別讓人傷了他的遺體,我和六位師弟去看看,小師弟年紀還小,暫時就守在大殿吧!」


  馬鈺是大師兄,身為繼任掌教,很快就做出來了安排,起身與孫不二、王處一等人一同出了大殿。


  借著月光,馬鈺等人就看到一群人正朝這兒趕來,約有四五十個人,大多都舉著火把,手持利刃,來勢洶洶,他們看到馬鈺七人從大殿中出來,當下便大喝道:「快把《九陰真經》交出來,否則一把火燒了你的全真道觀。」


  上前一步,馬鈺朗聲道:「無量天尊,今日家師過世,諸位便前來我重陽宮搗亂,如此行徑卻是有違聖人之道,還望諸位及時懸崖勒馬。」


  「哼,牛鼻子你費什麼話,若是那王重陽還在,以他天下第一的功夫,爺爺我自然不會前來撒野,不過他如今已經死了,九陰真經乃是天下絕學,就憑著你們幾個道士根本不配擁有,還是乖乖地將九陰真經交出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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