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白谷逸
此書是五千年前道門宗師廣成子所留,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上面記載的仙法也極為奧妙,沈成平所修的嶗山派上清劍經還有上清靈寶真經都是是上清通天一脈,這廣成子的道法卻是玉清元始一脈,紫青寶篆乃是太清真人一脈,不過同是道家三清的傳承,研習下來也是大有裨益。
這天書副冊之寶光燦然沖霄,若不是陣法遮掩恐怕就要被看出來了,而且這寶光就是為了更好的掩飾玉匣夾層中的寶物,將夾層打開,一根紫色玉尺、一本天書和一隻玉瓶都已經落入沈成平手中。
沈成平將那紫色玉尺取過,此乃是上古金仙廣成子所煉的九天元陽尺,防身護道,誅邪滅魔皆有奇效,可謂是上上乘的法寶之一。此寶被廣成子下了獨門禁制,唯有自家留下的九字真言法咒,方才能夠將之解開,讓其發揮妙用,當然,若是修為足夠,也可以強行破解上面的禁制,直接將法寶煉化,不過這至少也需要天仙的修為。
玉瓶之中,盛裝的乃是廣成子煉製的聚魄鍊形丹!此丹對於凝練元神,補益元氣,治療暗傷等等都有奇效。
將這一應收穫收了起來,沈成平卻是直奔嵩山二老之一的白谷逸的居所,既然得了這青螺仙宮的天書,那麼對凌渾手上的天書上冊還有嵩山二老的中冊也是有想法的,便想著是不是能夠打好關係,跟他們交換出完整的天書,凌渾那邊還不好說,嵩山二老卻不妨去拜訪一下。
之前白谷逸也參與了慈雲寺大戰,在碧筠庵,沈成平也與其有所交流,知道了其洞府所在,到了地方,只見山巒蒼然,山間煙嵐與江上霧氣連成一片,隱隱籠罩群峰,更顯山中有靈。沈成平略微辨認了一下,便落在山間,只見一眼清泉積出一方七八丈許的小水潭。後頭的翠竹茂盛成林,其間掩映著一處清雅精緻的小屋。
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屋門戶從裡頭被推開了,走出一個小老頭來,正是前時曾在碧筠庵見過的追雲叟白谷逸,他看見沈成平微微一愣,笑道:「哎呀!這不是沈成平小友嗎?這是什麼風竟把你給吹到這來了?」
沈成平笑道:「見過白師伯,今日在外遊歷遲了,便想著這裡距離師伯這不遠,就厚著臉皮來叨擾一番了。」
追雲叟白谷逸笑道:「你來了也好,正好你上次在慈雲寺拿出來的美酒我可是惦念的很呢!行了!別在門口站著,到裡邊說話吧。」說罷率先回了屋裡,沈成平則是跟在了後面。
隨著白谷逸往裡走,卻沒想到那外邊看去只是一個丈許的小屋,裡面居然別有洞天,這小屋子竟然只是一個入口,待進入其中,明明是進了屋裡,而此刻竟又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仰頭望去,天上三五朵潔白的雲彩錯落飄動,鸝鳥燕雀嬉戲追逐,腳下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甬道,路旁儘是花團奇草,往前一共七間精緻的木舍,一條小溪淅淅瀝瀝的從北面流下。
正在此時,最外頭的一間屋舍中出來一個青衣童子,看見了白谷逸帶著沈成平進來,趕緊迎了上來,不等說話,卻見追雲叟吩咐道:「去準備酒菜,我要招待一下客人!」
白谷逸領著沈成平進了屋裡,只見這大屋裡頭通堂空曠,也沒有裝飾傢具,只在中間一張大硬榻,上面擺了矮桌茶具,裡頭靠後窗還有一張睡覺的精緻竹床,上面斜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
白谷逸一看那少女似乎是要醒了,卻也來不及管沈成平,連忙上前扶了起來,道:「丫頭你可算是醒了,可把祖爺爺給急死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來一個青灰色的小瓷瓶,傾出一顆米粒大小,閃著金光的丹藥,直接安在了她人中上!頃刻之後那丹藥竟就滲入皮膚里去了!
沈成平知道能管追雲叟叫祖爺爺的女子,也只有凌雲鳳一人,還是從凌雪紅那論起來的,看來這白谷逸彷彿相當疼愛這重外孫女。
那凌雲鳳此時也精神了起來,卻是直接翻開被子起身跪在地上,大哭道:「祖爺爺!……我爹爹他……」
沈成平這會卻是有一些疑惑,莫非她父親死了,不過我記得劇情中好像是被佟元奇給救了,怎麼出現了變故,不過他卻只當做蝴蝶效應,他這次來本來是想要與嵩山二老拉一下關係,現在看到白谷逸這麼看重自己這個重外孫女,而且凌雲鳳還有凌渾那邊的關係,沈成平心中卻又有了主意。
卻說白谷逸想要將凌雲鳳扶起安慰,她卻如魔障了般,只知大哭,眼看大悲攻心傷了神智。白谷逸眉頭一皺,抬手就將她擊暈。
待重新將那凌雲鳳安置好,白谷逸這才有機會重新招呼沈成平,正好這個時候童子將下酒菜都端了過來,沈成平乘機又拿出來了自己釀的美酒,兩個人吃酒聊天,一個時辰轉瞬即至。躺在床上的凌雲鳳幽幽轉醒,這次卻是臉色紅潤,雖然還略帶悲戚,卻不再傷心欲絕。
白谷逸趕緊起身過去,問道:「鳳兒丫頭感覺如何?」
凌雲鳳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祖爺爺放心,鳳兒感覺還好。」
白谷逸這才算真放心了,笑道:「你這丫頭可真會嚇人,若真沒事了就快起來把。」
凌雲鳳點點頭,接著白谷逸才介紹到:「這位沈成平乃是青城派的,正好前來這裡做客。」
看了眼沈成平,凌雲鳳輕聲見禮,此時柔弱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惜,沈成平笑道:「我也是恰巧前來做客,我看姑娘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之事,大可以講出來,無論如何白前輩都能夠給你做主。」
果然這事情不出所料,就聽凌雲鳳說道:「爹爹為了救我,被賊人給打死了!」
白谷逸這個時候卻是皺眉道:「不對啊!他小時候我還給他算過,應該是得享高壽!雖然不惑之年確有一劫,但非但有驚無險,還能為家裡引來一番福緣,怎會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