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獻酒

  能夠學習『玄術』，沈成平一直都很用心，而且在開始學習《玄心妙法》之後，沈成平也沒有忘記修鍊真氣，只是他雖然想要將《玄心妙法》與自身的《如意心經》結合在一起，卻並不算順利，他從徐永口中知道了此世的武師修鍊的就是類似於真氣的法門，同時也有一些方士修鍊真氣，或者武師修鍊玄術，但這都不過是輔助，還從沒有人能夠將兩者容納到一起，若是一起修鍊，反倒會分散精力，兩者都是高不成低不就。


  不過這對於沈成平來說卻並不算什麼，他的如意心經早就可以做到行走坐卧都自行運轉真氣，並不需要特意下功夫修鍊，每日只需要練習一下劍法就可以了，其他的時間沈成平都是在修鍊玄術，進步也是飛快，不過十二年的時間，徐永便說沈成平的法力已經不下於當初的徐福了，而且徐永拿手的煉丹和陣法也都有了幾分火候，煉製較為簡單的淬體丹、養神丹等丹藥的時候，手法不在他之下，只是其他許多丹藥還差了許多實踐。


  徐永也是死在了這一年，中了腐神草的方士也有活過十餘年甚至二十年的，不過徐永本身就已經一百多歲了，靠著法力才讓自己與三十歲左右無異，可沒有了法力支撐，壽命也就變得與常人相同了，再加上腐神草毒性的侵蝕，壽命減少，可以說若不是沈成平以精妙的醫術給徐永續命，他恐怕早就在三四年前就死掉了。


  最後，沈成平將徐永的屍體埋好，就告別了沈沖還有大嫂準備出去遊歷，這個大嫂是村老的女兒，如今已經給沈沖添了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家事拖累，加上沈沖現在日子過得也還不錯，沈成平自然也不可能讓沈沖隨他一起去冒險。


  沈成平是一日凌晨離開的，只是帶了一個簡單的背包，他展開輕功，到達最近的城鎮的時候，天不過剛剛亮，城門也不過剛剛打開。


  這不過是一個長寬都不過一千米出頭的小城，裡面的居民也不過有兩千多，沈成平這些年也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與守城門的隊長也很熟了，所以他直接打起了招呼：「老哥辛苦了啊！」


  「原來是你啊！」隊長對著沈成平笑了笑，絲毫沒有向沈成平收取入城費的意思，他曾經兩次受過沈成平的幫助，治好了他和一個弟弟的重病，這點面子自然也是要給的：「看你沒有帶獵物，是來買東西的嗎？」


  「嗯，是要採購一些東西，我準備遠遊了！」沈成平直接說道：「接下來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大兄了！」


  「你要遠遊了嗎？也是啊，以你的本領，一定能夠被那些貴人看重，成為門客的吧！」小隊長說道。


  「嗯！」沈成平也沒有反駁，事實上，他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打算先到楚國的王都去看看，之前徐永還有自己的名義上的師兄徐福都是楚國的供奉方士，他想要看看徐福是不是還在那裡。


  徐福這個名字在現代也是非常有名的，加上長生藥，很難讓沈成平不聯想到那個給秦始皇煉製不死葯的徐福，不過具體如何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找到這個徐福，然後殺死他，完成徐永的心愿，同時也能夠將長生藥拿到手。


  「對了，剛剛大王下了嚴令，尋找鑄劍師莫邪，誰抓到了就有重賞，可封為貴族，你若是遠遊，不妨注意一下！」小隊長直接說道。


  「莫邪？這是怎麼回事？」沈成平一愣，問道：「我聽說莫邪是有名的鑄劍師，大王為何要抓他？」


  「這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我只是聽說他是鑄劍師幹將的妻子，十多年前幹將給大王鑄劍之後被大王處死，那個莫邪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為何突然要通緝她，而且據說還有一個幹將的餘孽叫做眉間尺的小孩。」小隊長說著，還指了指城門上剛剛貼著的一個畫像。


  看著那上面的畫像，這畫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只是實在是抽象，根本分辨不出來具體容貌，倒是這個故事讓沈成平感覺有一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通透，最後沈成平便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不管如何還是先到王都去吧。


  「我會注意的！」沈成平應了小隊長一句，隨後就進入了城中。


  他在城中並沒有久待，只是買了一些路上可能會遇到的東西，然後便上路了，其實小城距離王都並不算遠，也不過是數百里的距離，否則徐永即便是施展了法術也不可能在重傷的狀態下跑出千里之外。


  認準了道路，以沈成平的輕功，全速趕路之下，在日落之前就到了王都，也算是趕在了城門關閉之前入城。


  這麼多年，沈成平已經弄清楚了，現在楚國是楚靈王在位，在歷史上記載的楚靈王，是一位暴戾之君，窮奢極欲，嗜好殺戮，不修仁德。


  但是沈成平早就清楚，歷史這種東西，就像不會化妝的小姑娘，落到青樓里只能任由老鴇們肆意的打扮。明明是青澀不堪摧殘，卻偏偏要弄得艷光四射，花枝招展。


  即便是史書多有毀譽，但是無法否認的卻依舊是，楚靈王在位時戰功赫赫，滅了蔡國，脅迫吳國，曾經為楚國打開了大好的局面，至於他殺兄長，殺侄兒那點糟心事，在其身後歷史上，還有一位赫赫有名的盛世君王，做的遠比他過分的多。


  就像奧威爾在《1984》當中說過的:「誰掌握了過去，誰就掌握現在和未來！」妝點歷史，向來就是勝利者的權利。


  不過沈成平並沒有打算直接去王宮查看情況，而是直接通過打聽，來到了熊居府上的大門前。


  熊居也是楚國的王室子弟，后改名為熊棄疾，正是靈王之後的楚國大王——楚平王。熊居也是位狠人，日後楚靈王的名聲爛了大街，最後被逼自縊而死，就是熊棄疾的手筆。


  當然，現在的熊棄疾為了避免被楚靈王所忌，每日只是飲酒尋歡作樂，但凡是有些實權的大臣和將領是一個也敢不結交，起碼明面上是如此的，根據沈成平打聽來的東西，這楚靈王確實好殺，而且疑心甚重，而熊棄疾隱忍許久后發動，更是不得了，現在沈成平就是打算和熊棄疾搭上線，當然，針對熊棄疾此時的情況，他用的名義是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