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海邊練劍
沈成平見田伯光出刀,手臂微微用力,藉助長劍的慣性改變了方向。此時他所用的正是那四十八斤的重劍,不過這一招卻接應的極為巧妙,將對方這幾刀盡數攔下。
兩人刀劍相交,田伯光心中頓時一驚,他原本想著沈成平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能夠有多大本事,本擬方才一招直接斬斷對方的長劍,卻沒有想到對方的長劍居然極重,兼且功力也是極深,竟然震得他手臂隱隱發麻,也不知是哪一派培養出的,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如此地步,當下不敢再心存輕視,而是全力應對。
接下來兩人盡展絕學,你一刀我一劍激鬥起來,不過沈成平到底吃了經驗不足的虧,而且他的重劍劍法尚且還有許多瑕疵,銜接間難免出現破綻,而田伯光擅長的正是快刀,加上他爭鬥經驗豐富,趁他劍法出現空隙,經常是覷準時機,刷刷幾刀,若非沈成平功力高出對方一籌,每次都能夠耗費功力快速變招,恐怕還真就要挂彩了,不由心道:「這田伯光如此聲名狼藉,卻還能在江湖上逍遙自在,除了自身小心謹慎之外,果然還有一身不錯的本領!」
兩個人又交手了十餘招,沈成平突然混元勁力一吐,然後鬆開劍柄,原本直直刺向田伯光的重劍卻是徑直朝著對方的胸口直接飛了出去。
這重劍足有四十八斤,加上沈成平灌注的功力,這一下若是真的砸實了,恐怕田伯光的整個胸骨都要完全粉碎。
田伯光根本沒有想到沈成平會拋出手中的長劍,察覺到重劍飛來攜帶的勁風之聲,田伯光根本不敢硬接,連忙閃避,恰在這個時候,沈成平對準了田伯光,一招破玉拳直接打了過去!
方才田伯光為了閃躲飛來的重劍,在中途變招,招式已經用老,即便是他的輕功非同一般,此時卻也難以閃躲沈成平這勢在必得的一拳!
「破玉拳!」急切之間,田伯光將右臂擋在身前,這一拳直接打在田伯光的手臂之上,隨著清脆的骨裂之聲,田伯光整個人被擊飛了五六丈遠,手中的長刀飛天而其,然後雙腳著地一個踉蹌方才站穩,緊接著他不敢再管其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眼看著田伯光快速逃走,他有心想要追上去,可輕功卻不如田伯光,心中不由大叫可惜,方才他出拳之前正將全身的內力灌注到了重劍之上,後來施展破玉拳的時候難免勁力不足,只使出來了三分的力道,否則的話那一拳就不單單隻是將對方的手臂打斷了。
就在這時,嘈雜呼喝之聲從遠及近朝著這邊傳了過來,卻是因為沈成平與田伯光兩人爭鬥已久,雙方交手的動靜驚動了旁邊府宅中人,因此遣人過來查看。
此時田伯光已經逃走,沈成平知道這事不好解釋,便不願與這些人照面,因此直接縱身遠去,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到客棧,第二日就離了南京城,繼續向海邊行去。經過了與田伯光相鬥,沈成平知曉自己的重劍劍法還差了許多,自然不願在此耽擱。
數日後,沈成平終於到了海邊,這是他這一世第一次看到大海。立在海邊,眺望著茫茫大海,眼見海天一色,波浪起伏,一刻也不曾停息。看著這壯闊的景象,不由胸懷一暢,縱聲長嘯起來。
過不多時,沈成平耳中只聽到遠潮隆隆,聲如悶雷,連續不斷,甚是可怖,知道應該是海潮到來。海邊潮汐有信,每日子午兩時各漲一次,此時紅日當空,正是潮漲之時。潮聲愈來愈響,轟轟發發,便如千萬隻馬蹄同時敲打地面一般。
沈成平見大海威勢竟至如此,臉上也不禁變色,這海浪如此兇猛,真不知道當年楊過怎麼在其中練功的,更難想象他竟能與海浪抗擊。
過了許久,眼看海浪漸小,潮汐將過。沈成平長吸一口氣,換上一套全身皮衣,走入海中。
沈成平初一入海,還未穩住身形,便見一道海浪鋪面而來。這海浪雖然比剛才小的多,但直面之下,卻覺其氣勢洶洶。沈成平一個不小心立足未穩,頓時被捲入海中。
沈成平急忙使了個千斤墜,向下沉去,牢牢釘住身軀。海面上波濤洶湧,到了海底卻較為平靜,更多的是是一道道暗流。感覺海中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齊至,他也雖然能勉強維持住招式,卻也經常被沖的七倒八歪。
如此過了幾日,沈成平慢慢適應了一些,開始穩住身形與海浪搏鬥,以此練習拳法劍法,不過這種方法對於身體的壓力極大,沈成平每日不敢多練,以免形成暗傷,就這樣通過每日抵擋這四面八方的暗流來磨練自身的招式,而且為求持久,他漸漸地也摸索出來了如何將這些暗流牽引帶到一旁,拳腳與劍法越加圓潤起來。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沈成平的劍法已經有了很大變化。招式之間不再直來直去,而是如海底水流,圓轉不絕;劍上力道也不再一味剛猛,而是帶有各種牽引挪移之力。
春去秋來,歲月如梭,沈成平日日在海底練劍,日夕如是,寒暑不輟。漸漸出劍之時聲音越來越小,重劍在手中似乎也越來越輕,他知道這是劍法精進的表現,更加努力。如此數月,終於出劍寂然無聲,重劍握在手中也猶若無物,有如木劍一般。
至此,沈成平已經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地步,劍法上了一個台階。若是能再進一步,領悟到舉輕若重的奧義,那就不需要特意用重劍了,就像楊過那般手持木劍也能發出剛猛劍法。不過這個境界卻非一時所能成就,而沈成平卻知曉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
除了境界的提高,沈成平更是領悟了一套混元劍法,這劍法雖然只是草創,卻與混元掌一樣,可以通過練劍的同時修鍊混元內功
他來到海邊已經有一年多了,前幾日華山傳來的書信上曾經說了是令狐沖與青城派的青城四秀髮生了衝突,說了一句流傳甚廣的「豬狗野熊,青城四獸」,結果被對方遞上書信責問,岳不群已經讓他直接上青城派致歉,他知曉這就是劇情要開始的前奏,當下也不敢再耽擱,收拾了一番就朝著華山往回趕。
這一年多沈成平的進步不止拳腳劍法,在海底壓力下,他修混元功和易筋斷骨篇都是進展頗快。特別是易筋斷骨篇,已經接近大成,不僅讓他筋骨越發強健,經脈也更加寬闊,積蓄的功力更多,內力也越發凝練。混元功越發圓轉,一路上他沒有耽擱,快馬趕回了華山。