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信步閑庭
眼看著數百箭矢落下,鐵爪鷹王等人都心中大定,認為在這樣密集的齊射之下,沈成平不可能抵擋多久,可沒想到,就在這些箭矢要落到沈成平身上的時候,突然就失去了沈成平的身影,所有的箭矢全都落到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以沈成平先前所站的地方為中心覆蓋了方圓數丈。
「人到哪裡去了?」幻刀忍不住驚詫道。
「在這裡!」隨著聲音傳來,他們才驀然發現,沈成平居然來到了他們身前!
沈成平自然不會傻愣愣的直接停留在原地,即便是他的先天罡氣護體足以抵擋這些箭矢,可真氣的消耗卻是實實在在的,即便是以沈成平宗師境界的修為,也抵擋不了幾輪箭雨的齊射,所以他早就依靠輕功躲開了箭雨覆蓋的範圍。
說起輕功卓絕,沈成平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個,他之前曾經面對的對手,像是孟雪晴、逍遙王,他們的輕功都是頂尖的,沈成平能夠與他們過招,輕功自然也不會差多少,甚至先前的鬼影子,與沈成平比起輕功,恐怕都要稍遜一籌。因此,在沈成平躲開箭雨的時候,周圍的那些軍士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結果被沈成平一下子衝出重圍,出現在了鐵爪鷹王身前。
「這麼多人硬拼我當然拼不過,可我需要硬拼嗎?」沈成平說著,右手成爪朝著鐵爪鷹王當面抓了下去!
「喝!」看到這當頭一爪,鐵爪鷹王低喝一聲,龍爪手呼嘯而出,他浸淫爪功數十年,折斷了不知道多少高手的手腕,自信這一爪定然夠沈成平喝一壺的。
「嘎拉!」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一陣劇痛自鐵爪鷹王的手臂上傳來,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沈成平那一爪是如何變招的,就已經著了沈成平的道,他那一雙捏碎了無數人手臂的鐵爪在這個時候也成了沈成平一爪之下的戰利品,手腕骨骼盡碎。
鐵爪鷹王的一身本領都是在一雙鐵爪之上,此時被沈成平捏碎了手腕,可以說一身本領就去了大半,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悲痛,眼前爪影一閃,眼前一花,再次隨著一聲脆響,鐵爪鷹王的脖頸也被沈成平抓住,真氣吞吐,一下子就鐵爪鷹王的脖子擰斷。
「撤!」眼看沈成平不過瞬間就殺死了武功還高過自己一籌的鐵爪鷹王,鬼影子也顧不得任務失敗之後秦檜會怪罪,運起輕功就要逃走。
「哪裡走!」沈成平與血蝙蝠照過幾次面了,對於這個多次與自己作對的人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隨著赫赫的劍氣之聲,先天無形氣劍指就朝著他的眉心點去!
「嘭!」血蝙蝠將一對鐵爪護在頭頂,擋住了這一指,正想要繼續逃走,卻沒想到心口突然一痛,低頭一看,自己的心口居然出現了一個血洞。
原來沈成平先前那一指只是明修棧道,真正致命的一擊已經隨著悄無聲息的另外一道指劍同時朝著血蝙蝠的心口攻去,血蝙蝠的全部注意都被第一道指劍吸引,不察之下被沈成平一擊斃命。
接連殺死鐵爪鷹王和血蝙蝠,沈成平運轉輕功,直接擋在了血奴身前,道:「血奴,我聽說你這些年練成了吸功大法之後,肆無忌憚吸收了不少人的功力,不知道你現在的功力如何?咱們比試一下怎麼樣?你不是挺想要我的功力嗎?」
「哼!」血奴也知道此時不能夠善了,當下一狠心,一掌朝著沈成平打去,想要憑藉自己吸收了數十位高手的功力直接和沈成平比拼內力。
「嘭!」沈成平一拳與血奴的掌力撞在了一起,隨即就見血奴的臉色一變,原本有一些蒼白的臉變得越加蒼白了。
「你……」血奴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成平,他沒有想到吸收了數十位高手內力的自己居然在比拼內力的時候輸了,而且還是這麼的徹底,居然被沈成平震碎了全身經脈!
「哼,你的那個什麼吸功大法吸收的內力駁雜不純,而且你吸收的功力再多又如何,利用不了也是白搭!」
沈成平心中冷笑,這吸功大法類似於吸星大法,可以吸收他人的內力為自己所用,不過吸收的內力又怎麼比得上自己修鍊的精純,而且人體的經脈能夠承受的真氣也是有限的,若是運功超過了經脈承受的極限,就會受傷,所以縱然是有千年的功力,若是經脈強度不足,一瞬間能夠調動的功力也是有限的,血奴即便是吸收了數十位高手的內力,在內力深厚程度上超過沈成平,也不是沈成平精修多年的真氣的對手,直接被沈成平的真氣破開掌力,侵入體內,震碎了他全身經脈。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剛剛解決了血奴,沈成平又是一道劈空掌力朝著右側打了出去,對準了正施展輕功準備逃走的紅娘。
沈成平對準的是紅娘的后心,不過她的輕功比起沈成平預料的還要快一些,這一掌便打在了紅娘的肋下,並沒有如沈成平所料的將她一掌打死,而是僅僅將她重傷,不過沈成平也沒有時間繼續理會紅娘了,因為幻刀在這個時候也已經逃到了十餘丈之外!
「嗡……」眼看著幻刀就要逃走,沈成平右手拍在劍鞘之上,絕心劍飛射而出,劍柄直接打中了幻刀的大腿,將他的腿骨直接打折,沈成平則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接住絕心劍,凌空點下一劍,劍氣催發,直接穿過幻刀的腦袋!
至此,秦檜辛辛苦苦招攬來的江湖上黑道的高手除了一個重傷垂死的紅娘,所有的人全都在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被沈成平所殺,這個過程容易的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對付幾個六七歲的孩童一般!
周圍的禁軍首領看到了也是大為震驚,他自然是知道這些高手的武功都在他之上,看到沈成平殺死他們就好像殺雞屠狗一般容易,實在是有一些挑戰他的神經,這般的武功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讓他從脊樑就生出一股寒意,看到沈成平轉頭看向禁軍,連忙縮了縮脖子躲在了自己親兵的身後,也不敢發號施令,生怕被沈成平注意到。
沒有人下命令,周圍的禁軍頓時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將沈成平再次圍住,這一次,卻再也沒有方才那般一往無前的氣勢,大部分的禁軍反倒是有一些戰戰兢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